第七十三章(1 / 2)

陸挽翻了下草稿本,上麵有薑博洋平時常去幾個地點的路線。

每條線路,她在哪裡等著人最優。

揍人也是一件需要計算的事情。

下課鈴一響,陸挽就快步的走出了教室。

今天她包非常輕,裡麵一本書也沒有,而是一塊用塑料口袋包起來的布,馬上就能用到。

這是陸挽前幾天從垃圾桶撿來的布,垃圾回收利用。

學校倉庫淘汰的窗簾,遮光的同時還防潮,結實不透光。

不但可以蒙頭,當裹屍布都綽綽有餘。

一共兩塊,賀子路用了一塊,包裡的是留給薑博洋的。

如果擱在從前,她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但現在不行,哪怕她能豁出去了,也不能影響陸家聲譽。

而且畢竟自己那麼多雙眼睛盯著的,更應該行事低調。

雖然稍微費事了些,但是總體上不算麻煩。

她忍了那三個傻逼很久了,現在是忍不下去了。

——

薑博洋收到了短信,知道曲暢和賀子路被人揍了非常震驚。

居然有人敢打他們?這可真是見了鬼!連著曲家和賀家都敢得罪?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陸挽的嫌疑最大,因為這完全像她會做出來的事。

那個女的膽子大得很。

薑博洋剛準備趕回學校,林念念一個電話絆住了他。

電話裡,對方非常慌張,哭得讓他心焦。

畢竟林念念隻有自己,薑博洋隻好先把兄弟的事放在一邊。

薑博洋前幾天幫林念念找的新的學校,這樣對方就不用回小縣城,可以繼續留在本市。

可因為薑夫人的一句話,林念念入學受到了阻礙。

薑夫人對林念念沒有任何好感,對方是導致陸薑兩家聯姻擱淺的直接原因。

何況如今薑博洋仿佛喝了**湯一樣,被對方迷了心智。

這樣的女生想嫁入薑家,絕對不可能!

母子倆因為林念念再次吵了起來,關係一度僵化。

最後還是薑父在中間做了調節,讓雙方各退一步,薑夫人不再阻擾林念念在新學校讀書,當做是薑家多資助一個學生好了。

但是作為條件,薑博洋也不許再和那個女生聯係,畢竟對方已經解決了困擾。

薑博洋知道父親這樣提議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為了讓林念念留下來,隻能點頭同意了。

處理完了這邊的事,薑博洋匆匆的往學校的方向趕去。

三個人約在了平時他們聚會的秘密基地,校外咖啡廳的二樓。

薑博洋沒能順利到達目的地,中途出了意外。

而在此之前他其實覺得,陸挽還沒有大膽到找自己麻煩。

畢竟自己和曲暢、賀子路不同。

直到那塊布罩上來,薑博洋才知道並沒有什麼不同。

距離放學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時。

尚德的學生,要不然留在學校彩排,要不然就回家了。

所以這條巷子也沒其他人,是個完美的作案地點。

那塊布被陸挽打了個結,合起來就是個麻袋的形狀。

陸挽一腳把裹住的傻逼踢到地上。

哦,上次她在這條巷子打架,當時薑博洋站在旁邊看。

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兩個人那天就該打一架,畢竟自己當時還沒有太多顧忌。

不過現在也不遲。

這三個傻逼雖然也打架,不過和敢和他們動手的人很少。所以他們主要是借著家族光環,去四處碾壓彆人。

可能學過跆拳道之類的,但絕對沒有陸挽實戰經曆豐富。

陸挽從小就和養父練習自由搏擊,雙方不留餘地的實戰,拳拳到肉。

後來讀的初中學校風氣一般,最活躍的時候,她每周要打架三次。

當時有個傳說,陸挽拿著根棍子一路橫掃過去,從十幾個男生的包圍圈突圍,穩住了校園扛把子的地位。

陸挽知道怎麼下手對方最痛,但絕對構不成重傷,連著醫院都不用去。

打人是一門學問,要讓對方吃苦頭知道害怕,同時不能損壞自己的利益。

給醫藥費這種賠本買賣,陸挽從來不乾。

薑博洋套了一塊布,視覺和行動都受到了影響。

他剛忍著痛站起來,被人一腳又踢到了地上。

薑博洋從來沒這麼的憋屈過,還沒有出手就被碾壓,氣得血氣翻湧。

但每當他要掙脫的時候,對方就會出手阻止。

幾次之後,薑博洋抱著膝蓋疼的神智不清,然後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對方輕笑了聲。

陸挽太知道怎麼收拾人了。

雖然很久很動手,但對方撞上來了,那也沒必要客氣。

她踢了對方膝關節一腳,讓對方第五次跌坐在地上,然後拽住對方手腕部往後壓。

這些動作不會受傷,但是非常痛。薑博洋倒是個能忍耐的,見對方還不死心想反抗,陸挽乾脆握住對方手指,用力一扭。

“啊!”跌坐在地上的人,再一次失去了行動力。

陸挽聲音低沉說:“今天給人個教訓,下次彆那麼囂張,好好改造做個正常人。”

薑博洋痛的全身是汗,隻聽了個模糊幾個字,什麼“改造”,反正不用仔細想都知道不是好話。

他太不甘心了,但是對於現狀毫無辦法。

聽到外麵的聲音,曲越和賀子路站到了窗邊往外看。

視線向下,他們看見一個人趴在地上……身上罩著一塊布。

曲暢瞪大眼睛:“臥槽,這不是屍體吧?”

賀子陸:“和我們無關,不過阿博怎麼還沒有來。”

曲暢仔細去看地上的人,驚呼出聲:“臥槽,這雙鞋我認識……下麵的人好像是阿博。”

兩個人匆匆的跑下樓,扯開布一看果然是薑博洋!

薑博洋臉色潮紅,臉和脖子上都是汗。

看著他的樣子,明顯是吃了大苦頭。

薑博洋回過神後,無措的看著頭頂的兩張臉,哪怕他母親和他吵的不可開支,也沒有動手。

他當然憤怒,但是現在更多了無措。

曲暢:“到底怎麼回事?你看清楚是誰下手的嗎?”

賀子格撿起了地上的布,湊近聞了聞,激動的說:“沒錯就是這種塵土的味道!和中午罩著我的那塊布一樣。”

明顯是同一個人!

曲暢和賀子格本來非常懷疑陸挽,現在倒是有些猶豫了……

下這樣的狠手真的是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