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其他四組嘉賓徹底怒了,紛紛抗議。
陸挽可是理科狀元?
能有幾個狀元啊?這能比嗎?
真的,太羨慕陸不渝了,自己怎麼就沒有這麼個女兒(爸爸)呢?
累得夠嗆,吃得還不好。
吃完飯的聚會,眾人正在聲討節目組。
陸挽和陸不渝就帶著烤雞來了。
陸不渝:“這是我妹妹今天做的烤雞,非常的好吃,本來我可以把吃完的,不過想著留一點給你們嘗嘗,就硬生生打住了。”
分出來的這些雞,八個人分的話,每個人也就一兩口,隻能嘗嘗味道。
“這也太好吃了吧?我今天下午吃的都是什麼?”
“我發誓!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雞!”
“完全可以開店的水平!”
“太好吃了!”
“陸挽你太牛批了!”
本來晚上幾組嘉賓一起聊天,變成了一起聊雞。
其中有人大膽地提議,這會兒有時間,不如去找兩隻雞,讓陸挽來幫忙做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這不好吧。”
陸挽:“也行啊,而且我看了流程,不是說晚上的時間自行安排,這不算違規吧,隻要你們弄到雞,我就幫著烤。”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話是這樣說,但是你們烤雞也太過分了吧。
其他組的嘉賓今天真的沒吃好,又被隻吃了兩口的烤雞饞的不行。
人類最初的努力動力就是為了吃好,這是本能。
這會兒也不覺得累了,原地打雞血複活。
幾位馬上行動,去村子裡找雞。
不能白要,可以幫忙掃地換吧,然後在拚命暗示,等著節目錄製後再雙倍給錢。
村民大多養了雞,知道這些人是明星,也很大方地給了。
於是原定的兩代人敞開心扉的“夜聊”,這個節目的淚點之一,變成了氣氛愉快的烤雞大會。
……
陸不渝錄製的兩天,心情起伏非常大。
每天都在信心完全被摧毀,然後在努力重建的過程中,不斷的橫跳。
今天晚上吃完飯後,節目組把手機退給了節目嘉賓。
可以給家人打電話報平安。
陸不渝拿著手機,想了下,撥給了趙佳寧。
電話響了三聲後,那邊接通了。
“媽媽,我是陸不渝。”他的聲音有點發緊。
“是小渝啊,你和挽挽這兩天過得好嗎?”
陸不渝:“好的。”
陸挽插了一句:“這邊都挺好的,你和爸爸放心吧。”
趙佳寧笑了下:“我們放心的,挽挽你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哥哥你吃苦了吧,也要堅持。”
坐在妻子身邊的陸教授笑著說:“你們兄妹有事情要商量著來,陸不渝你有什麼搞不定,就告訴妹妹,不要不好意思。”
夫妻倆當然知道兒子什麼樣的。
十幾年前,陸挽不見後,他們把所有的愛都轉到了兒子身上。
趙佳寧把陸不渝轉去了新加坡讀私立小學,遠離國內的紛爭,保證對方不受傷害。
他們是有刻意保護對方,但是也沒有到誇張的程度,後麵的發展,而是夫妻倆沒想到的。
陸不渝打小身邊的同學、老師都對他很好,當真沒受到一點傷害。
他性格好,長得漂亮人又開朗,都喜歡和他玩,不分男女。
男生有什麼活動,都會叫陸不渝,他運動細胞好。
一群女孩子出去玩,就邀請了陸不渝一個男生。
初中的班上有七、八個不同的群,但是每個人群都加了陸不渝。
兒子一直很受同學歡迎,所以出道後成為頂流,夫妻倆也不意外,這種特質從小就有。
相比起來,倒是女兒格外獨立。
陸不渝努了努嘴:“我都知道啦。”
“玩得開心點,我們等著你們回來。”趙佳寧笑著說。
“嗯嗯。”
掛斷了電話陸不渝歎了口氣,心裡有點悶悶的,他站起來說:“不如我們去散步啊。”
陸挽:“可以。”
陸不渝壓低聲音,故意不讓節目組工作人員聽見,和陸挽說:“我上午做任務的時候,認識一個新朋友。他家有個摩托車,說可以借給我們,我們騎摩托去兜風吧。”
陸挽:“行吧。”
陸不渝:“偷偷摸摸的,不要讓工作人員知道。”
他已經把每天“沒事找事”的製作組,劃到了對立麵。
陸挽:“行吧。”
暮色四合,兄妹倆走在鄉間小道,又變成了偶像劇畫風了。
陸不渝錄製節目一直素顏,他的底子非常好,五官立體,下頜線優越,唇色天然緋紅,不用任何修飾。
所以化妝的加成其實不大。
哥哥這麼好看,同一個基因,妹妹當然也不差。
兩個人同一個發型,在頭頂紮了個小揪揪,散熱。
在幾個攝像大哥還在感慨的時候,陸不渝已經把車鑰匙插在了摩托車上,招呼身後的陸挽:“上來。”
他上車後,陸挽也跨到車上。
“你抓緊了彆掉下來。”
陸挽:“嗯。”
節目組反應過來,立馬去開車追。
這又在搞什麼?
陸不渝開車技術相當不錯,他是摩托車半職業玩家。
不到十分鐘,天色就暗了下來,不過車頭的燈很亮,路上也沒其他車,倒是不怕。
今天的月色極好,能見度非常高,兩邊倒退的田野風光一覽無餘。
路的一邊是條小溪,很多螢火蟲在空中飛舞,非常漂亮。
迎麵而來的涼風,夾雜著青草的香氣。
陸不渝終於覺得舒服了。
他笑著問:“我們就這麼開,一直開到鎮上吧,去找個網吧打遊戲。”
陸挽:“可以啊。”
陸不渝隻是隨口開個玩笑,沒想到陸挽居然答應了,頓時決定瘋狂一次,今天就這麼乾。
節目組的人開車追在後麵。
導演拿著喇叭大喊:“你們去哪裡?你們要當逃兵嗎?快給我回來。”
陸不渝沒有理會對方,加大了油門。
導演:“快點回來,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小看了陸不渝啊,這特麼就是個叛逆公主!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路兩邊都是螢火蟲,飛舞在空中。
陸挽伸手,抓住了從身邊飛過的一隻,輕輕地合攏掌心,垂眸看著一閃一閃的光。
“我抓了個螢火蟲。”陸挽手往前,展示給對方後,手往下一拋,把小家夥放生了。
陸不渝:“我們可以打個商量嗎?”
陸挽:“什麼?”
陸不渝:“陸挽,你可不可以晚一點結婚,三十歲怎麼樣?”
陸挽:“……”
陸不渝:“我總覺得你要是結婚了,就不和我們家一起住了,不太像一家人,你看你都才回來沒兩年。”
陸挽:……
陸不渝等了幾秒,見對方不回答又說:“你不說我就當你答應了,今天我真開心,可以回去了。”
“不是說要騎車去鎮子上嗎?”
陸不渝:“我也想啊,可是這個摩托車,它快沒有油了。”
陸挽:“……”
摩托車越騎越慢,幾分鐘後終於耗儘了最後的油,停在了路邊。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可算追上了這對出逃的兄妹。
車子停了後,導演拉開車門,氣勢洶洶走過來。
“可算停了,怎麼,你有什麼話要說嗎?”副導演瞪著陸不渝,想也不用想,肯定是這位的主意!
陸不渝眨了下眼睛:“你們來了啊,這太好了,摩托車沒有油了,我和妹妹就坐節目組車回去吧,摩托車你想辦法處理下。”
副導演:“……”
這一個晚上,她到底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