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姑最小的兒子,那也七歲多了。
周鬆柏跟林思思回來的時候,家裡很是熱鬨。
“喲,老六跟老六媳婦走親戚回來了。”周四姑看到他們回來,就笑嗬嗬說了聲。
去年發生的事好像全忘了一樣。
“蕎蕎跟堯堯都累了,送進去休息吧。”周老太笑嗬嗬說道。
林思思點點頭,留下周鬆柏待客,她就先帶女兒跟兒子回房休息了,往枕頭底下一摸,就微微蹙眉了,然後就看到自己房間被人動過。
這叫林思思黛眉微皺。
留下蕎蕎跟堯堯姐弟倆睡覺,林思思看了下其他有沒丟東西,然後就出來了。
帶了周老太回房,就問她有沒有進來房裡過?
周老太一聽就知道啥意思了,臉就是一沉,道:“有沒有丟啥東西?”
“倒是沒丟啥東西。”林思思說道。
但是這事也是叫人心裡膈應。
周老太點頭,林思思就道:“娘你出去彆說,我先去準備晚飯。”
“不用,午飯也讓她們吃過了。”周老太說道。
出來後就直接問周四姑周五姑了:“你們倆個誰進鬆柏屋裡了,我不是說過,我房間可以進去休息,鬆柏房裡彆進去?”
周鬆柏聞言也蹙起了眉頭,他跟他媳婦房間他娘進去沒啥,但是其他人他可也是不樂意讓進的,因為錢都在櫃子裡!
周五姑就看向周四姑了。
“我剛也就是進去看看。”周四姑就隻能壓抑著脾氣說道,看向林思思:“老六家的,我可沒拿你啥東西啊,大過年的還給不給消停了?再說多大點事,你至於跟娘告狀麼,還是說你壓根就不希望我們過來做客,非要鬨得一大家子都不高興?”
“四姑過來家裡做客我很歡迎,但有句話叫客隨主便,主人家沒讓進臥房,四姑還硬要進,這又是何道理?而且我金早上出門前收了蕎蕎的紅包錢,長輩們給她的,怕她人小放丟了,就擱在我床頭枕頭底下,但現在不見了。”林思思淡淡道。
剛周老太問她丟沒丟東西她直接說沒有,就是沒想把事情鬨大,畢竟也就幾毛錢,不過周四姑既然這麼理直氣壯,那她也是不用客氣了的。
“喲,這還連吃帶拿啊。”周鬆柏看向他四姐夫,笑嗬嗬說道。
周四姑丈已經尷尬地不行了,惱道:“你還不拿出來,都多大人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我沒拿,我拿什麼了,自己丟了錢還怪到我頭上來不成!”周四姑惱怒道。
“你還狡辯,娘說了讓彆進鬆柏屋裡去,大夥都沒進去,就你趁著娘去廚房進去了,不是你是誰!”周四姑丈很生氣。
今天過來也是有其他事的,但是事還沒說,就被自己這婆娘給壞事了。
饒是周四姑丈那都是忍不住了。
周四姑氣得不行,可是的確就她一個人進去過,抵賴不了,最後隻能從兜裡摸出個紅包扔過去,道:“我也隻是看到掉在地上才撿起來的,再說就這幾毛錢,你們至於?”
這偷了東西還成了人家的不是了。
“成光,過來。”周鬆柏笑嗬嗬,就喊他五姐的小兒子了。
周五姑的夫家姓馬,這小外甥就叫馬成光。
馬成光不小了,一聽有紅包那還愣著乾啥,就跑過來高興喊了聲小舅。
“乖,來,這紅包給你。”周鬆柏就把被周四姑偷了的紅包給了他。
馬成光可不管大人的那些,高興極了:“謝謝小舅!”
周五姑一臉尷尬,說兒子道:“這麼大了還要啥紅包,快還給你小舅。”
“還啥,這是我給我外甥的。”周鬆柏說道,然後看向臉色難看的周四姑:“我說四姐,現在時候不早了,午飯也吃過了,是不是該跟我四姐夫回去了?”
“你又趕我?”周四姑瞪自己這以前不怎麼被她放在眼裡的弟弟道。
“你要是好好過來做客,我也不會不給你麵子,到底也是親戚,但你自己說說你,從出嫁後哪次回來不鬨得家裡沒個安生,去年來指手畫腳,今年還敢偷錢,還有以前在大哥家裡呢,不是嫌棄大嫂舍不得拿東西招待你,就是拉著雪梨跟東家比跟西家比,我看雪梨還就是被你帶歪的,你這樣的姐我可不敢留你,也彆把我閨女帶成那樣,趕緊回去。”周鬆柏擺手道。
他的脾氣可真不是個能慣人的。
尤其是他這個不怎麼喜歡的,特彆能鬨騰的四姐。
周四姑又一次氣走了,周四姑丈也回去了,本來周四姑還要再去周老大哥家裡抱怨一番,不過周四姑丈直接就走人。
“你乾啥,就這麼回去?”周四姑不由道。
“不這麼回去還想咋回去?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們過來乾啥的,為了那幾毛錢把人得罪了,明年開雞場,到時候我看你哪來的錢!”周四姑丈說完,就甩開她自己回去了。
周四姑氣得不行,跺腳道:“我哪裡知道老六家的敢當著那麼多人麵不給我臉說出來!”
“不給你臉?你哪來的臉,人家連大貨車都買了,還用得著給你臉?”周四姑丈罵道。
“你咋說話的!”周四姑怒道。
這夫妻倆還沒出村,直接就在半路上乾上了,還是孫橋閒著沒事出來跑步撞見的,連忙就把他們給分開了,還給了周四姑丈一拳:“你一個大男人你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欺負婦女同誌?”
周四姑還在幫腔,罵道:“小夥子,打,繼續打,給我打死這個耍流氓的糟老頭子!”
“你個瘋婆娘,你有種彆回去!”周四姑丈氣得不行,直接就甩袖走人。
孫橋道:“你還想走,你彆走,你敢耍流氓得跟我去局子裡!”
說著就要追周四姑丈。
周四姑可沒想把事情鬨那麼大,說道:“行了你這個臭小子,打我男人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就敢抓我男人去蹲大牢。”
孫橋一愣,然後尷尬道:“不好意思啊大娘,我不知道,我看他欺負你了我才出手的。”
周四姑倒是沒怪他,剛她男人對她可真不客氣,給他扇了兩下臉現在都還是疼的呢,頭發也給他抓痛了。
“小夥子看著臉生啊,結婚沒有,我二女兒跟你倒是年紀相近。”周四姑看著他說道。
“大娘,現在大正月的,過了正月再說啊,我在豬場那邊乾活的。”孫橋聞言眼睛微亮,笑著道。
“你是鬆柏手底下乾活的啊?”周四姑聞言就道。
豬場這可是個標誌性的地方,一聽就知道了。
“對,大娘是?”孫橋看她。
“我是鬆柏他四姐。”周四姑就道。
孫橋就一臉恍然了,然後心裡就發喜了。
周四姑上上下下打量他,最後滿意道:“大正月的確不好說這事,那我過了正月再過來找你。”
“好的大娘。”孫橋有點不好意思點點頭。
“你這小夥子不錯,對了,叫啥名字?”周四姑笑道。
“我叫孫橋。”孫橋笑著道。
周四姑走了,孫橋腳下就有些飄地過去豬場了。
沈聰傑看他這樣就問道:“乾啥,笑得一臉春心蕩漾。”
“我覺得我桃花運來了。”孫橋高興道。
他剛可看出來了,老板他四姐明顯是滿意他的,肯定是要把女兒介紹給他了。
沈聰傑詫異道:“這咋說?”
孫橋就說了一遍,沈聰傑皺皺眉,道:“這事你還是先去跟老板說說才好。”大過年的就打架,這肯定沒啥好事。
“等出了正月的。”孫橋笑道。
沈聰傑到底也是粗心的漢子,聞言也就沒說啥了。
再說家裡這邊,周四姑回去後,周五姑也是沒留太久。
去年留下吃了晚飯才回去的,今年就沒吃了,跟林思思周鬆柏坐了一會就跟周五姑丈帶著兒子馬成光回去了。
“每次過年都要捅點幺蛾子,沒個消停的時候,明年娘你彆讓她來了,影響心情。”周鬆柏說道。
“明年讓她去你大哥家去。”周老太也嫌棄這個女兒上不得台麵。
過來做客還偷錢,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林思思自覺今年也算是把這個四姑子給得罪透了,所以並不說啥。
本來她真沒打算說的,但是看周四姑那理直氣壯的樣她也是沒忍住給懟了,要是不說出來還會壯大這種人的不要臉,所以就沒給留麵子了。
“這種事以後跟娘直接說,彆瞞著,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啥性子一清二楚,她不會感激你沒揭穿她的。”周老太跟小兒媳婦說道。
老太太可是個明白人,知道兒媳婦起初沒說就是不想鬨,是她那個四女兒那句話激怒了兒媳婦。
林思思笑笑:“娘彆放心上。”
“我不放心上,我就是生氣這麼多年她這性子就沒長進一點,鬆柏說的也不錯,以前過去你大哥家裡,她就老愛跟雪梨說些有的沒的,雪梨如今這樣不懂事,跟她也脫不了乾係!”周老太哼道。
“也不知道誰會那麼倒黴娶她閨女。”周鬆柏道。
“說啥呢。”林思思就瞪他道。
禍不及家人。
“鬆柏這話還真沒說錯,她那兩個女兒被她教的全跟她一個德性,前邊那個嫁出去沒多久就離婚了,去年又嫁出去了,後邊那個也好不到哪去。”周老太說起這個就覺得糟心,也隻說到這,旁的就不說了。
林思思覺得裡邊應該大有文章,私底下就問周鬆柏了。
周鬆柏倒是沒瞞著她:“我四姐那個大閨女出嫁後跟村裡的閒漢有了首尾,被夫家的人知道後就離婚了。”
“我的天爺。”林思思被震驚得不行。
這……這不守婦道擱她那一世,一個浸豬籠的下場是彆想跑的了。
周鬆柏繼續說道:“她那個二閨女也好不到哪去,還沒出嫁就懷過孩子了。”
林思思又被震得喊了一聲天爺:“還沒出嫁就懷孩子了?”
“三年前的事了,不過沒生下來,打掉了。”周鬆柏說道。
“三年前?她現在才多大。”林思思吃驚道。
“現在十九,三年前十六。”周鬆柏說道。
周四姑那二女兒是被一個城裡人給搞大了肚子的,當時才十六歲,人家沒打算娶,就是打算玩玩,不過沒想到竟然懷上了,那人也是不想鬨出動靜來,於是就隻能給了一筆錢做了了斷。
周雪梨也是跟王海川奉子成婚的,所以周鬆柏這才說周雪梨是受了周四姑的影響才會乾出這種事來。
隻不過周雪梨更加有心機而已,挑了王海川那麼個其貌不揚稀罕她的,家裡人口也簡單不敢賴賬的。
不像周四姑的二女兒那樣沒長腦袋,找了個大家庭的,分分鐘白玩你都不帶認賬的,隻是到底早幾年還是比較嚴的,所以願意賠點錢了事。
擱現在這會再去試試?不自重自愛被人始亂終棄你都沒地方哭!
“不過你們是咋知道的,這種事不應該瞞得緊緊的嗎?”林思思問道。
出了這樣的事,那就算是娘家這邊也是一句都不能泄露的,不然女兒還要不要做人了?
“那你可太高看我這四姐了。”周鬆柏嗤了聲。
周四姑二閨女談了個城裡人對象的事,這要是換個會想的人,那肯定會藏得緊緊的,那還沒影的事說啥說,萬一半路掰了豈不鬨笑話?
可周四姑不一樣,男方啥態度都還沒有呢,就被周四姑給宣傳地整個村子都知道了。
以至於後來被搞大了肚子上醫院打掉,那都是叫村裡人給撞見了,於是還能瞞得住嗎?
沒人願意幫周四姑瞞,她在她們村裡的名聲可不怎麼樣,先前目中無人真以為她女兒要嫁進城裡了,這會子全巴不得看她笑話呢。
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嫁出去,倒是有那鰥夫願意娶,不過周四姑眼光高,覺得自家閨女長得好看,所以看不上那些窮得叮當響的。
林思思聽完就真的不知道說啥了,這些事她都還不知道呢。
真的是,以後還是離這個親戚遠點吧!
過年期間除了周四姑這件事外,其他的倒還是比較順心的。
過了初三,周鬆柏就開始挑種蛋給母雞孵雞仔了。
就算現在天冷點也沒關係,過了年天會慢慢變暖的,而且就算正月裡天還冷,但是跟母雞們在一塊,再有大仙神水養著,那也會好很多的。
不得不說周鬆柏也是有工作狂屬性的。
不過他也就是帶個頭,剩下的就交給孫橋沈聰傑去了,周鬆柏就開車帶了他媳婦兒過來城裡了。
過來給照了相,林思思還被嚇了一跳,問周鬆柏:“這會不會把我魂魄給懾進去了?”
剛剛那一下可是真把她給嚇住了。
這話把周鬆柏給逗得不行,笑了一路都沒停過。
一家子的團圓照照了兩張,單人的也都照了,周鬆柏還有一張是公主抱著林思思照的,林思思一張臉都是緋紅,羞澀極了。
蕎蕎跟堯堯也分彆照了兩張。
周鬆柏看自己這一家子都很高興,就表示以後過年都要過來照相。
照了相一大家子就去看電影了。
林思思看得心滿意足,老聽她二嫂說看電影看電影,她都還沒看過呢,不知道這電影到底長啥樣子,如今總算如願以償了。
堯堯早就在他爸懷裡睡去了,蕎蕎到底還小,雖然也想看,不過看一半也撐不住睡著了。
從電影出來,周鬆柏也就開車回家了。
這回沒帶他娘一起,車不夠坐,年後周鬆柏再帶他娘過來也是一樣的。
正月初七周鬆柏的店就開了。
甭管有沒有生意上門,總之給他去守著就對了。
正月果然也是淡季,利潤是比較低的,不過再低也是錢。
正月十五剛過,林國棟就喊了他過去看鋪子了。
林國棟的第二間鋪子買下了,照著年前的那個價錢買,真的不給壓價。
林國棟也是敏銳嗅到了往後下去需要的鋪麵肯定更不便宜,所以就先給他妹夫找了一間。
位置是十分不錯的,但這距離他第一間鋪麵之後,往後的第二個鋪麵就不便宜了,這第三個鋪麵也是一樣。
這鋪麵跟王彬周建偉看的鋪麵差不多,林國棟知道周鬆柏想要啥樣的,就給找這種前院做生意,後院住人的。
但是這一個鋪麵開價是一千五。
這真的是不便宜,一點都不便宜。
不過周鬆柏並沒有猶豫啥,位置好,他看了也覺得不錯,於是當天就去過了戶口辦了手續。
回家裡了,周鬆柏就來跟他媳婦商量看鋪子的這個事了。
“讓陳學去看就行啊,哪裡還用來跟我說。”林思思說道。
“不是,媳婦兒,我是這樣打算的。”周鬆柏就跟他媳婦把他打算說了一遍。
讓陳學去看鋪子,但是不是跟周建偉還有王彬他們倆那樣,他是打算出貨給陳學,給陳學批發價,至於盈虧就看陳學自己了。
不過一般來說,這肯定是不會虧的,周鬆柏自己很清楚。
林思思自然也清楚,也知道周鬆柏是在照顧自家人,於是就道:“你先去問問陳學再說,而且這事也彆先說出去,建偉都沒這待遇呢,讓他怎麼想?”
“這不一樣。”周鬆柏搖頭:“建偉啥性子我清楚,他不如陳學機靈會來事,給我管鋪子還行,讓他自己來,他媳婦得把她娘家那邊親戚都招來,到時候沒個安寧的時候。”
“你是知道,大嫂她們不知道。”林思思說道。
“我會去跟建偉說說的。”周鬆柏點頭道。
在跟周建偉說之前,周鬆柏就把陳學給喊過去說了。
陳學聽完就是大喜,激動看著周鬆柏道:“叔,你可真是我親叔!”
得了,聽著這廝這說法,還能不知道他自己隱約也有那麼個想法麼,這都不待猶豫的。
“等開春了,先給我去看一兩月,等生意穩定了,再給你做,對了,每個月房租五塊錢,以後看著漲!”周鬆柏說道。
陳學咧嘴笑:“這叔你說了算。”
回家了,他就跟他媳婦說去了。
周雪菊一愣,她可不跟陳學這樣有闖一闖的心思,有些遲疑:“不跟王彬還有我建偉哥他們那樣拿工資嗎?一個月六十塊錢,每年都給漲,這也是不少,自己乾的話,萬一要是虧了咋辦?”
“媳婦兒,你信我,一定不會虧的,我都還在想,要不要我自己去買一個鋪子,然後去六叔那拿貨,六叔就來跟我說了,六叔這可是真照顧我。”陳學咧嘴笑道。
“那我們要搬去城裡住?”周雪菊問道。
“嗯,六叔說那鋪子跟王彬他們差不多,到時候咱搬過去肯定足夠住了的,媳婦兒,你放心,我一定讓你們娘倆過上好日子!”陳學握著她手,認真道。
周雪菊抿嘴一笑,道:“你想做就做吧。”要是不行,那繼續回來給她六叔打工就是了,沒啥大不了的。
現在她肚子已經快一個月了,以後也是一家三口了。
說起來周鬆柏也是因為陳學這小子性格跟他有幾分相似,多少也能摸到他的一些想法。
所以才因人製宜。
林思思對此的確沒啥想法,雖然利潤會少一些,不過這樣的解決方式的確是不錯的。
過來拿貨給批發價,陳學賺的也是這裡邊的差價了,至於其他的貨源,周鬆柏也能夠幫他聯係,比如以後胡屠戶那邊的豬肉,但以後就得看他自己了。
這事也不算是小事,周雪菊雖然沒反對陳學,但也還去城裡找她爹娘商量了一下。
周老二哥跟周二嫂到底都是在城裡住著的,眼光自然不一樣,都表示可以試試。
如此周雪菊就決定試一試了。
其實陳學還想跟周鬆柏把鋪子買過去,說笑的時候提到的。
周鬆柏就翻了個白眼:“這鋪子也是我二舅哥好不容易給我找的,我又不缺錢,賣啥賣,你要自己找去,我留著給我閨女以後當嫁妝!”
陳學就咂舌了,他這六叔可是真豪氣,以後給閨女陪嫁直接陪嫁鋪麵!
因為看陳學的確有自己買鋪子的想法,周鬆柏就提醒了他一句:“手裡有錢的確可以找你老泰山跟你丈母娘幫你看看,他們在城裡也方便,往後鋪子沒準會更貴。”
陳學就在去送貨的時候,過去跟他丈母娘說了這個事。
周二嫂不大讚同:“花這個錢乾啥,在你六叔那乾著就行,後院也能住人,房子都不用買。”
陳學哭笑不得:“那都是我六叔的,我還是買一個自己的好,我媳婦住著也才習慣。”
“這有啥不習慣的,不過你要是想要,那娘就給你留意著,你是要房子還是要鋪麵?在什麼價位的?”周二嫂問道。
“先買個鋪麵吧。”陳學報了個價,其實他心裡也沒底,不過他信他六叔的眼光,他六叔都買三間了,他買一間,應該不會虧到哪去吧?
周二嫂就給他應下了,隻是現在鋪子不是那麼好找就是了,尤其是還要位置好,又價錢便宜的。
正月出了,邁入了二月份,周鬆柏就要開始大量孵雞仔了。
之前也是有給孵了一批,現在都活蹦亂跳的了,現在也是要繼續孵一些,雞場裡的雞仔少不了的。
這天周鬆柏給孫橋還有沈聰傑,以及也已經過來乾活的王國軍送飯過來。
就聽孫橋問道:“老板,你四姐還沒來嗎?”
周鬆柏不明所以看他:“我四姐來乾啥?”
“她說過了正月,就帶她二女兒過來跟我相親啊。”孫橋羞答答道。
周鬆柏:“……”
你怕不是被女人給饑死了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