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偉聽她的口氣明顯誤會了,忙解釋,“是請您幫忙。小白姑娘拍出的那個洞離地下水道隻有半寸,長有三尺。我們的工匠看過,由他們動手一動會漏水。
“此時正值晌午,各家各戶都在做飯洗菜用水,裡麵有多少水他們也說不準。水少還好,水多流的到處都是,影響市容,還影響彆人做生意,沿街的商戶肯定不願意。所以就想請胡娘子用靈力幫我們把外牆砌上。”
“這個混賬小白!”胡娘子霍然起身,“我去找她。”
賀清溪忍不住說,“她還小——”
“我無父無母長於荒野,像她這麼大的時候都沒乾過這等事。何況她還跟你老祖宗一起生活了幾十年。”胡娘子瞪一眼賀清溪,“彆覺得她小就慣著她。”閃身出門就喊,“小白,出來!”
小白愛熱鬨,前麵那麼熱鬨她早就忍不住去看了。又擔心賀清溪生氣,就坐在窗戶邊豎起耳朵聽。聽到胡娘子的那番話,小白眼珠一轉,使個隱身術。
“小白!小白?彆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
胡娘子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賀清溪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小白不在?”張明試探著問。
賀清溪往旁邊抓一下。
張明正想問抓什麼,聽到哎呦一聲,賀清溪身邊多了一個身著素白長袍的女子,仔細一看,正是胡娘子遍尋不到的小白。
“你怎麼在這兒?”虞景明忍不住問。
賀清溪:“用隱身術跑來的。胡娘子前腳出門,她後腳就到了。隱身術是障眼法,騙得了你們騙不了我。”
眾人明白了。
“你這麼怕胡娘子?”虞景明很好奇,“她比你厲害?”
小白搖頭,“她打不過我。我隻是不想搭理她。”
“我想搭理你。”話音落下,胡娘子出現在門口,麵含薄怒,瞪著眼睛看著小白,“這麼有本事,你跟他們去吧。”
小白點頭,“好啊。”轉向張明趙偉,“咱們走吧。”
“你會砌牆?”張明沒記錯的話,她都不會燒火。
小白不由得停下,因為她都不會和泥,“我家掌櫃的會。”
“胡娘子,去吧。”賀清溪開口。
小白麵露喜色。
胡娘子衝她哼一聲,對賀清溪說,“我是給你麵子。”
賀清溪點頭笑道,“是是,我記下了。”
胡娘子大步往外走。
小白越過她就往東南方向飛。張明趙偉連忙跑出去。
賀清溪忍不住搖頭歎氣。
“家裡有幾個這樣的是不是忒頭疼?”虞景明問。
賀清溪點頭,“不過有時也還好,能幫著乾不少活兒。再說人都沒有完美的,哪能要求妖完美不是麼。”
“是的。”虞景明想想,他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像你這樣被吵的頭疼也隻是歎氣的也很難得。”而不是讓她們有多遠滾多遠。
賀清溪:“生氣的時候想想小白接送小貓,還知道幫忙洗菜劈柴就生不起來氣了。”發現他和嚴罔麵前的菜少了一半,估計倆人都快吃飽了,“嚴公子說找我有事,不會就是張明趙偉方才說的那事吧?”
“不是。我想明日在賀掌櫃這裡宴請朋友。不知賀掌櫃是否方便?”嚴罔問。
賀清溪樂了,“嚴公子想感謝我救了你兒子直接道聲謝便可,無需這樣做。”
“我說的是真的。”嚴罔道,“他們就住在這附近。”
賀清溪:“這裡離醉仙樓不是特彆遠。”
“那也有幾裡路。”嚴罔接道。
賀清溪想一下,“前麵那條街——”
“我吃過,不如賀掌櫃的紅燒肉美味。”嚴罔沒說謊,前麵街上有家大酒肆,他在那邊吃過兩次,都是彆人請他。兩次中間相隔半年,都點了招牌菜,竟毫無進步,打那以後,他們再約飯就直接去醉仙樓。
賀清溪也聽前街的食客提到過,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也清楚他就是想幫自己擴大知名度拉客人,“嚴公子,我這裡沒那麼多菜。”
嚴罔心說,我也沒那麼多朋友。
“算上我四個人,六個菜兩個湯足矣。”嚴罔道。
賀清溪見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好吧。對了,虞公子,令堂的病找郎中看了嗎?”
“找了。我此番過來便是想跟掌櫃的說這事。”虞景明道。
嚴罔:“令堂病了?”
“病了。我以為中邪了,想請賀掌櫃給家母看看,賀掌櫃說找他沒用,得找郎中。我起初還不信,沒成想真是病了。”虞景明想起回去的路上還曾懷疑過賀清溪,就有些不好意思。
賀清溪笑道:“你遇到歹人,便以為那種事是尋常。殊不知像你遇到的那種情況,十年也難有一次。今天被小白打死的這個,我們雖都不知道他的年齡姓名以及家在何處,師從何人,但是,有一點我能保證,他和那個老道是認識,且關係很親密,多半是師兄弟或師徒。”
“所以他們都會把人變成牲畜的法術。”嚴罔接道,“可是老道把犬子變成猴可以賺錢,他把虞公子變成羊又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