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深意地勾唇:“你是粉絲群的群主,問你不是更快嗎?”
魔人該不會以為他不知道這件事吧?
一早就潛入後援會當好心群主的費奧多爾不以為然:“那你來接手?”
“才不要!”太宰治拒絕地乾脆利落。
他是瘋了才會加粉絲群!
今晚的意外已經快令他毛骨悚然了,剛才在下麵,全靠意誌力撐著不怯場。
現在想想,還是有點不自在。
太宰治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平和悠長的目光看向下方粉絲人走了但非要留下代替他們的旗幟。
燈火的照耀下,紅與白交織,是最純粹的顏色與心意。
偶像啊……
太宰治暗自歎氣,他依舊不習慣麵對他人的善意。
但是,他會努力適應。
“嗬。”魔人毫無意外,默默斜了他一眼。
太宰治知道,魔人這是把後援會當情報中心在用了。
但他和澀澤龍彥都不可能接手去當什麼群主。
“你管理可以,但彆操縱他們去做亂七八糟的事情。”
莫名被警告了的費奧多爾頓了一下,有點無奈地轉頭看過來:“我說,在你眼裡,我到底有多無聊?”
太宰治倚著落地窗,盯著這個毫無自知的家夥。
他和費奧多爾是什麼關係?
隊友?敵人?
都不是。
費奧多爾像他的過去,看似堅定,實則迷茫。
因為太過聰明,所以對一切都沒有興趣,嘴上說著不會有任何超出自己預料的事情發生,其實內心永遠都在等待一個意外。
教養人多半也不怎麼負責,小時候沒有好好引導,導致魔人現在比他還悲觀。
他隻是自毀罷了,費奧多爾卻是想要毀滅所有‘可悲的人類’。
太宰治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著他,冷笑道:“非常無聊!”
不僅是在說費奧多爾,也是在說當初的自己。
費奧多爾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哂笑一聲,把臉轉了回去:“你這個模樣要是讓狛枝君看到了,怕不是要以為你特彆在乎他們,其實你根本就不懂,單純是在模仿罷了。你也不看看你的案底有多黑,你這樣的人,永遠當不了好人!”
太宰治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淡笑著摸了摸下巴。
這個反應……是聽出了他這句話的內涵,開始攻擊他了嗎?
老鼠被踩到尾巴,惱羞成怒了啊。
還真是難得一見。
太宰治愉悅地挑眉:“模仿怎麼了?模仿出來就是真的啊,會被所有人看在眼裡。你看他們剛才的反應,不是都很開心嗎?我這個偶像當得比你合格多了。”
至於最後那句,他都懶得反駁了。
憑什麼他就不能當好人?
當好人還需要官方發資格證嗎?
隻要他樂意,上一秒當好人,下一秒當惡人都行!
就比如下一秒……
“這是我的房間,進來之前先敲門,可以嗎?”太宰治看向房門處,語氣陰沉如暴雨之前的烏雲。
那扇門不知道時候無聲無息地就打開了。
這個白麒麟!
如果他沒有及時出聲製止,這家夥會做什麼?
太宰治的眼底劃過一抹幽暗的防備之色。
異能強大到即便在全世界猖狂作案也依舊被各國縱容保護的【白麒麟】,自然不是浪得虛名。
一旦[龍彥之國]完全釋放,絕對是場巨大的災難。
對他們也不利。
在這一點上,他和魔人是天然的盟友。
所以,坐在沙發上的費奧多爾也嫌棄地用手擋了下鼻子:“這什麼味道?你該不會是去挖下水道了吧?”
澀澤龍彥關上門,瞥了費奧多爾一眼,從容悠然道:“遷怒不可取,費奧多爾君。”
“不,是真的難聞。我覺得,你應該先去洗個澡再回來。”
太宰治當然選擇支持魔人。
“有嗎?”澀澤龍彥微微一愣,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身上,“也還好吧,我就是去他們的秘密基地和他們見了一麵。”
“在海鮮市場。”澀澤龍彥補了一句。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齊齊看向他。
這還不夠嗎?
難道你是覺得,隻有在鯡魚罐頭裡打過滾才叫難聞嗎?!
澀澤龍彥被他們看得信心不足,略有心虛地站在原地:“……我等下去洗,可以了吧?咳、還是先來說這次的見麵吧。”
太宰治:“和你見麵的代號成員,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琴酒,對吧?”
費奧多爾:“琴酒應該是給了你一張臥底的名單,要求我們幫他把人找出來,對吧?”
“名單裡多半不止他懷疑的臥底。”太宰治抱著胳膊。
“不管是叛變還是臥底,肯定是對他們組織來說很重要人物。不管我們找沒找到,他都不虧,真是好心計。”費奧多爾語氣涼涼。
他最討厭被人白嫖,琴酒居然敢讓他打白工!
太宰治眉眼一片清冷:“沒關係,先玩玩。”
太宰治兩人上演‘你不用開口說話,我們看一眼就知道”。
明明沒去,卻仿佛親眼看到了全過程。
“……是這樣沒錯。”被搶了台詞的澀澤龍彥隻能點頭,並為他們三人的默契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