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她臉(1 / 2)

對蘇寶來說這一日,過得跟做夢似的,雖然被扛走時,小家夥還有些不爽,出了宮後,他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這是蘇寶第一次上街,哪怕被男人抱在懷裡,仍舊瞧到什麼都覺得新奇。

他皮膚白皙,五官精致,一雙眼睛比瑪瑙石還要明亮,陸家幾個兄弟,被他亮晶晶的小眼神萌的不要不要的,但凡是蘇寶多瞧一眼的,就一通買買買,蘇寶看得好不眼熱,發現都是買給他的後,他震驚的小模樣著實取悅了幾人。

蘇寶不願意要,東西被塞到懷裡後,還在往外推,幾人輪番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讓他不許客氣,他們眼底始終帶著笑,哪怕臉頰被捏疼了,蘇寶也沒感覺到惡意。

尤其是陸暔,熱情的讓蘇寶幾乎招架不住,他從未遇到過這麼多待他好的人,多少有些無措。直到聽爹爹說了一聲給你你就收著,他才沒再推辭。

這一日,對蘇寶來說自然是極其開心,他不僅吃了好多好吃的,還聽了好幾首小曲,趁楚宴他們喝酒時,陸暔還帶著他又去街上玩了玩。

陸暔是長房嫡幼子,今年十五歲,在家時便是個孩子王,跟蘇寶也能處的來,蘇寶又累又開心,回府的路上,便疲倦地睡著了,下馬車,楚宴喊了他一聲,小家夥卻困得睜不開眼睛,楚宴懶得再喊,直接將他抱了下去。

蘇皖很快便到了雲霄堂,丫鬟進來通報時,楚宴剛將蘇寶放在羅漢床上,他扯了一下衣襟,正打算去沐浴,見她來了,他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

“讓她先去正廳候著。”

楚宴說完便直接沐浴去了,儘管他酒量大,並沒有喝醉,喝得多了,身上也一股酒味,這才想儘快沐浴一番。

他沐浴時,甚少讓丫鬟小廝伺候,不想泡澡時,簡單衝洗幾下就好了,穿上外袍出來時,也沒花多少時間。

沐浴過後,就懶得動彈了,他隨便擦了一下頭發,便丟下布巾,窩在了藤椅上,聽到隔壁女人來回踱步的聲音,楚宴才想起蘇皖的存在,他對暗一道:“讓她進來吧。”

蘇皖在前廳等得十分焦急,尤其是聽說蘇寶是被他抱回來的後,心中的擔憂又擴大了幾分,唯恐他讓蘇寶喝了酒,見他總算召見她了,她連忙走了進來。

進來後,蘇皖一眼便看到了靠在藤椅上的男人,他墨黑色的發淩亂地披散著,膚色冷白,神色冷淡,瞧到她,方睜開眼睛。

那是一雙極其漂亮的桃花眼,偏偏眼眸極為漆黑,仿佛一眼就能看透人心,對上他的視線時,蘇皖心中一跳,垂下眼眸,福了一身,“奴婢見過王爺。”

女子的聲音低沉而清冽,與記憶中的嗓音截然不同,哪怕時隔五年,楚宴仍舊記得蘇皖的聲音,嬌媚而動聽,猶如玉石擊落玉盤,哭著求饒也好,啞著嗓子呻·吟也罷,都讓人難以忘懷。

楚宴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眼中似含著打量,“來接蘇寶?”

“是,小主子年齡小,夜晚會起夜,以免擾了王爺休息,奴婢還是將他接回奉水苑吧。”

楚宴伸手敲了一下藤椅的扶手,一雙漆黑的眼眸,時不時掃她一眼,目光猶如森林深處的野獸,莫名令人心悸。

蘇皖垂著眼眸,神情再恭敬不過,還帶著一絲怕惹主子不快的擔憂,瞧著就是個本本分分的奶娘,單從外表確實看不出什麼來。

她一顆心卻不受控製地跳得有些快,本能地察覺到今日的楚晏有些不對勁。她不敢抬頭,見他沒接話,便給自己找了個台階,“王爺是想將小主子留在淩霄堂嗎?若是王爺不怕被打擾,那就讓他留下吧,奴婢明個再來接他。”

楚宴的目光仍舊似有若無地落在她身上。

她正欲告退時,他才突然道:“讓你走了?過來。”

他聲音一貫的冷冽,腔調雖慵懶,卻不容置疑,這是身為上位者獨有的說話方式,蘇皖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心口上,她斟酌著開口道:“王爺可是有什麼事?”

“蘇皖吩咐你過來時,你也如此囉嗦?怎麼當上奶娘的?”

他坐姿雖散漫,聲音卻帶了一抹譏誚之意,蘇皖有些拿不準他是懷疑了什麼,還是單純地想吩咐她什麼,清楚他脾氣談不上溫和,她也不敢忤逆,緩步走了上去。

楚宴又掃了她一眼,指了下一旁的布巾,懶洋洋合上了眼睛,“幫我把頭發擦乾。”

他喝酒喝得有些多,腦袋有些不舒服,也懶得再思考她的事了,不管她是奶娘還是蘇皖,對他來說都沒什麼不同。

蘇皖卻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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