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自食惡果(2 / 2)

太醫這才有些懷疑。

顧令寒瞧到這大夫時,眼中便閃過一抹狠厲,他冷聲道:“身為大夫,卻勾結惡人謀害未成形的胎兒,你招是不招?”

他自然不肯招,“大人冤枉啊,凡事要講究證據才行,我何曾謀害過未成形的胎兒?您可不能冤枉我!”

他其實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見他用了謀害二子,心中便有些慌了,不由看了張欣一眼,難道她做了什麼?

顧令寒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對侍衛道:“先用老虎凳,再灌鉛,若還是不招,就剝皮,我就不信他咬死了不招。”

他聲音陰冷至極,猶如地獄裡深處傳來的,大夫狠狠打了個寒顫。

“我根本不曾做過什麼,您難道想屈打成招不成?沒這個道理!”

他虛張聲勢地為自己辯解著,卻直接被人拖了下去。

見院中竟真擺著老虎凳,剝皮灌鉛的工具,他便清楚這個男人絕不是嚇唬他,他牙關不由有些打顫,剛被按到老虎凳上,他嚇得便有些失禁。

“我招,我都招了,我真的不曾傷害過世子夫人腹中的胎兒,屋中這位姑娘讓我隱瞞夫人懷孕的事時,我還以為是要給她一個驚喜,想隨後再說,才幫著瞞了下來。”

張欣一張臉有些發白,肯定被料到他這般不驚嚇,她不由罵道:“你少胡說八道,我什麼都不曾見過,我根本不認識你。”

“姑娘派人尋我時,被我身旁的藥童看到了,我房中還藏著兩張百兩的銀票,用一個荷包裝著,這銀子正是那丫鬟交給我的。”

早在這大夫出現時,顧夫人便察覺到了不對,此刻更是渾身發冷,她萬萬沒料到,她竟然真能做出這等歹毒的事。

她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皮也猛地一黑,氣得差點背過氣,丫鬟連忙攔住了她,掐了她的人中才將她掐醒。

她望著張欣的目光滿是失望,本以為她隻是嫉妒冉桐,才想害她摔倒,誰料她從一開始就想謀害她腹中的胎兒。

他們鎮國公府究竟哪裡對不起她,竟讓她謀害她的乖孫!顧夫人恨得眼淚都掉了下來,走過去就狠狠扇了張欣一巴掌。

她母親去的早,姑母最是疼她,誰料她如今竟然打她,張欣心中又慌又亂,不由哭道:“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姑母要相信我啊!”

顧夫人又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又豈會相信她的話?

見大夫招了,又有丫鬟說瞧到張欣的大丫鬟刻意喊走了貞桃,顧令寒又用同樣的方法嚇唬張欣的大丫鬟,她戰戰兢兢的,挨了會兒刑,最後也哭著招了。

顧令寒還算敬重他的舅舅,便讓人將他和舅母都請了過來,知曉女兒做了什麼時,兩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顧令寒道:“舅舅,並非我不給你顏麵,她今日敢謀害我未出生的孩兒,明日就敢害綿綿,害冉桐,我不可能放過她。”

說完,他便對身邊的心腹道:“直接將這幾人全送到官府。”

謀害朝廷命官的子嗣,就算胎兒未成形,最少也得判個七八年,她身為張家的女兒若真被送到了官府,隻怕會鬨得人儘皆知,到時整整個張府都得蒙羞,府裡旁的姑娘還要不要出嫁了?

張欣的父母都愣了愣。

顧夫人見他竟然絲毫不顧情麵,心中一陣發寒,她踉蹌著上前死死拉住了顧令寒的手臂。

“你不能這樣做,你是想活活氣死你外祖母嗎?我知你心中難過,發生這種事,我也恨不得將她送去官府,可是這事一出,你讓你旁的表妹該如何嫁人?”

若真出現這種醜聞,彆說張府會受影響,隻怕連他們鎮國公府都會跟著受影響,“你妹妹也還沒出嫁,你就眼睜睜看著所有人都抬不起頭嗎?”

張欣做下這等時,他爹娘都覺麵上無光,一時間殺了她的心都有,然而大錯已經鑄成,他們再恨,也隻能想法解決,見姐姐幫著求了情,張父張母都下意識鬆口氣。

顧令寒下頜弧度繃得有些緊,“她做錯了事,合該受到懲罰。”

見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顧夫人不由苦苦哀求道:“我不是攔著你不讓懲罰她,她做下這等事,我也恨不得她一輩子關在監獄,可是,如何懲罰卻關係到兩個府邸的名聲,隻要這事不往外傳,你想怎麼懲罰咱們都可以商量。”

張欣因一直喊冤枉,已經被人堵住了嘴,此刻隻能嗚嗚哭著搖頭。

顧令寒心中也清楚,將她送去見官,會對幾個表妹和妹妹有不好的影響,他心中堵著一口濁氣,半晌才道:“給她灌下絕子湯,遠嫁京城,此生都不得回京一次。”

張欣瞪大了眼,顯然沒料到他竟然如此狠心。

顧夫人還想求情,顧令寒卻道:“不然就送去見官吧。你們三個商量一下吧。”

張母不由哭道:“一輩子不得回京,這也太狠了些,我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她也是一時糊塗,令寒就不能饒她這一次嗎?我讓她給冉桐賠不是,她若是喝了絕子藥,這輩子都毀了啊。”

“舅母的意思是想讓她去見官?那就送去吧。”

張母被噎了一下,被送去見官自然是不行的。

不等她再求情,顧令寒便冷冷道:“她若留在京城,說不得下一個害的就是綿綿,我沒要她的命已經是看著母親和舅舅的麵子上,她讓我死去的孩子永遠無法睜眼看到這個世界,那她的孩子也彆看了。舅舅難道也覺得我罰得太狠?”

他從未說過這麼長的話,任誰也聽出了他話中的悲涼。

張父深深閉了下眼,艱難地搖頭,“令寒做得對,她若留在京城,說不得還會再生事端,我會儘快將她嫁出去。”

顧令寒早就讓人備好了絕子藥,讓小廝直接給她灌了下去。顧母這才明白,隻怕他最初就打著的就是這個念頭,說去見官隻是嚇唬他們罷了。

張欣哭得淒慘極了,不停地求情,然而在場的眾人卻沒一個同情她的,唯有張母哭了許久。

他們離開後,顧令寒轉身就走了,分明是惱她對張欣的偏袒,顧夫人一顆心又酸又澀,望著他逐漸走遠的身影,眼淚也不由滑落了下來。

因顧令寒將鳳新堂圍了起來,沒放外人進來,今晚的事並未驚動旁人,幾個知情的又都極為忠心,府外的眾人根本不知曉此事。

連趙冉桐也被瞞在鼓裡。

第二日,蘇皖又過來陪了陪她,因顧令寒在家呆著,她並未坐太久,離府時才聽珠心小聲說了一句,表小姐昨晚上已經被送出了府,還被灌了絕子湯。

見真是她做的,蘇皖抿了抿唇,半晌才在心中歎了一句自食惡果,幾日後,她再來看趙冉桐時,趙冉桐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

她私下還與蘇皖道:“夫君大概是氣婆母竟攔著丫鬟,不讓尋他,最近都冷著一張臉,婆母在時,身上的氣息也格外冷。婆母都快被他嚇死了,瞧到他就渾身不自在,還一直討好我,你是不知道她這幾日,待我有多好。對了,大概是知道我不喜歡張欣,她還讓張欣離開國公府了。”

好得讓趙冉桐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被什麼人附身了?

她嫁入鎮國公府後,顧夫人雖不是很喜歡她,對她倒也不算刻薄,她隻是比較喜歡端著,平日裡神情總是淡淡的,極少笑一下。

如今幾乎像變了一個人,不僅對她噓寒問暖,什麼好東西都往她這兒從,還整日小心翼翼的。

蘇皖已經知道她都做了什麼,聞言,隻是道:“她是你婆母,理應待你好,你安心養身體就行,旁的不必多想。”

作者有話要說:  怕大家等先發了,繼續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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