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期間,寒流來襲,一夜之間,枯木嶺被厚厚的雪層覆蓋。
正如外公當年所說,北風呼呼狂吹,有前邊的房子擋著,後邊主屋的影響不大。倒是前院的屋子裡門窗緊閉,室內的溫度和氣氛暖融融的。
老哥在房間的電腦前,專注地與三中隊的群成員討論破案細節。他討厭群主的強硬作風,和其他群成員倒是相處融洽。
怎麼說呢,那種找到同道之人找到組織的感覺,如魚得水般舒適自在。
他沉浸在破案的樂趣中,而前院的客廳——
“哎哎,阿寧,到你了,出牌。”葉喬催促,她馬上要贏了,在線等,挺急的。
“等一下,馬上來……”穀寧猶豫著,她還沒決定出哪張牌好,眼看大家手中的牌不多了。
羅爸和農爸則淡定閒聊著,時而看看自己手中的牌,並不著急。
做男人苦,做好男人更苦,打牌不能老贏,否則家變;也不能老輸,不然媳婦覺得他們故意放水,有損尊嚴。
索性聊聊天,輸贏隨意。
與此同時,旁邊的藥房裡溫馨閒適,一名清秀佳人站在長桌前,手拿一根擀麵杖來回輾動。
桌麵上攤著一個密封袋,裡邊有一大片的白色粉末。
那是珍珠的粉末,經她手動來回輾壓,使粉末變得細膩爽滑。將粉末在兩指之間搓磨一下,沒搓到顆粒感便成了。
這是淡水珍珠,海珠圓滑柔潤,質量好,被兩位媽媽以“很難打粉”為由,拿到珠寶店定製項鏈、珠鏈和耳環。
說什麼自製的珍珠粉難以吸收,與其被她浪費,不如做成首飾更劃算。嘁,說白了就是兩位媽媽見獵心喜,近水樓台,先下手為強,截胡了!
當然,為了安撫閨女,倆媽媽說珠鏈和耳環是做給她。
她們所謂的珠鏈,是用一顆或者兩、三顆珍珠鑲嵌的項鏈;而她們自己要的項鏈,得用數顆珍珠串連在一起,乍眼望去,顯得特彆雍容華貴那種。
簡而言之,由於海珠漂亮,她們決定把閨女的需求扔一邊,先滿足自己的愛美之心要緊。
唉,什麼親媽,什麼乾媽,幾顆海珠就能看出她們那深沉的母愛,其實輕於鴻毛。
一邊吐槽,羅青羽一邊拿過新的密封袋把粉末倒進去,再從旁邊一個袋子裡抓一把珍珠出來,放在剛才被輾壓的密封袋。
這袋珍珠有500g,她要磨完留著慢慢用。珍珠粉既可藥用,又能做護膚品,用途大著呢。
春節期間,家人全部都在,太高難度的藥她不方便做,隻做一些簡單且平時常用的。
“大黃,爪子給我鬆開,珍珠是你能吃的嗎?”她對貓屎珍珠不感興趣,“小花,彆擋道,走開走開。小白,你乾嘛非要睡我的椅子?小心被我坐成貓餅……”
唉,一群不省心的小東西,還是養狗省心些。誒?她家兩隻巡山犬呢?又出去巡山了?
“大奔,大雷?”她衝藥室的門口揚聲。
聲音剛落,隨著兩聲“汪汪”叫,兩隻大狗子從清風亭那邊跑過來,仰臉看著她。
“哦,我以為你們去巡山了呢。”羅青羽叮囑它們兩句,“天冷,不要到處亂跑啊。好了,去玩吧,彆吵我。”
倆大狗子:“……”
懵了兩秒,掉頭跑回清風亭的火爐旁趴著。
正在亭子裡承受冷風吹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