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子走遠,穀妮一臉欽佩的看著她,“你厲害,真是無知者無畏。”
“怎麼,她很難相處?”羅青羽繼續挑選中意的荷花,難得來一次,好好過一把辣手摧花的癮。
“唉,一言難儘。”事兒太多,不知從何說起,“容我同情阿彩妹兩分鐘。”
錢雲翠是一名幼師,在人們眼裡肯定是富有愛心、特有耐心的好女子。上次吵架,由雙方父母和介紹人從中調解,穀展鵬道歉,她順水推舟得以和好。
她爹是公務員,她媽是那間幼兒園的園長,請假方便,一有空就和好朋友到燕子嶺遊玩。
那些朋友可愛操心了,經常向她灌輸什麼女人不狠,地位不穩。村人愛串門,又大嗓門,她在朋友的慫恿之下,讓阿彩豎了一個“禁止喧嘩”的牌子。
阿彩:“……”
如今,整棟辦公大樓說話最響亮的隻有她和那群朋友。而村民們覺得穀展鵬發財了,開始嫌棄農村人聒噪,漸漸地不來了。
現在的一樓大堂,每次看到未來表嫂和她那群朋友在一起談笑風生,阿彩的眼白多半是朝天翻的。
還有,辦公大樓和養殖場必須保持絕對乾淨,沒有異味。她還要定期核查村民私底下向穀展鵬購買山貨的記錄,賒欠金額太大的必須寫明原因,否則罰款。
一番操作,把辦公樓以及養殖場的工作人員搞得焦頭爛額,養殖場怎麼可能沒味道?嫌臭她們可以不來啊!
可她是未來的老板娘,老板的父母經常找員工們談話,動之以情,讓大家多擔待。
鄉裡鄉親的,穀展鵬平時忙於工作,根本沒時間認識女孩子,總不能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所以,大家忍了。
“哈哈,大家辛苦了。”聽了穀妮的訴苦,羅青羽忍俊不禁,“習慣就好。”
誰讓人家是老板娘?誰讓自己是打工仔?
“阿青,其實你覺得大鵬這人怎麼樣?”穀妮陡然生出一個念頭,問她。
阿青長相標致,家世清白,母親還學過醫,會製藥。能有這麼一個親家,大家做夢都要笑醒。
可以說,她是令人又愛又恨的存在。
恨她的多半是女孩,羨慕妒忌恨是為一體,深淺程度而已;愛她的當然是男孩,以及有兒子的人家。她一日未嫁,得不到的心永遠在躁動。
羅青羽一聽便知這姑娘思想犯罪了,白她一眼,“他跟我那些表哥、親哥沒什麼區彆,你不要搞事啊!被外人聽到分分鐘說我是第三者,我背不起這鍋。”
“說說而已,大鵬最聽叔嬸的話,兩人不會輕易散的。”除非女方主動甩了他。
“你希望他散?”羅青羽看她一眼。
“我希望他找一個聰明能乾的。”錢雲翠耳根太軟,容易扯他後腿。
羅青羽挑挑眉,沒說什麼。
在她的印象裡,錢雲翠不難相處,唯獨她的朋友雞婆了些。尤其那個男的,老是一副“我家女王被挑戰權威了”的憤怒作派,令人反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忠犬男友吧?
她活了兩輩子,一直搞不懂那些女孩為什麼喜歡忠犬男友。一個男人對她唯唯諾諾,對她沒有原則的維護,真的給女孩們長臉了嗎?她們就會喜歡他嗎?
不,她見過很多例子,忠犬多半是備胎,很多女孩的摯愛始終是霸道總裁或脾氣酷跩壞的混小子,愛死他對自己的不理不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