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人有些難纏,若是談婚論嫁,他做不到遠離父母。因為他是獨子,溫媽媽最緊張他,肯定時時來小家探望,發生矛盾的機率特彆高。
他人品好,可她的脾性不適合他。
“明天就走?”溫遠修愕然起身,“這麼快?”
“就快過年了,我要繼續一個人的旅行,像去年那樣。”羅青羽深深地看他一眼,“讓你費心思為我編曲,辛苦了。曲子很好聽,我真的超——級喜歡。”
他居然為她編曲,深感榮幸。無以為報,上前給他一個離彆的擁抱。
“謝謝。”她輕聲說著。
該說的話交代完了,羅青羽放開溫遠修,轉身在溫詩蓉身上拎起自己的外套,再伸手在她的脖子和後背點了幾下。
僵立太久,穴道解開,溫詩蓉四肢一軟,跌在堂哥溫遠修的懷裡。看著羅青羽消失在門口的身影,一個稍微失神,一個咬牙切齒,聲音嘶啞:
“哥,你彆上當,這叫欲擒故縱,女生慣用的套路,她在吊著你!”大家都是女人,彆以為她看不穿那點心思。
“我樂意。”
溫遠修麵無表情,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回到房間。
包若蘭和她同住,此刻正對窗垂淚,驟見溫家兄妹進來,十分尷尬地彆過臉擦淚,一邊起身關心:“蓉蓉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才怪!”溫詩蓉恨恨道,“我要告她蓄意傷害!”
彆以為會幾招邪術就了不起,當現代的法律擺來看嗎?
“算了,蓉蓉,彆把事情鬨大。”包若蘭偷瞄溫遠修一眼,勸道。
溫遠修不理她們,把人放回床上就離開了,一句話都不說。告?從出生至今,她從來沒乾成過一件事。
包若蘭見他對自己漠不關心,連一聲禮貌的問候都沒有,深感憋屈,氣惱交加。
等看不到人影,溫詩蓉興奮地告訴她,“若蘭,你的機會來了……”嘻嘻。
那狐狸精走了,接下來的行程,她有大把時間培養感情。
……
第二天清早七點多,羅青羽背著行囊上了渺無人煙的岸邊,回頭衝大家揮揮手,轉身沿著一條小路開始自己的徒步旅行。
溫遠修送她上岸,跟了一段路,看到有農人路過才停下看她離開。
“為什麼她選擇在這裡走?為什麼不許我們跟?還有……”外國友人指著隔壁船的安東他們,“你們是一個團隊,為什麼你們不走?”
讓女神獨自出發,何其殘忍?!
安東:“……”
他倒想跟,人家肯讓他跟才行啊。
“她喜歡一個人旅行。”高曼琳解釋,“放心,她學過功夫,一般人接近不了她。”
“功夫?!”女神威武!三位外國友人瞬間沸騰,紛紛爭先上岸,“等等,我們也去!”
溫遠修聽見動靜,默默轉身,踩著踏板回到船上,隨手收起。
“嘿,溫,把板放下!”
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輕人在打鬨時,船開了。羅青羽回頭,悄悄來到岸邊遠遠站著。人世間的緣分,冥冥中早已注定。哪怕她是重生的,許多事也難以改變。
希望他這輩子能夠過得幸福,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