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熱鬨,當事人的家裡已經掀起大風暴,溫遠修突然來這一手,打得溫母一個措手不及。
為使妻子安心,不再鬨騰,溫父那邊已經低聲下氣的向包家道了歉。因為他上回到國外對包家說的那些話,還勸過包若蘭另覓佳婿,如今全部推翻了。
所幸,包若蘭尚未找到男朋友,至少對方是這麼說的。
溫父被老妻折騰得不輕,見兒子也同意了,便開始著手辦婚事,免得再出幺蛾子。
結果怕什麼來什麼,兒子把某將軍的親侄女娶回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軍婚,這臭小子,溫家哪敢不同意?可憐溫遠修的父親,再一次低聲下氣的向包家道歉,被對方全家罵個狗血淋頭。
兩家從此徹底斷交,再無來往。
溫母雖然生氣,可事到如今,她抗議無效,還不能給準兒媳婦臉色看。
李家那位尚未正式任職,他們和高家能否和睦相處尚是未知數。到時候,原本站高家的溫家,由於娶了李家女,日後就像那鑽風箱的老鼠,兩頭受氣。
溫家數年來的清閒日子,說不定就毀在她兒子的身上,造孽啊!
為此,人前強顏歡笑的溫母辦著婚事,背地裡嗟歎不已。一想到兒子導致溫家處境尷尬,飲泣不止。
有時候實在氣不過,把兒子叫到跟前一邊捶著一邊哭。埋怨他不懂天下父母心,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好啥的。
直到那位老姐妹得知她的心事,忍不住道:
“你傻啊?南露說小遠隻有包小姐一段姻緣,可小遠現在和李家姑娘結婚,證明她的話不準,你還擔心什麼?”
額?溫母噎了一下,停止牢騷,和老姐妹相對無語……
總之,從高曼琳的話裡得知,溫遠修隻煩惱了一陣子。等家裡接受現實,他陽光般的笑容又回到臉上,恢複昔日的燦爛,偶爾在眉眼間露出一絲無奈。
僅此而已,他是個溫柔的人,不會做出傷害媳婦的事。
至於他和李家姑娘的相識過程,沒人知道。每當有人問起,他倆總是笑而不語,吊人胃口。
連高曼琳都不知道。
據查,這兩人活了二十幾年,僅在某些特定的場合擦肩而過,連話都沒說過。大家懷疑他倆在演戲,為了讓溫母消停,可惜沒有證據,因為證是真的。
總之,不管原因是什麼,他倆既已領了證,多說無益,溫、李兩家隻能接受現實。
和老高結束通話,羅青羽沒多想,繼續在舞蹈室觀看學員們的視頻。直到晚上十點半,她看到窗外有燈光便瞄了一眼,是年哥的車,他回來了。
當他出現在舞蹈室門口,羅青羽一臉嫌棄的打量他:
“有沒喝酒?唔,聞到味兒了,離我遠點。”
老遠就聞到一股酒味和淡淡的煙絲味了,不濃,但好難聞。
“我今晚滴酒不沾。”不管她信不信,在她成功懷孕前,他不敢喝。一手撐在門邊的農伯年嗅嗅身上,唔,酒吧裡沾到的味道,不由勾唇笑了笑,“我先去洗個澡。”
說罷正欲轉身離開,忽又回頭朝她吹一下口哨,等她抬頭望來,他才舉止輕.佻的問:
“一起?”
瞅瞅,她身上還穿著舞蹈服,想必剛練完舞,否則早換了。羅青羽盤腿端坐不動,默默地、用慢動作朝他做一個嘴型,語氣溫柔:
“滾——”
搞得一身臭烘烘的回來,還淨想美事,今晚不讓他睡書房是她賢惠體貼,知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