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穀莊確實沒有這份情調,”阿蓋一向是個老實孩子,站在橋頭,調整鏡頭對著河裡的一隊鴨子,“就連隔壁幾個旅遊村,也找不到這種安逸的氛圍。”
大穀莊的村民,理應是悠閒的,卻不知怎的充斥著一股煩躁。隔壁幾個村成了旅遊村,民心更加浮躁,到處洋溢著金錢的氣息。
甚至有開民宿的店主為了搶客,不惜大打出手。
“真的假的?”這些八卦,羅青羽是頭一回聽說,驚奇地望向阿蓋,“誰家打架?不會是五喜客棧吧?”
五喜?停在橋下的一艘小船緩緩駛出來,一名俊秀青年抬頭仰望石橋,目光在搜索著什麼。
“不是,五喜客棧是資曆最老、最平和的一間客棧,它有熟客光顧……”
小湯圓替阿蓋回複,不用爭,這三個字尚未說出,眾人便聽到橋下傳來一道男子略顯猶豫的輕喚:
“青青?”
唔?!驀然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羅青羽頓時頭皮一炸,靠!這都能遇上?!不敢置信地探身往河裡一看,正好對上一張清俊溫和的麵孔,不禁挑眉。
她那一副見鬼的驚訝表情,使溫遠修感到好笑。他確實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暖清朗。
真巧啊。
在看到羅姑娘的那一刻,溫遠修瞬間明白了。原來那天,高曼琳說有個朋友到農場玩兩天,應該就是她了吧?
朋友從遠方來,必須先找地方安頓好,才有心思玩。
所以,他就把人帶到這個離高家農場最近的、且是最安逸舒適的村落。高曼琳和這個村唯一一間客棧的老板打過招呼,給他們留了幾間客房。
等農場的管事電話一到,他們再入住農場。
這不,白天閒著,他和朋友們帶著孩子出來閒逛,乘小木船遊河。
“嘿!青舞?!”同一時間,溫遠修的兩位老外朋友認出橋上女子是誰後,麵露驚喜,不停地向她招手,“嘿,青舞,高手!我們,是我們,還記得嗎?”
羅青羽:“……”
記得,當年他倆隨溫遠修到天壇看她跳舞,然後和高曼琳一行人乘船南下的小夥伴之二。
至於高手二字,據說她下船時,高曼琳曾說她功夫厲害。後來,網上又傳出她徒手救人的新聞,便有了高手的稱謂。
“誇張而已,那是一種炒作手段。”來到村裡唯一那間客棧的酒吧區,羅青羽不得不自毀形象,“你們不要被電影裡的功夫騙了,世上沒有那麼多高手。”
既然相遇,即是有緣。
又有那麼多人在場,她沒必要再躲,可以坦然麵對溫遠修。
“你剛剛恢複聲譽,拜托,不要讓我們功虧一簣。”同桌的一名成熟男子戲謔道。
他是姚辰,巧得很,這位昔日發稿證明她實力的記者居然也在這裡度假。而這一次,他是和女友,祁學凱和女友以及朋友一起自駕遊。
“所以,你撒謊。”老外小哥一臉受傷地看著她。
“這叫謙虛,低調。”溫遠修恰好過來,隨手給羅姑娘端來一杯果汁,坐下時道,“還要多虧那樓層不高,她有些舞蹈基礎才沒有受傷,你們可彆模仿。”
這些朋友都是青舞的鐵粉,眾所周知,老外愛作死,尤其他們都是愛冒險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