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閨女和女婿呆在烤架前,有說有笑,心中方有些欣慰。
與此同時,羅青羽已經不在牌桌上,贏兩把算了,不能欺負外來的朋友嘛。況且,對麵換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李璿的弟媳婦豔紅,看她的眼神敵意滿滿。
上場的時候,她擺出一副給“她點顏色看看”的表情。
結果輸了兩回,臉色陰沉如墨鬥,靠聲連連。再打下去,恐怕要像高曼琳那樣氣得搬凳子砸人。
高曼琳是直率人,砸凳子隻是砸凳子。
這位豔紅可未必,瞧她剛才對自己那敵意滿滿的眼神。萬一輸狠了,一氣之下,口不擇言地亂說一通就鬨心了。
與其發展成那樣,不如趁對方仍有幾分理智,自己閃了吧。
因此,現在的牌桌上坐著豔紅、董北晨和朱迪、小湯圓。隻開一張牌桌,開多了容易鬨得烏煙瘴氣,影響娛樂性質。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趁她下場,身邊又沒人跟著,李璿過來向她道歉,“豔紅年輕,性子直爽,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經常得罪人。”
關鍵是,她以前標榜個性,不在乎得罪人。如今更甚,性子越發粗野。
她有向父母和弟弟提過,卻沒人當回事。
父母和弟弟夫婦是分開居住的,就因為受不了豔紅的性子。屢勸不改,知道她心眼不壞,便隨她了。弟弟平時就是妻管嚴,隨便媳婦作,不鬨他就行。
所以……
羅青羽聽罷朝她笑笑,沒說什麼。
對方再不好,也是李家的人;做得再不好,也是李家的事。和她無關,不予置評。
“可以聊聊嗎?”李璿微笑開口。
“……”羅青羽瞅她一眼,默了默,而後轉身,與她往無人的方向慢慢走著,率先開口,“沒什麼好聊的,我和遠修沒有開始,沒有過程,自然也沒有結果……”
至於外界的傳聞,純屬外人的腦洞臆測,和事實無關。
“遠修是個好脾氣的人,絕對不會做出外人設想的那種齷齪事。”羅青羽意有所指道,“我當初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答案你知道的。至於我和他的以後,我希望和他是朋友。”
“隻是朋友?”李璿注視她的臉龐,希望從中看出一絲端倪,“你相信你們能做朋友?”
“當然,”羅青羽的目光落在她臉上,淡然道,“這些年,我從未找過他,他也不曾找過我,見了麵才是朋友。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但你今晚找我,是不信他?”
“不不不,我當然信他。”李璿連忙否認,“我知道他從未找過你,更不曾懷疑過他。”
自從結婚,兩人便在同一屋簷下,他的生活路線非常的簡單。
隻是,父母和閨蜜讓她趁今晚找她談談。若發現對方仍不死心,趁機敲打警告一番,為小兩口的未來謀求一份安心和安穩。
“那我希望令尊令堂今晚這種帶有強迫性的邀請,以後不要再發生。”提起這事就來氣,羅青羽目光冷淡。
“啊?”李璿被她的話說得一頭霧水,“我爸媽的邀請?”
不是今早她和遠修去邀請,然後羅姑娘今晚有空便過來的麼?
“他們說我若不來,他們親自上門相請。我一個無名小輩,哪受得起這種待遇?”
世間本無事,偏偏有人找事。
既擔心她和溫遠修之間藕斷絲連,又怕兩人找不到機會相聚似的,仿佛她不折騰點事出來倒對不起大家的一番苦心了。
這神奇的世界,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