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丁妹妹誠心誠意地來討打,兩人的身上也濕透了,光虐一回哪夠啊?總要對得起她今天特意過來顯擺的那顆心。
自半空落下,見娜娜趴在地上棄械投降、鬥誌全無的樣子,羅青羽不禁高舉右手,凝聚一團殺氣用力往裝死的女生後背砸去。
“打斷你的腿,我給你治!”
呐呢?!
趴在地上的丁寒娜察覺背部的上空砸落一團殺氣,眼一睜,來不及多想便就地一滾,啪!她方才趴的地方水花四濺,那地麵居然被砸出一個淺坑!
靠!“你謀殺啊?!”她來真的嗎?!
“沒事,打殘了我給你治!”羅青羽還是那句話,果斷撲向她。
同時暗暗慶幸,剛才自己砸的不是水泥地麵,不然就虧大了。
“你又不是醫生!”先不說被打殘的巨痛,萬一治不好真的殘了腫麼辦?丁寒娜嚇得花容失色,四下逃竄,“救命啊!殺人了!”
“你跑不掉的。”
乖乖跟她打一場,她會讓她殘得舒服點~。
追著丁寒娜,縱身躍出院子的圍牆,兩位姑娘冒著雨,在山裡展開一場你追我趕的戲碼。
……
“有沒搞錯,你還是不是人啊?啊啊啊~,輕點輕點……”
約莫大半個小時後,在羅家小院的前廳裡,丁寒娜披頭散發,換上羅姐姐的衣裳,生不如死地接受對方那非專業的、鋼鐵直女般強硬霸道的治療技術。
“啊啊啊,我手斷了!真的斷了,輕點……”羅姐姐的上藥搓擦技巧,讓她痛得麵目全非。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眸,她仿佛已經脫胎換骨,重塑人身。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羅青羽不客氣地往丁姑娘身上的紅腫淤青塗藥膏,“才練一個月就想跟我打,你的不自量力和勇氣刷新我對你的良好印象……”
“行了? 你彆諷刺我了。”丁寒娜的身心飽受摧殘,忍著痛艱難道,“第一次發現自己體內有真氣? 我一時激動才找你比劃比劃? 至於把我往死裡虐嗎?”
特麼的,方才羅姐姐那一副走火入魔、凶性大發的模樣? 差點把她嚇尿。最後,強烈的求生欲促使她回頭,硬著頭皮跟女魔頭打了一場。
噅? 被虐得夠慘。
“請見諒,我好久沒跟人打過了。”送上門的沙包? 不打白不打? 羅青羽拍拍丁妹妹的肩,“塗好了? 自己活動活動,過兩天又能活蹦亂跳來報仇了。”
呸? 真把她當沙包了,丁寒娜瞟了身後的人一眼? 心裡不停吐槽。穿好衣服? 把衣冠弄周整了,她一邊吹頭發? 一邊說出另一個來意:
“青青,讓我在你這兒住幾天? 行不?”
“為什麼?”羅青羽瞅她一眼,不解道,“有仇家上門?”
“不知道。”丁寒娜抖弄自己的頭發,習以為常地說,“我今早醒來打了一個激靈? 便給自己算了一卦……”
結果算出她最近不宜在家,從今天開始。
爺爺今早也走了,特意在雷公山的邊沿施了一些法術。等她出來後,此處留給外人的,隻是那“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的空曠淒清景象。
“萬一你們不宜在家的兆頭,是指有大能耐的仇家尋上門,能看不出這是一種障眼法?”羅青羽不遺餘力地宣傳陰謀論,“到那時,對方不僅破了你爺爺的法術,再留下幾個監控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