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 梁因回了店裡,把殷薑請客的錢給支付了。
“是我自己請的客,怎麼能讓梁因老師付錢。”
殷薑著急的摸出自己的存款, “店主,你把錢給我們梁老師,我給你錢。”
怎麼能讓梁老師付錢,說好的她請客的。
明父起身:“還是我來給吧, 梁老師你把你的錢收回去, 我是阿薑的父親, 這頓理應我來請。”
店主為難萬分, 不知道到底該收誰的, 梁因回頭笑, 把錢放在了店主的手裡,“隻是一點小錢罷了,沒什麼好爭執的,殷薑同學下次再請梁老師吃就好了,這次就先讓梁老師請, 當給梁老師個麵子?”
班長本來也準備付錢的,但是梁老師先手一步,又聽梁老師這麼說, 把摸錢的手給收了回來。
不能不給梁老師麵子。
梁因抬頭看了下表,“還有一個小時, 等吃完我們先去車站等著。”
說著坐了下來, 自然而然的夾了一個小籠包放進口中, 無聲的咀嚼著。
明父很不好意思,不斷說梁老師破費了,梁因將口中的小籠包吞了下去,笑道:“明先生說這些,還不如多吃一些更實際,畢竟這是我的錢買的,浪費並不是好事。”
當然吃到最後還是有幾個小籠包沒有吃完,明父正準備強撐吃下去,殷薑給店主要了小盒子打包,對明父小聲道:“我可以留著火車上吃。”
明父都不知道說自己的女兒什麼好。
吃完早餐後,梁因說該去取票了,讓班長給周清打電話,看她來了沒有,電話剛打過去,周清那裡就接了,“我到了,我到了,我剛下車,你們在哪兒呢?”
班長報了地址,很快周清便尋過來了。
她提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巨大得班長都感到害怕,他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又看了看周清的行李箱,三倍不是吹的。
“你這是搬家?”
周清一路趕過來,累得要死,她將行李箱往前一推,手抓住把手,一屁股坐了上去,喘了喘口氣,“怎麼?班長你有意見啊?”
她朝殷薑招了招手,“來,甜薑,過來,讓麻麻親你一口,恢複恢複元氣。”
“對了,你旁邊的誰啊?”她自然而然的問著。
“旁邊是我爸。”殷薑小聲回答她。
周清:“……”
“!!!”
她立刻從行李箱上起身,一下收斂了起來,一本正經規規矩矩的給明父打招呼,“是明叔叔啊,明叔叔好,我是殷薑的同桌。”
怕明父誤會,她連忙解釋,“明叔叔我和殷薑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剛才就是朋友間的玩笑,玩笑。”
明父說:“我知道的,看來你和我們阿薑關係很好啊。”
她還挺喜歡女兒和這樣活潑的女孩子玩的,總覺得阿薑要同活潑的女孩子才帶得起來,不然就會很文靜內向。
周清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是的,明叔叔,我們關係超級好。”
明父點了點頭,因為他有事還要回去,不能再在這裡待下去了,就沒怎麼和周清多說,他囑咐了下殷薑要注意安全,便和梁因告彆了。
等明父離開後,周清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
她居然在殷薑親生父親麵前,自稱麻麻。
殷薑好奇,“你以前沒見過我爸爸嗎?”
周清知道她問什麼,“沒見過,可能就算見過,也沒什麼記憶。”
哪有誰認識每一個同學的家長的,更彆說殷念就沒帶過自己父母來教室,家長會都是給班主任說不來的,班主任對這個又不怎麼管,她認識才有鬼咧。
熱夏的風徐徐的吹著,她摸出掛在腰間的扇子來吹風,“我們是十點五十的火車,現在十點剛過沒多久,是在外麵待一會兒,還是直接取票去候車室等?”
殷薑站在樹下,把周清和周清的行李箱也一起拉了過來,“不知道,要看梁老師。”
周清看向梁因,“梁老師,我們現在是要在外麵待一會兒,還是直接取票去候車室等呢?”
梁因說:“候車室有空調。”
周清二話不說,“現在去取票,去候車室。”
殷薑在旁邊笑。
她笑起來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看,臉頰兩邊的酒窩淺淺的,眼睛彎成新月,能把人的心給笑軟了去,這熱夏的風,這帶著燙人溫度的空氣,在她的笑容下都仿佛化成了甜膩的糖漿。
路過的人偷偷看她,她卻毫無察覺。
火車站人很擁擠,梁因帶著三人,在取票機前排著隊,一名男生回頭看他們,最後很不好意思的讓自己的兄弟過來詢問要不要幫忙取票,他可以。
他兄弟問的是殷薑,殷薑聽後連忙搖頭拒絕,“不用不用,我們排隊就好了,你們取你們的。”
“謝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