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狀元(十七)(1 / 2)

邵瑜心下想著,也許原身前世對於公主來說,也不過是一件新首飾吧。

邵瑜不喜這個公主,但礙於權勢,此時卻不能對她做什麼,聞言向後退了一步。

見邵瑜沒回答,永安公主又自顧自的說道:“本宮也不是個刻薄人,你那個兒子日後就養在莊子上吧。”

“貧賤之交不可忘。”邵瑜頓了頓。

他隻是站在那裡,一身青衫,神色清冷,公主卻覺得好似一幅畫一般,令她著迷,甚至忽略了邵瑜在說什麼。

隻聽他薄唇輕啟,接著說道:“糟糠之妻不下堂。”

公主神色微斂,皺起眉來,又上前一步,道:“你躲什麼?”

“公主自重。”邵瑜又往後退了一步。

永安公主眼波流轉,輕笑著說道:“若是不自重呢?”

邵瑜閉上眼睛,想了想,道:“不自重也可。”

永安公主露出得意的神情,湊到邵瑜身邊,嬌聲問道:“你家中那個妻子,有本宮美嗎?”

方慧娘容貌清秀,但因著經年累月的勞累,自然比不得公主這樣富貴鄉裡養出來的金枝玉葉。

“既如此,你便忘了她罷,你若從了本宮,榮華富貴唾手可得,本宮保你日後仕途亨運,位極人臣。”永安公主如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的挑起邵瑜的衣褶,又將它撫平下去,手指緩慢的在邵瑜胸口打著旋。

美色當前,邵瑜卻壓根不為所動,依舊一張臉清冷如同月下的高僧,開口道:“公主貌美多金,我本不該拒,隻是我,不/舉。”

永安公主頓時臉色一臉,上下打量一番邵瑜,神色幾經變幻,最終變成了慍色,本想朝著邵瑜撒氣,可看著他那如玉的臉龐又下不去手,最終隻得揚聲說道:“來人,將這無禮的書生趕出去。”

邵瑜見她這般,也不生氣,朝她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永安公主越想越氣,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誰知卻是一個活太監,氣得她直接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掃了下去。

她倒沒有懷疑邵瑜說謊,因為這種事有幾個男人願意承認,且本朝駙馬可以參政,娶公主並沒有多少弊端,邵瑜出身寒微,如此富貴,他不可能不動心。

公主一想到此,又將先前打探邵瑜消息的人給打了個半死。

邵瑜從公主府出來,心底倒有些感謝那些造謠之人了,否則他還未必能找到這個借口脫身。

邵大郎見他早早回來,得知他連晚飯也沒用,暗自嘀咕一句“公主府怎麼連飯也不給人吃,忒小氣了”,便拋在腦後。

很快便到了殿試的日子,邵瑜早早便起了床,跟著眾貢生一起等候在益德門外,待入場後拿到試題,眾貢生還在努力思考,他就已經刷刷的寫了起來。

殿試不比先前的考試,殿試隻考策論,試題內容大多關聯當下朝堂熱議之事。

此次便是草原異族、鹽稅以及山中隱戶。

建德帝今年已經五十歲了,科舉三年一次,他登基已經三十年了,早已經習慣了,因而沒有把此次殿試當一回事,隻是循著慣例過來轉一圈。

朝中老臣見到建德帝身後跟著的年輕人微微一驚,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去年年底入京的梁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