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影神情微微錯愕, 邵瑜遞給她的這一件白裙子, 明顯十幾歲高中生穿的款式, 上麵還畫著一隻萌萌的貓咪,應當是清早出去買的。
“都是白色的, 看著差不多。”邵瑜摸了摸鼻子, 顯然也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林清影也不管了,直接換上穿好, 等她再出現在邵瑜麵前的時候,邵瑜打量了她一番, 歪著頭說道:“看起來挺像高中生。”
“昨天謝謝你了, 邵老師。”林清影是真的挺感激邵瑜的, 如果邵瑜是個壞人, 她昨天那種情況完全無法脫身。
“沒事, 他們找到我,既想毀了你, 又想毀了我,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都是我應該做的。”邵瑜不在意的說道。
“邵老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一定要告訴我。”林清影兩眼晶亮的看著邵瑜。
年輕女性眼中滿是純粹的感激, 對方又長得跟天仙一樣, 邵瑜怎麼能不動容, 當即就告訴她:“現在就有你報答的機會,借我點錢。”
林清影的神情微微一頓,這感覺不像是即將報恩的喜悅, 反倒因為對方的乾脆覺得自己得了現世報一般。
“邵老師想要多少?”林清影試探著問道,心底不由得開始計算起自己目前能用的可用資金。
“有多少給多少吧,我不占你便宜,到時候按比例給你分成。”邵瑜說道。
“老師要投哪一部劇?”林清影腦子卻轉得很快,都是圈內人,邵瑜從前隻是做演員,因為出軌離婚的緣故鬨得事業一落千丈,此時對方談到分成,林清影不可避免的認為對方是要投資影視劇。
“我自己琢磨的劇本,準備拍成電影。”
林清影一聽,腦子裡第一個想法就是不靠譜,但看邵瑜那樣自信滿滿的樣子,話沒好意思說出口。
但邵瑜的眼神卻不客氣的在林清影身上打量了起來,林清影要不是確定對方對自己沒意思,都快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圖謀不軌了。
“說起來,你這身裝扮倒挺適合演女主,下月開機,不你有沒有檔期?”邵瑜問道。
林清影想拒絕,但她確實有檔期,她都不好意思跟邵瑜說實話了。
邵瑜見她麵露難色,立馬說道:“不急著拒絕,過幾天我將劇本發給你,到時候你恐怕求著要演這個角色。”
林清影心底鬆了口氣,說道:“我這邊可以拿出五十萬來,老師看看夠不夠。”
邵瑜挑了挑眉,似是沒想到對方隻有這麼點錢,但借錢本就是情分,便說道:“差不多吧。”
林清影心下不禁嘀咕,五十萬能拍什麼電影?
她看著邵瑜家裡如今的情況,雖然不拮據,但也寬裕不到哪裡去,顯然這部電影會十分寒酸。
林清影雖然是當紅小花旦,但日子也沒有外界看著那麼風光,她是林家的女兒,但母親與父親關係決裂,她跟著母親生活,母親身患重病,但十分倔強不願意接收林家的錢,因而五十萬,是林清影計算過後,自己能拿出來的所有錢了。
“你也得罪了彭越嗎?”邵瑜可沒有半點為彭越遮掩的意思,直接就問了出來。
“我……”林清影有些卡殼,對於彭越這位圈中前輩,她還是有印象的,兩人曾經合作過一部電影,隻不過對方是主演,自己的戲份隻是女四號,當時彭越曾經有追求自己的意思,但林清影想到家中病重的母親,表示目前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
林清影想到當時彭越被拒絕了,卻絲毫不生氣,從頭到尾依舊彬彬有禮,她有些不敢相信昨天的事情是對方做的局。
邵瑜見她神色不明,便說道:“你多查查你那個閨蜜和彭越吧。”
送走了林清影之後,邵瑜才有功夫開始寫劇本,如今他聲名狼藉,圈裡就算有好劇本,估計也沒人舍得給他,而且他資金有限,顯然成本低廉、精摳細算的劇本才符合他的要求。
邵瑜想來想去,為了省錢,索性他自己寫一個算了。
他不過打了幾個字,手機忽然響起,邵瑜看著上麵那個人名,本能的皺了皺眉。
接通之後,那邊的大嗓門透過手機險些要喉聾他的耳朵。
邵瑜將手機拿的遠了些,冷淡的問道:“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回事?讓你發照片不發就算了,怎麼還能打人,你看看趙言被你害的!這事出了你又要背一個欺壓同行的名聲,我看還有沒有劇組敢要你!”手機那頭的錢川破口大罵。
邵瑜皺眉,原來昨晚那個青年名字叫趙言,可惜這人跟錯了老大,跟在彭越身後,學得都是狗苟蠅營的做派。
“那就傳出去唄,十八線男明星深夜女裝酒吧買醉,這個標題如何?”邵瑜笑著說道,他昨夜進行了偽裝,哪怕對方拿了錄像也無用。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你要不想混儘早說出來,也省的我費心費力為你打算!我這都是為了誰啊……”經紀人錢川在那邊嘴巴說過不停。
“不必費心了,解約吧。”
“除非你肯陪小孫先生,他替你說說情,這樣張導才肯用你……”錢川突然像被捏住了脖子一般,尖叫著問道:“你要解約?你現在這名聲,可沒哪個公司敢要你,劉哥都拋棄你了,也就我好心……”
“我說,我要解約。”邵瑜又重複了一遍。
許久之後,那邊說道:“你先前名聲儘毀,公司替你擔了多少罵名,如今你自己提出解約,需要向公司支付三千萬解約金。”
邵瑜心下一歎,原身出事之前,也是個十分負責任之人,身上背的代言不算多,但個個都是精品,出了事之後,品牌方全都翻臉,因為合同的緣故,原身賠了不少錢,本該站在同一陣營的公司也並未替他交涉,反而竭力撇清關係,打算雪藏原身。
也正是因為原身知道公司的打算,所以才會慌不擇路聽信錢川的話,企圖通過卑鄙的手段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