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道長(二)(1 / 2)

花影自幼被原身教養長, 對於如父如母的師父, 自然不會有任何設防, 在原身的哄騙之下成就此事。

花影自幼在山中長大, 很少得見外人,不通人情世故, 但經了此事,卻本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原劇情裡,花影隔日早上跌跌撞撞下山, 不小心跌落山崖,就此香消玉殞,原身失了徒弟也隻是傷心了一兩日, 便收拾了行囊去投了山匪, 甚至還俗不做道士了。

“師父, 你不是說給我帶了東西嗎?”花影微微仰著頭問道, 眼神中滿是期待。

山中日子清苦, 原身與徒弟二人生活在觀中,花影又常年被原身拘著不許下山,平日裡最大的期待,便是原身下山之後給她帶回來的零星禮物, 或是一張帕子, 或是一根頭花。

邵瑜刻意將背簍裡的紅色喜帕藏了藏,接著指了指身後跟著的五個大漢,說道:“這些人交給你, 都留在山裡當藥奴。”

花影見了身後那五個大漢,神情原本有些失落,但緊接著又快樂起來。

原身在山裡也種了一些藥材,平日裡都是師徒輪流去打理,等藥材成熟之後,再炮製出來賣給山下的草藥鋪子,以換取一些銀錢維持生計。

如今有了藥奴,花影便覺得自己能輕鬆許多,這樣人高馬大的漢子,邵瑜自然也不會隨隨便便交給花影來管束,而是先將他們關在觀裡的小房間裡,接著在每人身上敲敲打打一番,也不知按了什麼關節,五個人全都渾身疲乏、四肢無力,縱然有心反抗,也不是自幼習武的花影的對手。

“師父,山上的糧食可不多了……”花影經過了早期的興奮,此時冷靜下來,數著麻袋裡的米穀,臉上顯出些許遲疑來。

“犯人而已,吃那麼好作甚,山裡頭全是草根和樹皮,讓他們挖便是了,若是不老實,隻管打一頓。”邵瑜不甚在意的說道。

這些劫匪四處燒殺搶掠,都是惡貫滿盈之人,不必對他們留存半點仁念。

花影臉上還有一些不忍,邵瑜也知道小姑娘長這麼大恐怕都沒見過血,便將這些人做的惡事跟她一一說了,道完之後,小姑娘臉上滿是氣憤之色,當即將隻剩下半袋子的米穀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如今我們的米糧也隻夠十來天了,這幾日為師會好好想辦法。”邵瑜說道。

花影點點頭,臉上倒沒有多少擔憂的神色,師徒二人相依為命多年,經曆過無數次這樣的場景,隻是每一次快到彈儘糧絕之時,原身總能想法子掙了錢來。

邵瑜昨夜忙碌了一晚上,饒是他身體康健,此時依舊身心俱疲,跟花影交代兩句之後,這才回了臥室歇息。

邵瑜躺下之後,立馬打開係統界麵。

“你似乎忘了點什麼。”邵瑜說道。

很快,係統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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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瑜雖然有些遺憾抽到的不是《玄學》類技能書,但毒術也十分有用,當即選擇學習。

他在觀中休整了半日,下午剛起,便有人上山,不是旁人,正是昨日施針的那個婦人,邵瑜再次替她施了一次針,便告訴她體內的邪氣已經拔出乾淨,讓她不必再憂心。

“觀你家中喜事將近,不如將這方喜帕帶回去,也許能保一時平安。”邵瑜說道。

婦人原本身上疼痛難忍,此時被邵瑜施了兩次針便病痛全無,又有昨夜邵瑜奮力護莊之事,心中對邵瑜已經很是信服,她下月初嫁女,邵瑜送的這方喜帕也算應景,她倒黴懷疑邵瑜如何知道她嫁女之事,隻當是他算出來了,麵上當即千恩萬謝,心中卻直呼活神仙,想著一定要回莊子裡好好宣揚一番邵瑜的厲害。

花影難得見到有人上山,臉上也多了幾分好奇之色,隻是她素來知道規矩,等到婦人下山之後,她方才開口問道:“師父,這位嬸嬸是中了什麼邪啊?”

“她沒中邪,這是病。”邵瑜解釋道。

花影睜大了眼睛,沒想到素來仙風道骨的師父也會撒謊。

邵瑜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百邪癲狂所為病,這般說隻是為了讓她心下安定,你往日裡荒廢時日,如今為師也不能再縱容下去了,從今日起,你每日裡空出兩個時辰來,專門研習醫術。”

花影臉上立馬顯出苦色來,接著問道:“那師父是如何看出她家喜事將近的?”

邵瑜又細細解釋了一番相麵之理,隻是花影聽得似懂非懂,邵瑜又說了她幾句荒廢學業,因著原身本就是個半吊子,教出來的徒弟自然也是似懂非懂,邵瑜也就沒有多加苛責,隻是給花影加大了課業。

花影兩次發問,卻害得自己多了一堆功課,她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立馬閉上了嘴巴。

邵瑜想著今天才學會的毒術,又叮囑了花影兩句,接著入了深山裡,采摘了一些草藥下來,調配成毒/藥,接著喂給了那五個大漢。

五個大漢都是山匪出身,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也算見識了不少,邵瑜喂給他們吃的毒/藥,卻是他們從未見過的,他們起初不當回事,但半晌後卻腹痛難忍,疼得滿地打滾,而後邵瑜冷冷的看著他們哀嚎了半個時辰,方才叮囑花影給他們喂了解藥。

五人都是身強體壯之人,邵瑜一時通過敲打穴道會讓他們四肢無力,但他不會長久待在山上,花影雖然學了一些功夫,但畢竟是個十五歲大的姑娘,定然不是這五人的對手。

繩索很容易被掙脫開,最好的辦法便是用鎖鏈將五人鎖住,隻是鎖鏈是鐵製品,價格昂貴,彆說邵瑜了,整個五裡莊恐怕也找不出一副鎖鏈出來,因而隻能采用彆的手段控製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

隔日清晨,邵瑜剛剛見到山崖升起的初陽,便見到正在氣喘籲籲往上爬的張裡長。

“道長,道長。”張裡長老遠就喊道。

邵瑜一個鷂子翻身,幾番兔起鶻落,便落到了張裡長身前。

“道長好俊的身手。”張裡長還不忘誇讚邵瑜。

邵瑜問道:“裡長清晨上山,想必有要事相商。”

張裡長立馬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道長果然厲害,昨日上午我去了縣衙,一聽說咱們莊裡抓住了五個劫匪,縣衙裡的人問都不問一聲,便催促著我將劫匪給放了。”

邵瑜歎了口氣,如今世道太亂了,縣衙裡的捕快兵卒集結在一處,恐怕都打不過那群劫匪,若五裡莊昨日將劫匪一網打儘還好,如此時這種境況,不上不下的,反而最容易惹來劫匪的報複。

縣衙裡的人也怕劫匪會因為五裡莊,而怨上整個林南縣,因而才會這般催促著張裡長將人放了。

邵瑜早就預料到會如此,隻是昨日張裡長那番表現,他不好潑對方的冷水,此時見了這般結果,便開口問道:“那裡長心裡是如何打算的?”

張裡長立馬說道:“如今縣衙指望不上,五裡莊卻在劫匪那頭掛了名,到底該如何化解這場**,還請道長相助。”

邵瑜點了點頭,道:“玄妙觀幾代受五裡莊村民供奉,此次五裡莊有難,貧道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五裡莊上下,全都供道長驅使,絕無二話,還請道長相助。”張裡長神情懇切的說道,經了昨日那一遭,他對縣衙那邊也寒了心,從前縣裡征兵,旁的莊子還曾經發生過壯丁出逃之事,但五裡莊全都是錚錚鐵骨的好漢,從未有過出逃之事,卻沒想到,如今五裡莊有難,縣衙卻直接放棄了這一莊子人。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邵瑜說道,接著又叮囑了花影幾句,再給那些大漢喂了足夠多的毒、藥,再將這些惡人丟儘了一個小山穀裡。

那小山穀裡四麵都是懸崖峭壁,是一個天然的囚牢,五人先是被邵瑜扔進山穀裡摔得一臉懵,接著迎風用臉接了一堆草藥種子。

“這段時間你好好盯著他們,無論他們說什麼,他們是病也好、死也好,都不準將人放出來,你若是心軟了,我就將你逐出師門。”邵瑜朝著花影說道。

花影無父無母,將師父和道觀看得比天都重要,聞言立馬忙不迭的點頭,生怕動作慢了就被師父嫌棄了。

一旁的張裡長聞言也縮了縮脖子,心下難免覺得邵瑜對徒弟太過嚴厲了,但頂著邵瑜如有實質的氣場,也不敢替小姑娘說一句話。

兩人再次匆匆下山,張裡長也沒什麼法子對付劫匪,因而雙目灼灼的盯著邵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