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驀然貼到劉肆冰寒透濕的衣物上,睜開了眼睛:“劉……陛下!”
劉肆抱著虞夏去了溫泉,先把她扔進去,才脫了衣服進去。
虞夏也知道外麵的雨有多大,她不曉得劉肆是怎麼過來的,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雨,他為什麼還要過來。
他臉色差到了極點,虞夏又是害怕,又不敢開口說什麼。
等他洗完,抱著她出來,換了衣物回到了臥室,虞夏才輕聲道:“陛下,您……您怎麼了?”
劉肆在她眉心輕輕一吻:“無事。”
他聲音略有些沙啞,今天為國事忙了一天,最近堆積的事情格外多,虞夏在後宮之中,從小沒有了解過這些,隻知道吃喝玩樂,琴棋書畫,對劉肆等人的辛勞一概不知。
劉肆的身體一向很好,可他很多天都未曾好好休息和用餐,打仗期間身上又受了重傷。
晚上大雨傾盆,雷聲不斷,他本來可以不過來,可他又擔心虞夏聽到雷聲害怕。
她膽子最小。
虞夏這次難得睡不著覺,劉肆半夜發燒了,她覺得他身上滾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額頭也是滾燙滾燙的。
虞夏輕聲喊他:“陛下……陛下……”
劉肆抬眼看了她一下:“安靜。”
虞夏輕聲道:“您發燒了,要不要傳太醫看一看?”
劉肆把她按到了懷裡,摟得更緊:“不用。”
外麵還在下雨,應該會下一晚上,不斷有轟隆隆的雷聲傳來,虞夏道:“我讓宮女拿毛巾裹了冰塊給您敷一下可好?一直燒下去,我怕……”
劉肆腦子本來就很奇怪,一直燒下去,可能把他燒傻。
劉肆眉頭一擰:“朕死了你不開心?少了一個欺負你的人。”
虞夏愣了一下,不再說話。
劉肆知道她最是心軟,他都把她欺負到了這個境地,這個笨蛋還會擔心他的身體。
他低頭吻住了虞夏的唇瓣。
虞夏更吃驚了。
劉肆含著她的唇瓣,輾轉親吻,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勺,逼迫她張開嘴巴。
有點窒息的感覺,很難呼吸過來,卻不像他一慣待人那麼冷酷。
此時的劉肆渾身都是滾燙的,可能是因為發燒的原因,整個人都沒有平時那麼陰沉。
結束後,虞夏唇瓣濕漉漉的,她睜著大眼睛,頗為震驚的看著劉肆。
劉肆被她看得一陣心軟,他托住虞夏的下巴:“隻對你好這麼一次,等明天,朕就不會有善心了。”
虞夏心口漲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楚感,她也說不清為什麼,連日以來,劉肆對她冷臉相待,她卻因為這一刻的溫柔,覺得劉肆以後可能也會變得很溫柔。
怎麼可能,或許隻是這一刻的錯覺。
她趴在劉肆滾燙的胸膛,眼睛輕輕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