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2 / 2)

她輕聲道:“娘娘身上疼不疼?要不要上一些藥物?”

虞夏搖了搖頭:“無事,我好好的。”

荷雪給她穿上了衣服。

在自己宮裡,虞夏穿得也比較單薄,她很少出去。剛剛用了早膳,永壽宮那邊派了太監過來,說是太後想知道皇後最近身體的狀況。

虞夏的身子早就大好了,現在看起來並不像之前那麼脆弱,巧蕊俯下身低聲對虞夏道:“太後的意思,應該是要皇後娘娘去永壽宮中請安。”

虞夏看了看那太監,輕聲道:“已經轉好了許多,這兩日比先前要好,隻是不敢出門見風,等下我會去太後那邊請安。”

等太監離開了,虞夏才猶豫了一下,道:“我還沒有見過太後,不知她待我如何。”

巧蕊輕聲道:“太後與陛下不合,娘娘是陛下最寵愛的人,在太後麵前必須小心許多。”

虞夏還不知道太後與皇帝的具體關係,她想著哪天問一下劉肆。

目前太後讓她過去,她乖乖過去就是了。

虞夏換了一身織金飛鳥紗緞宮裝,稍稍上了妝,眼妝清淡,唇瓣細細描了胭脂,她的唇色本來就是淺淺的粉,這就顯得胭脂紅格外惹眼。

巧蕊道:“這樣漂亮得很,顯得娘娘有正宮的氣派。”

虞夏本來就是皇後,在自己宮裡衣著素淡簡約一些倒也沒事,假如出門也是一身素服,讓其他妃嬪奪了風頭,巧蕊也覺得不太妥當。

荷雪在一旁道:“這樣的確漂亮。”

虞夏本來就是柔弱純美的容貌,妝容稍微濃烈一點,也有不一樣的風情。

紅唇嬌豔欲滴,看著就很誘人,讓人有一吻芳澤的衝動,荷雪為虞夏整理了一下衣衫:“公主,我們該去了,切記,等下您一定要謹言慎行。”

虞夏點了點頭:“我知道。”

荷雪知曉,雖然虞夏當初被寵得無法無天,卻不是過分嬌縱的性子,她撒嬌耍賴也隻是對著貴妃,皇後,太子這些親近的人罷了。在景國太後麵前,虞夏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景國齊太後和當今皇帝的關係,荷雪稍微打聽了一下。

據說是齊太後生了兩個兒子,卻偏心大的,虧待小的,結果大的無福消受這麼多寵愛,居然就死了,最後上位的是這個小的,也就是如今的元熙帝劉肆。

父母偏心,不被偏愛的子女心中當然存著不滿,到了劉肆這裡,應該就不止不滿了。

還有恨意。

畢竟當年闌國要太子劉邈為質子,太後卻將和與劉邈容貌有幾分相似的劉肆送過去,企圖蒙混過關。太後當年的舉動,差不多是送劉肆去死了。

齊家屹立百年不倒,與皇室關係千絲萬縷,劉肆才登基沒多長時間,一個繼位不久的帝王,想動一個把持過朝綱的大家族,短時間內不是容易的事情,更何況齊太後還是生母。民間忠孝,生母再怎麼不是,做子女的都不能忤逆不孝。

荷雪路上又多叮囑了虞夏一番,讓虞夏千萬不要把太後給得罪了——雖然荷雪明白,虞夏可能早就把太後給得罪了,哪怕虞夏什麼都不做,享有皇帝的寵愛就是一種莫大的罪惡。

虞夏就點點頭,也不說什麼。

到了永壽宮,虞夏剛下鳳輦,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數月不見皇後娘娘,不知皇後娘娘鳳體如何?”

巧蕊看了一眼,對虞夏輕聲道:“穿鵝黃衣服的是賢妃,穿綠色衣服的是德妃。”

說話的就是賢妃,賢妃長得俏麗,德妃容貌平平,兩人都對虞夏行了一禮。

虞夏斟酌了一下語氣,輕聲道:“身體已經大好了,目前還好,前兩天不敢出來,這兩天好了許多。”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卻有一些距離感。

賢妃細細看了虞夏一番。

虞夏衣著打扮無不精致,墨發又多又密,且柔黑發亮,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發髻堆積如雲,顫顫巍巍用十支金簪固定,幾乎是其他妃嬪兩倍發量,纏絲點翠金步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襯得這張臉格外的小。賢妃覺著虞夏的臉是自己的巴掌大小,自己的臉是劉肆的巴掌大小。

這樣的美人,確實讓六宮粉黛無顏色了。

虞夏額間墜著一顆紅寶石,紅寶石豔麗若鴿血,襯得她肌膚也白,這樣成色的寶石,其他宮裡都是很難得到的。

賢妃身為魏國公的女兒,家世顯赫,雖然比不上齊家兩姐妹,也是自幼嬌生慣養,在京城貴女中屢出風頭。她自詡清高,瞧不上齊貴妃平時裝扮得華貴鮮豔,如今看到虞夏也是一身華貴,賢妃笑了笑道:“皇後娘娘就像一尾華貴的鳳凰,怪不得能夠抓到陛下的心。”

雖說賢妃知曉虞夏是劉肆的一枚棋子,但看到虞夏這邊屢屢招待劉肆,自己卻要獨守空房,心裡自然免不了酸楚嫉妒。

但她又不想有任何動作。賢妃進宮就是希望得到元熙帝的寵幸,好讓魏國公府蒸蒸日上,為父親和兄長謀得榮耀,如今不冷不淡,宮中局勢不明,賢妃想要坐觀龍虎鬥,自己再得利益。

虞夏看賢妃和德妃笑意盈盈,這兩人比什麼豔妃看起來要好很多。

但她並不想要接近這兩人,再怎麼好,也是劉肆的妃嬪。

虞夏不想和劉肆的女人接觸太多。

因而,聽了賢妃的話,虞夏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三個人一同進去了,齊貴妃目前被禁足,太後宮裡隻有豔妃一人。

齊繡看到虞夏來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她隻當虞夏是個喜好清淡的美人,打扮素淨偽裝清純去抓男人的心,未曾想到,原來虞夏衣著豔麗一些,更惹人注目。

就像將白玫瑰染了顏色,一絲一絲的塗抹成嬌豔欲滴的紅色,原本的美麗姿態沒有改變,又多了幾分風情。

齊繡畢竟是個妃子,見了皇後還是得乖乖低頭行禮。她不怎麼情願的站了起來:“見過皇後娘娘。”

虞夏沒有給她眼神,她那天就不喜歡齊繡,今天依然不怎麼喜歡,隻點了點頭:“起來吧。”

外麵風大,屋裡暖,三人向太後行禮後,太後讓她們坐下,虞夏身上鮮豔華貴的披風也被解去,她坐了下來,齊繡嫉妒的注視著虞夏。

虞夏手腕上戴著一隻紅珊瑚手串,珊瑚鮮豔欲滴,她皓腕凝雪,手腕內側,隱隱可見吻痕。

不知那位冷漠陰沉的帝王,是怎麼褪下冰冷的麵具,一點一點吻上去的。

齊繡心如刀絞,嫉妒得發瘋,虞夏看她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臉:“一直盯著我,我臉上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