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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困得不行,徐香娟不再和孩子爸爸說話,先讓孩子洗漱。

瓜瓜洗漱完爬床上睡覺,她明天要穿的新衣服已經放在枕頭邊上,是她自己早早放的,明天早上醒來可以直接穿上新衣服。

周程寧還站在徐香娟身後沒動,徐香娟看瓜瓜的確要睡了才轉身和他說話,“你也快點上床睡覺。”

周程寧:“我待會兒就上床了。”

“不行,我看你上床睡覺再走,你也洗刷完了,可以直接去睡覺。”她可不讓周程寧混過去。

一點不懷疑自家男人會跟著她到爸媽家,然後傻傻在門口等她。

“娟,你不用管我,我這就睡覺,你趕緊去吧,早去早回。”周程寧脫著棉襖,趕人。

“平時不是上床了才脫棉襖嗎?今天怎麼沒上床就要脫了?”冬天冷,他們家無論大人小孩,衣服褲子都放床邊上,如果兩個人一頭,睡裡邊的人把衣服放最裡邊,睡外頭的人則把衣服放最外邊,這樣早上起床可以直接穿上。

徐香娟不想吐槽,做戲還做不全套,瓜瓜都要比爸爸會演。

周程寧隻好先按著愛人的話進被窩,待會兒等愛人走了他再出去。

見周程寧躺好,徐香娟不放心,趴床上湊他耳邊說了句,“給我暖被窩,我回來要直接睡暖好的。”

今天其實不大冷,家裡冷鍋冷灶沒有燒滾燙的熱水,隻有暖水瓶裡昨天燒的水,灌熱水袋都感覺不出來熱的水溫。

牛牛和瓜瓜今晚也還不到需要熱水袋的程度,但總不能讓自家男人無事可做,一沒事情就想著出門。

周程寧一聽這個,歇了跟著愛人的心思,專心當個暖被窩的。

確定自家男人不會出什麼幺蛾子,徐香娟去了爸媽家。

...

“娟,我看你性子真是變了不少。”一大家子聊完天,兩姐妹在房間裡單獨聊。

外甥在睡覺,徐香娟讓姐姐不要和她坐床邊聊天,兩人搬板凳去房間角落聊。

姐妹兩個人的房間不大不小,坐角落輕聲聊天比坐床邊聊天好點,至少對睡覺中的小孩影響不大。

小孩子們今天一天在跑跑跳跳,晚上睡得都很熟。

經曆過那麼多,哪可能不變呢,徐香娟還是假裝好奇問姐姐,“哪有變多少?”

徐香蘭沒辦法立即形容出來,“不知道……大概像個媽了?”

想到自家妹子,她的印象就是急脾氣、護短、利索乾脆,現在怎麼覺得帶了溫柔?

難道還是被妹夫影響的?

有可能,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妹夫讓妹妹脾氣都快沒了。

徐香娟無奈,“姐你說什麼呢?我哪裡不像個媽了?”

徐香蘭:“說的不太準確,是你溫柔了不少,你姐不習慣。”

徐香娟:“我溫柔還不好?省得整天說話和吵架一樣,聽著煩人。”

“是不是妹夫的原因?說實話當初你嫁給妹夫,除了我們媽,我和你哥哥們都挺讚成的。”

能不讚成嗎?從小哥姐幾個都說,妹妹是要找個沒脾氣的才能家宅安寧,可不能急脾氣嫁給急脾氣。

兩個急脾氣還不天天把家裡屋頂掀翻?

徐香娟:“媽那時候眼裡隻有錢了,我要我自己滿意的,我又不是小孩,才不讓媽管著。”

徐香蘭歎氣,“我看你就是小孩,小孩才不管彆人怎麼想。”

徐香娟:“姐,日子是自己過的,又不是彆人替你過,咱媽就是眼光不好,還好我們兄弟姐妹四個都沒照媽選的對象結婚。”

姐夫是姐姐自己找的對象,下鄉知青,當時姐姐要和姐夫在一起還受了不少阻力,姐姐不像她那麼脾氣爆,心理壓力比她結婚時候大多了。

徐香蘭好笑,“誰叫媽生了一堆硬骨頭。”

徐香娟:“是啊,一堆硬骨頭,哪個都不像媽…姐,你日子過得怎麼樣?”

徐香蘭:“挺好的,該吃吃該喝喝,你姐夫知道疼人,婆婆也好說話,今年家裡老爺子生病住院才沒過來。”

徐香娟:“希望老爺子能趕緊病好。”

徐香蘭:“但願,家裡人忙活來忙活去,還是你姐夫讓我回家休息幾天,坐車回來兩三天,在家待兩三天,回去又兩三天,路上可耽誤時間了…還真想在咱家裡多留幾天呢。”

徐香娟:“過年沒過幾天,家裡又得冷清了。”

徐香蘭:“趁熱鬨的時候好好熱鬨。”

“熱鬨什麼呢,過年不就做吃的,然後吃…姐,你拿著。”

見妹妹拿出紅包,徐香蘭立即推回去,“乾嘛呢!”

“給外甥的壓歲錢,姐你不是給了我家瓜瓜和牛牛,我給外甥包個紅包怎麼了?”

今天不止自己媽,嫂子姐姐都單獨給了她孩子們的壓歲錢紅包,兩個孩子小,都不用經他們的手,直接落入她這個當媽的口袋裡了。

侄們外甥們她總要給的,給小孩子又不放心,怕他們去買小炮仗,她直接要給嫂子們,但嫂子們都給她推回來了。

“不用,你是家裡小妹,哪有你給紅包的理,給來給去有什麼意思?還讓你破費了。”

“你都說給來給去有什麼意思了,你還給我?”

徐香蘭:“我不是給你,我是給我小外甥的,牛牛今年出生,我們哥姐幾個來不了滿歲酒,總得壓歲錢貼補些,也算份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