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激動大喊,“爸!”
周程寧剛打算去裡間,聽到瓜瓜的聲音,“瓜瓜跑慢點。”
瓜瓜說到裙子,明顯壓低聲音,“爸!裙子!”
他是不會告訴瓜瓜他已經買了裙子,“一天要提幾次呢?等媽媽生日那天,瓜瓜就能看到媽媽穿裙子了。”
“爸,這裡是什麼?”因為是家裡的布包袱,瓜瓜沒想太多,單純問問。
周程寧若無其事道,“裝饅頭的包袱,爸早上給爺爺送了饅頭,包袱先放小間裡。”
“哦。”瓜瓜沒多想,繼續問,“爸給媽買裙子能不能帶我去?我給媽媽挑。”
周程寧聽到女兒的話,“你小孩子懂什麼?爸眼光不比你好?”
瓜瓜不信爸爸的眼光,“嘁!爸不是女孩子,不知道好看!”
周程寧:“你少小瞧爸爸了,趕緊回裡間,彆和爸爸說太多話,不然被媽媽聽到就完了。”
瓜瓜:“為什麼要完了?”
周程寧趕小孩,“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為什麼,快回去。”
“爸,你自己買不好看,媽媽會罵你的。”瓜瓜語重心長說完,雙手背在後背走了,背影活脫脫小老頭。
周程寧去小間把裙子從包袱裡拿出來,怕裙子皺了,特意把裙子鋪在長凳上。
鋪之前還用抹布擦了好幾遍長凳,怕裙子臟了。
最好再洗一遍,晚上洗完碗就洗裙子,洗好掛瓜瓜的小間裡頭,開著窗,明天早點起來再把裙子掛角落去。
瓜瓜白天得去幼兒園,回來直接吃飯洗漱睡覺,不可能來她自己的小間,愛人基本一個月一次打掃小間衛生,前天才來打掃,後麵有陣時間不會再進去。
門從外頭閂上,不會被發現的。
愛人的農曆生日,換成陽曆是在5月2號,還有四天,到時候他請假,照常把瓜瓜送幼兒園再回家,下午接回來。
到時候瓜瓜肯定能看到穿裙子的媽媽。
瓜瓜回到裡間還背著手,被徐香娟看到,“又是歎氣又是學小老頭,瓜瓜我看你越來越能耐了。”
瓜瓜是有參照原型的,“我們園長就這樣。”
徐香娟:“瓜瓜你是園長嗎?”
瓜瓜:“不是。”
徐香娟覺得周程寧一整天不太正常,“不是就少學園長的樣子,你爸呢?”
瓜瓜:“爸在外麵。”
“我知道,媽媽問爸在做什麼?”
回家了怎麼還半天不知道回裡間。
瓜瓜:“爸在…爸在…我也不知道爸在做什麼。”
瓜瓜剛說完,周程寧就進來裡間,“娟,找我有事嗎?”
見到周程寧,徐香娟心裡疑惑全撇開了,問起晚飯,“沒事,晚上想吃什麼?”
周程寧今天吃了一天冷饅頭,“熱的,娟你做什麼都行。”
她也不指望自家男人點菜,早就有自己的打算,“竹筍最近老吃也吃膩味了,炒盤萵筍,再青椒炒雞蛋和鹹菜湯。”
瓜瓜:“可以!幼兒園阿姨沒有媽媽做的好吃。”
徐香娟:“那就這樣決定了,待會兒做晚飯,阿寧你抱著牛牛。”
周程寧語速比平時快了不少,“牛牛越來越重了,娟我在的話牛牛就給我抱,我不在你也少抱牛牛,放牛牛坐著或者躺著都行。”
徐香娟還沒察覺到異樣,“我比你清楚,爺爺身子還好嗎?”
她家男人到底沒那麼細心,小時候日子苦慣了,沒覺得爺爺的日子過得怎麼樣,而且看樣子爺爺自己也攢錢的,隻是不舍得花。
爺爺和孫子都不舍得花錢,隻能她去幫忙花了。
姑姑把錢給她是對的,至少她現在不會像爺爺和阿寧一樣錢攢著不花,她前輩子和爺爺阿寧對錢的觀念其實差不多,爺爺阿寧日子過得苦,存錢不舍得花,她日子過得好點也不會大手大腳,她得為了孩子們考慮。
老一輩人都這樣的想法,她隻是重活了一次,想法改變了。
孩子們比她有本事,讀書讀完了自己有能力過好日子,不啃老,既然不啃老,她現在能過好點就好點。
“爺爺身子好的,下午還和朋友散步串珠子。”散步是他編的,他回爺爺茅草屋就看爺爺和朋友在串珠子做活。
今天是他太急了,下次多帶幾個饅頭給爺爺,不止三個,爺爺還可以分給朋友吃。
徐香娟聽爺爺身子好,放心下來,“爺爺現在有錢的,你讓爺爺買點好的請朋友吃,爺爺自己也吃,我們時不時帶糧食補貼,過幾天去縣城裡給孩子們添些夏裝,給爺爺也帶幾件。”
年前姑姑給的錢,除了給爺爺買衣服被子過冬,還留了兩百錢給爺爺,姑姑過年和爺爺應該說很清楚了,想來爺爺現在閒錢有的,隻是存著不願意花自己身上,那花在朋友和自己身上總行的。
周程寧感覺這輩子的謊話都在今天說了,心跳還沒恢複正常,聽愛人說到去縣城,剛從縣城回來沒多久的他,維持表麵的鎮定,“夏裝應該便宜點,娟你也給自己買幾件。”
徐香娟:“我有的,以前衣服穿得下,沒胖多少,你的得買幾件了,一共沒幾件,夏□□服又洗得勤快,料子洗薄了,顏色也快褪沒,不好看。”
不是她省,隻是現在賣的衣服好看的沒多少,又長得差不多,既然她以前的衣服沒破沒褪色,繼續穿著沒事,省衣服的錢,花吃上麵去。
周程寧聽到愛人的話,更加不後悔今天跑去縣城買裙子。
作者有話要說: 快雙十一了,仙女們還能攢住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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