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太爺爺因為媽媽的話動搖了, 牛牛把要還給太爺爺的十元用小胖手摸摸平整, 放到太爺爺的衣服兜裡。
屬於他和姐姐的，他就先放在自己兜裡, 等姐姐同意了再給媽媽。
其實說是要交給媽媽，但防的還是爸爸, 畢竟太爺爺和外公外婆之前給的壓歲錢，媽媽都會給他們，但媽媽會說明新的一年爸爸媽媽不會再給零花錢，收到的壓歲錢他們要好好保管, 花在真要花的地方。
一年到頭, 小朋友真的不可能不花錢, 牛牛今年一整年, 今天除夕最後一天，除了從爸爸那裡得來的2元壓歲錢, 就剩1元了。
小朋友總要買糖吃，總要買水喝，總要買小玩具, 總要在爸爸媽媽生日的時候送禮物, 錢用得很快, 不能一元錢都沒有。
媽媽給他們的錢就是給他們了，爸爸不是, 爸爸不僅不給, 還會從他們這裡把媽媽給的錢要回一部分, 本來是想要全部, 他和姐姐堅持才沒被拿走全部。
宋衛力已經把椅子板凳拿出來了，徐香娟讓周程寧幫著平安拎東西到屋子裡。
徐香娟“平安，你去外麵陪著爸媽和外公，順便幫我看著牛牛，這裡麵不用你幫忙，有我和你表哥就行。”
宋平安“嗯，那表嫂表哥，我先出去了。”
徐香娟“出去吧，沒事，我和你表哥也要出去的，還得洗菜。”
徐香娟看廚房的食材，確定都有什麼之後，指揮周程寧出去問問是不是都可以吃，有沒有要拿去送人的，還有他回來的時候記得提桶水。
爺爺屋子外麵有打一口井，不必再跑去溪澗洗菜。
爸爸媽媽進去之後，牛牛和姐姐嘀嘀咕咕，沒有讓大人聽到，拉姐姐去一邊說話。
說的是10元姐姐同不同意交給媽媽。
瓜瓜“交給媽媽，要爸爸在的時候，讓爸爸看到是媽媽給我們的。”
瓜瓜沒有不同意的，在媽媽這裡不能裝傻。
姐姐說的很有道理，牛牛點頭，剛要跑進去屋子，爸爸就提著桶出來，乾脆等爸爸一起進去，給爸爸看到他給媽媽錢才行。
周程寧邊提水邊問爺爺屋子裡麵食材是不是都能燒，有沒有要送人的。
爺爺說全是給自家人準備的，都能吃。
周程寧提了一桶水上來，轉身發現後麵跟著一條小尾巴“牛牛彆跟在爸後頭，不小心水桶就撞你身上了。”
牛牛沒有回爸爸的話，就是跟在爸爸後頭。
要做一頓飯可麻煩了，尤其是好幾個人的，得早早準備，這不，自家男人剛走，她就在弄雞胗了。
準備做道涼拌雞胗，要把雞胗外麵的膜筋去掉，放鹽水裡搓洗，再放鍋裡和薑這些多煮會兒，雞胗不容易熟，需要多煮，爺爺屋子裡灶台就一口鍋，爐子留著燜飯。
除了涼拌雞胗，徐香娟還打算做紅燒肉、燉粉條、香菇芹菜炒臘腸。
白菜和菜頭這些就合在燉粉條裡燉。
“媽媽。”
“牛牛有事嗎？”徐香娟還在處理雞胗，看了牛牛一眼，繼續處理雞胗。
“媽媽，給。”牛牛小胖手抓著10元，遞給媽媽的意思。
周程寧見狀，要去拿10元“爸幫媽媽收著，媽媽現在手沒空。”
牛牛連忙躲開，躲到媽媽身邊，不給爸。
給爸，這錢就不是他和姐姐的了。
徐香娟“阿寧，這壓歲錢就給孩子們了，平時我們也不給小孩錢，他們就等著過年呢，你彆收了。”
牛牛有了媽媽的準話，把錢收回口袋，大搖大擺走出去了。
再不出去，錢要被爸爸搶走了。
趁自家男人開口前，徐香娟先發製人“阿寧，和你說多少遍了，小孩子花點壓歲錢沒事，一年到頭就這幾塊錢，也沒問我們要零用錢，過年他們自己的錢彆想著保管了……趕緊乾活，你去燒鍋，我還忙著弄雞胗。”
周程寧隻好去乾活。
雞胗煮熟撈出來，徐香娟先不忙著涼拌，去處理五花肉了。
爺爺買的五花肉是塊好肉，聞著新鮮沒壞。
屋子外麵。
牛牛在大人們說話間隙開口“太爺爺，我媽媽做飯好吃，不用怕我媽媽做很難吃浪費菜。”
剛好飄來紅燒肉的香味，紅燒肉的香味越來越霸道，瓜瓜最先站起來“太爺爺、姑奶奶、姑爺爺、表叔、牛牛，我去裡麵幫媽媽洗菜了。”
一個一個喊過去之後，瓜瓜進去屋子裡。
徐香娟剛把紅燒肉裝小盆裡，吹涼一塊喂給周程寧吃，瓜瓜進來了。
還好阿寧已經坐回燒火的地方，徐香娟麵色不變，給阿寧開小灶的事沒有被瓜瓜看到，就當無事發生。
周程寧怕嚼肉被瓜瓜發現，故意把臉湊近裡邊牆壁，不讓瓜瓜發現爸爸偷吃。
瓜瓜沒發現媽媽給爸爸開小灶，直接和媽媽表明來意“媽媽，我想吃肉。”
“待會兒再吃，現在還燙。”徐香娟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小碗裡給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