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意伸出手圈住江濯的脖子說:“那我就是爸爸,你是daddy了。”
“很棒。”
“我聽我同事說,他家孩子9個月的時候就會喊爸爸了”時意語氣裡都是羨慕,說話的時候仰頭踮腳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江濯,鬆開手,拍了拍說:“你弄吧,我去陪糯糯,小家夥一會兒肯定得無聊了,這麼久隻聞聲音不見人。”是他,他也得急。
江濯看到時意離開,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又把他拉了回來,麵貼麵,來了一個深吻。
吻完後,江濯舔了舔唇說:“這樣吻才對。”
時意故意將被吻的濕潤的嘴巴蹭在江濯的衣服上,擦乾淨後仰著下巴說:“你弄的,就由你的衣服收場吧!”說完一溜煙跑了。
江濯看一眼自己的肩頭,但笑不語,繼續收拾東西。
時意剛過去,本來都準備張嘴“咿呀啊啊”鬨的糯糯樂起來,蹬著腿,伸著手要時意抱,直接把小小的八音盒扔了。
時意也想抱糯糯,父女倆“一拍即合”。
時意把糯糯抱到懷裡,他坐在沙發上逗她,把糯糯逗的咯咯笑個不停。
時意做搞怪的表情各種逗,看到小小的糯糯笑得那麼開心,他也開心。
江濯弄好了東西,圍上圍裙準備做飯,扭頭看向傻樂的父女倆,嘴角勾起,垂眸開始處理青菜。
晚上吃過飯,時意給糯糯洗澡,江濯已經洗過了,等時意給糯糯洗完澡了,把小糯糯交給江濯,時意再去洗澡。
自從育兒嫂走了後,時意和江濯就把小家夥的嬰兒床推到了他們的臥室,晚上糯糯鬨覺,他們也能及時發現,衝奶粉和換尿布都方便。
就是江濯會有點不方便,有時候想乾點什麼,時意就把他推開了,一句“糯糯在呢,彆亂”把他打發了。
江濯說:“她那麼小,又睡了,你怕什麼。”
時意說:“不是怕,是尷尬!”小家夥在旁邊,他那裡有心思做那種事。
江濯就……把人連被子抱起來去了書房,然後速戰速決,解決一次解解渴後立即回到臥室看孩子有沒有醒。
江濯說:“她吃飽了,換了尿不濕,睡三四個小時都沒問題,你不用擔心。”
時意瞪一眼江濯說:“人家有的人自己懷孕生孩子,三四個月沒有同過房,都能忍了,到你這裡怎麼就忍不了了。”
“他們是身體限製,我們好端端的,自然是能享受一點就享受一點,這叫兩不誤。”
時意看糯糯睡得香甜,推開江濯說:“油嘴滑舌,我去洗澡。”
江濯走過去,攬住時意的腰說:“一起節省時間。”
“你得了吧——唔!”
然後就一起去了浴室,那可真是一番激烈的交戰。
時意出來的時候,腿都是軟的,最後被頭上頂著毛巾的江濯一把抱起來,親自放到床上。
時意疲的懶得理他,罵都不想罵了,翻個身背對著他說:“晚上糯糯鬨了,你起來,我是起不來了。”說完打了個哈欠,已經是困倦的不行了。
江濯湊過去吻吻時意的側臉和耳垂說:“你睡吧,一切有我。”
明明睡覺的時候是背對著江濯的,到了半夜自動滾都了人家懷裡,還伸出手攬住對方的身體。
本來一切都很好,淩晨四點多的時候,天空忽然電閃雷鳴,忽然下起了大雨,雷聲震天響,在一聲響雷中,時意被驚醒,他猛地睜開眼,抱緊江濯。
江濯睜開眼,感覺到了時意的一絲不對勁,他圈住他,問他道:“怎麼了 ?”
時意看到窗外電閃雷鳴,慢慢坐起來,赤著腳走下床去看嬰兒床裡的糯糯。
江濯也坐起來,下床,跟在時意的後麵說:“彆擔心。”
時意看到剛剛打開了夜燈,所以看到糯糯雖然睡著,但眉頭有些皺著,估計雷聲還是讓她有些難受,但太困了,所以仍然熟睡著。
時意對江濯說:“你去把她房間裡,咱們買的那個嬰兒防噪音耳機拿過來,給她戴上,她會睡得更踏實。”
白天如果糯糯想睡覺,但樓上樓下有人練琴或者拉琴什麼的,總不能像晚上那樣將窗戶都緊緊關閉,這個嬰兒防噪音耳機就是專門為小寶寶們設計的,可以讓孩子睡得更踏實。
能防噪音隔絕外界聲音,自然雷聲也能擋住一些。
江濯依言轉身去了嬰兒房。
時意守在糯糯身邊,眉頭皺的緊緊的,當雷聲再次響起的時候,連他都不由心中一陣顫抖,他伸出手去捂住糯糯的耳朵,不想雷聲嚇到孩子。
其實江濯不知道,時意也很怕雷聲。
雖然他極力克製,但這些震天響的雷聲還是讓他想起了少年時期,學校放假了,所有的學生都回家,隻有他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宿舍樓。
白天還好,晚上便顯得特外的孤獨,而雷雨夜更是讓他感覺到痛苦恐懼,仿佛外麵有一頭巨獸,隨時能進來將他咬的粉碎。
無數個夜晚,他一個人睡在那張單人床上將自己密密實實的蒙在被子裡,就算呼吸變得困難也不敢露出頭。
江濯拿著防噪音耳機進來,還未走近,就看到時意的肩頭微微顫抖,雖然他正在克製。
江濯把耳機給糯糯戴上,然後看向鬆了口氣的時意。
時意伸出手握住肩膀,慢慢走向床的方向。
等時意躺在床上後,江濯將此時此刻似乎分外孤寂的時意抱進懷裡,問他。
“你怎麼了?不舒服?”
時意縮在江濯寬闊溫暖的懷抱中,搖搖頭說:“沒有,隻是想到了從前的事情。”
江濯心中微痛,他最無力的地方就是時意的從前,那些他最痛苦無助的歲月,他都不曾在側,無法給他力量和安慰。
“以後有我,不要難過害怕。”他的聲音是如此的溫柔低沉,將仿佛縮成一個小小人的時意緊緊包裹住。
時意抬起頭,親吻江濯說:“江濯,謝謝你。”謝謝你陪在我身邊,讓我不再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