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頭子搖頭,時秋雪撅噘嘴說:“算了,你爸是不會跟我去跑步和跳廣場舞的,對了,跟你們說個大喜事,時意的二胎安排上行嘞,大概明年7月下旬就能出生,最遲大概是8月初。”
說到時意,朱宏說:“又是買房子,又是要二胎,人工培養和自然生產可是有很大差彆的,人工培養費老錢了,那都是用錢堆出來的,彆說他們新家那房子,最少一兩千萬吧?你前幾天不是跟我說,他要開個書店?也不知道哪兒來這麼多錢,指望他男人在安保公司那點工資,能買得起那麼好的房子,還要開書店?都辭職多久了,養孩子也可費錢了。”說到這裡,朱宏就想到了望世的總裁,那個看起來很有威望和氣質的男人。
難不成時意瞞著他們家,又問那家人要了賠償?
如果和那家有聯係,當初兒子在望世的時候,沒有提攜提攜,就太不地道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他老婆還那麼照顧那孩子,假期沒少把人拉到家裡來。
時秋雪並不知道朱宏在想什麼,下意識懟道:“人家江濯工作體麵,工資也高,是技術性人才,老板可欣賞了,收入高,不能住大房子?這房子現在一兩千萬,不代表買的時候一兩千萬啊?再說了,開書店不也可以貸款嗎?時意也想創業,難道讓他一直留在家裡當全職爸爸?我知道當全職媽媽的辛苦,一點都不建議他繼續當全職爸爸,再說了,人家有錢怎麼了,隻能你有點臭錢,不能人家掙得比你多?你這話我可不愛聽,酸了吧唧的。”時秋雪把朱宏懟的沒臉沒皮,一點都沒客氣。
朱宏這麼說是懷疑時意和周家的人有聯係,尋思著是不是又申請了賠償,沒有透露風聲給他們。
他當然知道就算申請賠償,那也是時意的錢,他們沒資格過問,但是兒子是這個專業,又在周家的公司待過,提攜提攜,不是做親戚應該做的嗎?所以難免說了點算話。
朱家家庭聚餐的時候,時意正在和設計師說書店的事情,兩人站在海邊,這裡以前是一家咖啡館,因為一些原因,原主人要去國外生活,所以這個地方就出售了,現在時意盤了下來。
正在和設計師溝通初步的想法,差不多聊了一個小時,又實地勘察了一個小時,請設計師和他的助理吃了頓飯,便各自分開了。
時意並不知道朱錦和朱宏已經認出來周野和周廣生,因為生活被工作和家庭填滿,時意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來過周野,仿佛他的生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男人。
倒是前段時間沈越約他見一麵。
時意其實有點能猜出來沈越為什麼要見他。
沈越也是最近去帝都舅舅家,才知道時意的書,自從他們那件事後,就再也沒有在他家出過了。
沈越覺得時意是因為他的事情,遷怒了成曜出版社,才換了彆家。
畢竟成曜出版社資金雄厚,資曆老,鋪貨能力更是首屈一指,很多作者都想在成曜出書,但不是誰都可以,沒道理時意不選擇這麼好的出版社,價格還這麼豐厚。
簡體出版,他們能開出30萬的價格,還是版權分成,不是一次性買斷,試問哪家出版社,有他們這麼高?
但時意沒有選擇,直接換了彆家,資曆比成曜輕,準確的說,根本和曆史悠久的成曜出版社沒法比。
所以沈越想到舅舅的苦惱,決定親自見一見時意,和他聊聊這件事,希望他能放下芥蒂,重新給成曜出版社一個機會。
因為時間點還早,時意和江濯打了聲招呼,就去了沈越說的地方。
自從他在醫院裡,沈越過來看望了他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麵,倒是沈越會逢年過節給時意群發個節日祝福,時意也禮尚往來回句吉祥話,都沒再提姚成賢。
再次見到沈越,他看起來少了從前的溫和氣息,頭發也剪短了,氣質銳利了一丟丟,總之和從前有些不一樣。
沈越和時意聊版權的事情時,還提了姚成賢。
“他父母來找過我,希望我作證,證明他是健康的沒有任何心理疾病的人,我沒有出麵,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絕情了點。”
時意說:“關於他的事情,不過是自作孽不可活,希望他就算有一天出來了,也好自為之,至於絕情……沒有感情了還夾纏不清比絕情更令人反感,你自己無愧於心就好。”現在的精神病院又不是1000年前那樣環境苛刻的地方,在精神病院其實和養老沒區彆,隻是不能從裡麵出來,沒有自由,就算行為特征是正常人了,也得在裡麵觀察很久,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畢竟他的確傷人了,還自作聰明的弄來了精神鑒定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