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2 / 2)

外室她不乾了 深碧色 6888 字 7個月前

有修長的手拈了枚墨玉棋,在縱橫交錯間落了一子,容錦這才猛地驚醒,意識到沈裕的到來。

“您走路沒有聲響的嗎?”

容錦拍了拍心口,凝神看去,隻見原本令她猶豫再三的一局棋,因沈裕落的這一子而被盤活了,驚喜之餘又忍不住歎了口氣。

沈裕一撩衣擺,在另一側坐了:“來。”

容錦會意,咬著唇,打起精神陪他對弈。

兩人並非同一水準,雖說沈裕主動接了棋局劣勢那一方,但最後的結果依舊毫無懸念,仍舊是容錦輸了。

但並不似從前輸得那般毫無還手之力。

試著掙紮了,也確實有所成效。

“有長進了。”沈裕公允地點評了句,又抬手在她不自覺咬緊的唇上按了下,“仔細咬破。”

容錦並沒分撿棋子,而是將這局棋留了下來等著明日複盤。

又見沈裕神色中透著些許疲倦,便起身到他身旁,如往常一般替他捏肩按穴。

可才碰到沈裕鬢角,卻忽而被他抓住了手。

容錦毫無防備,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怎,怎麼了?”

沈裕攥著她纖細的手,側過臉,溫熱的呼吸灑在指尖,話音微微上挑,帶著些許疑惑:“降真香?”

容錦顫了下,瞪圓了眼。

那香的氣味極淡,她回來之後也淨過手,實在不知沈裕是如何在滿室奇楠香之中,精準地捕捉到那一絲餘香的。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被攥得愈緊,甚至隱隱有些疼。

“今日去了何處?()”沈裕的視線從她臉上移到了那條豔麗的石榴裙上,微微一笑,這紅裙不錯,從前怎麼不見你穿??[(()”

沈裕臉上雖帶著笑,但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他話中危險的意味。

容錦自然不會傻到以為沈裕這是在稱讚自己,沉默了一瞬,避重就輕道:“我今日出門去如意齋,不巧被潑了盞茶水,新換的衣裳濕了,回來後才問白蕊借了這條裙子。”

“哦,”沈裕點點頭,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指尖,舊事重提,“那這香呢?”

容錦動了動唇,想說這是在如意齋時沾染上的,但對著沈裕沉沉的眼眸,終究還是沒敢當著他的麵扯瞎話。

畢竟若是萬一被拆穿,那可就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容錦硬著頭皮解釋:“我濕了裙擺,不便走回來,湊巧遇著沈巡按代你送請帖,便趁了他的馬車……”

話音未落,隻見沈裕偏過頭,薄唇微張,竟咬住了她的指節。

指尖落入溫熱的唇舌。

容錦話說了一半,霎時僵在原地,直到指尖傳來噬咬的痛楚,才又猛地回過神。

窗縫中隱約有風透過,燭火搖晃,將身影拉長、扭曲。

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映著跳動的燭火,有那麼一瞬,容錦幾乎生出些錯覺,疑心沈裕想要將自己拆吃入腹。

她想走,可手腕被沈裕緊緊地攥著,難以掙脫。

沈裕攬著容錦的腰,將人按在了自己膝上,抬眼看著她慌亂的眼眸,輕描淡寫道:“我不喜歡這氣味。”

石榴裙在他膝上鋪展開來,燭光的映襯之下,更顯豔色。

容錦不自在地並緊腿,隔裙按了沈裕的手。

“呂嘉今日飲酒,說他家二姑娘看中了清淮,願結兩姓之好,”沈裕話鋒陡轉,似笑非笑道,“你覺著如何?”

容錦身形一僵,片刻後漠然道:“這樣的大事,如何輪得到我置喙?”

呂二小姐看中了沈衡,這是一早就知曉的事情。

但真要“結兩姓之好”,就不隻是情情愛愛的事情。意味著呂家能為沈裕所用,江南諸多事宜皆能順遂不少,也意味著,沈裕不會追究呂家從前種種。

可無論從哪種角度來說,於情於理,都和她八竿子打不著。

非要說的話,純屬沈裕找事。

“依著輩分來算,清淮是我的子侄,自然……也是你的。”

容錦不知他這個“自然”從何而來,隻覺得不可理喻,索性反問道:“難道我說了就算嗎?”

她隻想快些揭過這個近乎無理取鬨的問題,可沈裕卻並不配合。

“算。”

沈裕這話說得輕飄飄的,卻並不似玩笑,仿佛隻要她點頭或是搖頭,就當真能決定沈衡的親事。

麵上一本正經地談著事,裙下的手也沒消停過。

他生了一雙修長的手,寫得一手好字,也能拉強弓射利箭,自是十分靈巧。

“婚姻大事,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或是沈巡按自己心悅呂姑娘,成一樁好事。男婚女嫁,何時輪得到外人說什麼?”容錦被弄得有些難耐,喘了口氣,眼睫微顫,放輕了聲音服軟:“……彆作弄我了。”

沈裕低頭,啄吻著她嫣紅的唇,吞下曖昧的喘息,啞聲道:“那你心悅誰?又想嫁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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