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2 / 2)

外室她不乾了 深碧色 5742 字 7個月前

回到頤園後,容錦先是將那盒黃金放到了案上,在燈火之下顯得愈發晃眼。

沈裕正在批閱公文,眼皮都沒抬,輕描淡寫道:“既是呂家送你的,你收下就是。”

語氣稀鬆平常,再自然不過。

容錦拿捏不準他的態度,謹慎道:“這樣貴重的東西,我拿了怕是不妥。”

“我用得到呂氏,不會動他,”沈裕輕笑了聲,“就算他日動手,難不成還會為此清算你不成?”

沈裕並不是剛正不阿,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

呂嘉這根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倒得極快,又有個掌管烏程駐軍的好兒子,他初到江南,並不介意豢養這麼個驅逐獵物的鷹犬。

哪怕手中攥著呂氏的把柄,一時半會兒也沒想清算。

容錦知道自己乾涉不了沈裕的決定,想了想,隻從匣中拿了一錠金子:“這個給謝掌櫃,抵了從前她送呂家那些頭麵首飾,至於旁的……給城東粥棚吧,年節時候多添些也好。”

她規劃得井井有條,不是自己的,就當真分毫不要。

“你可真是……”沈裕含笑搖了搖頭,對她這安排並不意外,“那就依你。”

扔掉這燙手山芋後,容錦舒了口氣正欲離開,卻被沈裕抓住手腕留了下來。

容錦還當他有什麼正經事吩咐,可沈裕隻是打發時間似的繞了縷她的頭發,信手翻看著公文,遲遲未曾開口。

容錦有意回避,但餘光仍舊不可避免地掃到案上的文書,其中就有京中發來的邸報。

她坐在沈裕膝上,不大自在地挪動了下,試探著問道:“顏姐姐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沈裕握筆的手微微停頓,一筆一劃寫完,擱了朱筆後,這才答道:“是有一封信,與公文一並壓在前邊議事堂,隻是忙起來一時

() 忘了,明日給你。”

這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挑不出什麼錯。

第二日府中設宴,直至午後,容錦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沈裕才令人送了信過來。

信封上是容錦再熟悉不過的字跡。

她在家中時親自教過容綺寫字,隻是容綺年紀小愛玩鬨,並非坐得住的性子,練了幾年字跡也談不上筋骨。

如今這字橫平豎直,顯然是用心寫齊整了的。

容錦撫過“阿姊親啟”幾字,用發簪拆了信,細細看去。

其中夾著的幾頁紙皆是容綺的字跡,講著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她隨著顏青漪學了些什麼,又幫著治了多少人。

再有就是,問她何時回京。

容錦從頭看到尾,臉上的笑意卻漸漸淡了,找長風問道:“隻有這些嗎?”

長風垂手侍立,一板一眼道:“公子吩咐送來的確實隻有這封信。”

容錦情知從他這裡問不出什麼,索性換了衣裳出門。

午後的日光透著暖意,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微風拂過,湖麵波光粼粼。

容錦途徑水榭時,卻隻見幾位呂家的仆從匆匆忙忙路過,似是在尋找什麼,但又小心翼翼地不願聲張。

這看起來是呂家的私事,容錦便沒多問。

她攏了攏衣袖,繞過假山,往另一側荀朔暫住的臥雲居去。

臥雲居中一片寂靜,院中的幾隻竹筐中曬著各式各樣的草藥,容錦並沒見著荀朔,反倒見著了個全然意料之外的人——

沈衡。

他看起來很不對勁,如玉般的麵容透著異常的紅,倒像是飲多了酒,連向來溫和的目光都談不上有多清明。

容錦被他這模樣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多想,連忙問道:“公子身體不適嗎?”

可沈衡見她上前,反倒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不要過來……”

他聲音低啞,仿佛在極力隱忍克製著什麼。

容錦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這模樣因何而起,心霎時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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