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2 / 2)

外室她不乾了 深碧色 6500 字 6個月前

“是。”商陸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

回到芙蕖鎮時,天色已晚。

有映月的照拂,院中花木尚好,隻是房中蒙了層細灰,提醒著她已經離開這麼些時日。

容錦毫無困意,親自動手收拾房屋,順道琢磨著明日如何悄無聲息地與顏青漪見上一麵。

她自然信得過顏青漪,隻是對方自京城而來,還是小心為好。

鬆散了大半年的精神重新繃緊,一想到沈裕,眼皮都跳了幾下。

這一夜歇得不大好,第二日,容錦先是去了映月家中,又托她以母親舊疾為由,去謝家請顏大夫來診病。

江母沉屙纏身,去歲水患後身體每況愈下,映月想方設法賺的銀錢大都用在了為母親請醫問藥上。

她先前在陳家時,聽聞有位京城來的大夫為陳大人診治,已經有些心動,隻是不好貿然開口。如今得了容錦這麼一句,恰如瞌睡了有人遞枕頭,滿口應了下來。

請人這事比預想中的還要順利,謝秋桐一聽是容錦的意思,立時就請了顏青漪問她的意思。

而顏青漪更是乾脆,隻大略問了幾句病症,就決定隨映月回家。

“這病是有些麻煩,但遲遲治不好,要麼是大夫醫術不精,要麼就是他有意為之,想從中多撈些銀錢……”

顏青漪才踏進房門,聲音戛然而止。

容錦起身相迎,見了一禮:“顏

() 姐姐,許久不見了。”

前日為陳桉診病之餘,顏青漪也曾隨口問過,他夫婦二人是從何處得知她能治此病症的。

謝秋桐笑而不語,卻在她手心,一筆一劃地寫了個“錦”字。

顏青漪已然知曉容錦身在此地,並沒十分詫異,隻無奈笑道:“我還以為,得猴年馬月才能再見著你了。”

京城與江南遠隔千裡,消息傳得也慢些。

一直到沈裕一行人回京,顏青漪才從荀朔口中得知江南種種,最後知曉容錦性命無虞後,便不再多問。

倒是容綺,雖早就得了容錦的叮囑,私下卻還是哭了一場

但她在青廬隨著顏青漪學醫,受顏青漪教導,見多了病痛折磨、生離死彆,不再是從前那個在家中唯唯諾諾,毫無主見的小姑娘。

雖難過,卻並未為此吵鬨。

抹乾眼淚後,依舊好好過日子,依著容錦當初的囑咐好好學本事。

顏青漪為病榻上的江母診脈,難得感慨:“你先前將小綺護得太好,經此一事,我看她倒是真有幾分像你了。”

容錦徹底鬆了口氣:“我不在她身邊,是你教得好才對。”

望聞問切過後,顏青漪給滿是期待的江家母女喂了顆定心丸:“這病能治。按我給的方子抓藥,吃個一年半載,就能將病根給拔了。”

江母高興得直抹淚,映月喜形於色,連連道謝。

容錦含笑道了聲“恭喜”,顏青漪到外間寫方子,她也跟過去喝茶,若有所思道:“青漪姐,你說若是小綺隨我留在此地,可好?”

隻是不知沈裕是否還如昔日一般,為她的逃離而介懷。

若在他那裡此事依舊沒翻篇,貿然留下容綺,興許會有不妥。

顏青漪筆尖一頓,抬眼看向她:“阿錦,我此次南下,並未帶小綺。”

容錦險些失手摔了茶盞,臉上的笑意逐漸褪去:“可我聽映月說,你身邊帶了個與她年歲相仿的姑娘。”

她聽到這句時,隻當是容綺,壓根未作他想。

“那是荀家的小輩,荀盈。因與家中不睦,鬨得不可開交,跟在我身邊曆練。”顏青漪斟酌著藥材的分量,同容錦解釋,“我這回南下沒帶小綺,一來是她自己也想留在青廬看家,二來……”

她在方子上重重劃了一筆,冷聲道:“有人怕是也不想小綺離開。”

哪怕容錦忍痛將容綺送走,壓根不肯留在自己身邊,沈裕依舊清楚得很,這是牽著她的一根風箏線。

若這根線鬆了,她就真天南海北,不知落到何處去了。

荀朔奉家中之命來青廬尋荀盈時,曾隱晦地提過此事,勸她不要觸沈裕黴頭。

顏青漪倒不怕沈裕,隻是問過容綺的意思,知她也不願離開,這才作罷。

原本的打算悉數泡湯,容錦心緒大起大落,咬了咬唇,這才沒將失望表露得太過明顯:“倒也不急,慢慢來就是。”

日子還很長,不急在一朝一夕。

她是這樣想,可眼皮跳的那幾下,又令心頭隱隱浮現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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