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2 / 2)

外室她不乾了 深碧色 5835 字 6個月前

她坐在扶欄旁,撒了把魚食,看著水中的錦鯉聚在一處爭食。

觥籌交錯的熱鬨聲遠遠傳來,聽得並不真切,和煦的日光曬得人昏昏欲睡。不知誰起了興致,有琴聲響起,夾雜在風中傳來。

容錦闔眼聽了會兒。

以她那一竅不通的音律造詣,按理說是聽不出好賴的,可不知是心中有所偏倚,還是果真如此,這琴聽起來不如時雨。

與顏青漪閒聊時多喝了幾杯甜酒,沒到醉的地步,卻令她多愁善感了些。

一時想遠在京城的容綺,拜沈裕所賜,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逢?一時又想,不知那張梧桐引修好沒有,時雨還得在小瀛洲留多久?

她含了塊薄荷糖,覷著時辰差不多,去向謝秋桐告辭。

“今日招呼不周,改日再單請你來用飯。”謝秋桐將好不容易睡去的孩子給了乳母,要起身送她。

“你我之間何曾用得著說這些?往日沒少蹭你家的飯,不差在這一回,”容錦將人給按回去,擺了擺手,“你隻管歇著,等閒了我再來。”

她攏了衣袖,慢悠悠地往回走,才出陳家,遇著一位身著蘭色錦袍的公子。

他這身衣衫料子上等,但最難的是顏色染得極好。若拿顏色染了絲絹,用來做絹花,效果應當不錯。

容錦心念一動,多看了眼。

對方因她這一眼霎時顯得局促起來,猶豫片刻,竟主動上前問候。

容錦頗有些意外,聽他自我介紹完,才想起來陳桉確實有這麼一位同僚,姓許,名平津。

她早前曾在陳家與這位許公子打過照麵,謝秋桐送她茶葉時,也曾提過一句,許家是做茶葉生意的。

許平津見

她臉頰泛紅,似是酒氣上臉,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旁,關切道:“姑娘可還好?要麼我令車夫送你回去?()”

無妨,我家離此地不遠。?()_[(()”容錦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他衣袖上,欲言又止。

許平津愈發局促,攥緊了衣袖,低聲問道:“姑娘這般,可是我的穿著有何不妥?”

“是我失禮。”容錦歉疚地搖了搖頭,如實道,“我隻是在想,你這衣衫料子是在何處挑的,顏色染的很好。”

許平津才鬆了口氣,又被問住了:“這是家母著人裁製的衣衫,我回去問明白後,再告訴姑娘。”

容錦愣了愣:“還是不必麻煩……”

“不麻煩的。”許平津打斷了她的話,及至容錦驚訝地看過來,才意識到自己又失態了,垂眼看著腳下的石磚,神色滿是懊惱。

容錦酒後遲鈍的神經繃緊了些,稍稍正色,隻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到一聲熟悉的“阿錦”。

她循聲看去,隻見不遠處停了輛不起眼的馬車。

駕車的是看起來仿佛幾日沒合眼,無精打采的小稷,而前不久還惦念過的時雨也在。

時雨挑了車簾,微微傾身,含笑望向她這裡。

這親昵的稱呼與姿態仿佛無聲昭示著兩人之間的關係,錯愕之後,許平津抿緊了唇,什麼都問不出口。

容錦向他福了一禮,也沒再多言,徑直向馬車走去。

車簾放下,熟悉的熏香撲麵而來。

容錦踉蹌半步,跌在時雨懷中,才掙紮了下,就聽他似笑非笑道:“方才與你說話那個,是誰?”

容錦咳了聲,解釋道:“是陳大人的同僚,今日來喝滿月酒,湊巧聊上幾句而已。”

“是嗎?”時雨有力的手托著,將容錦整個人置於膝上,忽而又問道,“那他生得如何?”

容錦噎得一口氣險些沒上來,卻又怕他真要這麼不依不饒地問下去,隻得道:“不如你……滿意了嗎?”

時雨微微頷首。

容錦哭笑不得,想要起身,小腿卻恰撞在他髕骨處。興許是力道重了些,隻聽耳邊傳來聲悶哼。

雖極力壓抑,但還是傳到了她耳中。

容錦抬眼看向時雨,下一刻,卻又聽他調笑道:“阿錦,你這下可傷著我了,要怎麼彌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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