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1 / 2)

外室她不乾了 深碧色 6572 字 5個月前

第105章

船上的日子過得很快,容錦的繡樣修修改改,才開始落針,聚在一起用晚飯時就聽沈裕提起,明日將至京城。

容錦咬著筷尖,不聲不響地看他。

“你有什麼打算?”沈裕會意,“我叫人安排。”

見他果然踐諾,容錦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這才開口道:“我要先去青廬看小綺,等安置下來,再往繡坊去一趟給春夫人送信。”

信是謝秋桐托她送的,但這事並不急,可以往後放放。

“好,”沈裕舔了舔齒尖,笑道,“等到了渡口我令人套車送你去青廬。”

商陸不知沈裕正是以此為條件,才哄得容錦點頭的,聞言,頗為驚訝地看了看沈裕,又看向容錦:“容姐姐不回彆院嗎?”

容錦頷首道:“我放心不下小綺,還是多陪陪她。”

商陸神色淡了些,似有不滿,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隻埋頭吃飯。

“若是何時得了空,也來彆院看看吧,”沈裕神色自若道,“蘇婆婆年事已高,今年身體不好,也時常惦記著你。”

他雖這樣說,可究竟是誰惦記著,在座幾l人心知肚明。

容錦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隻要旁人好聲好氣來說話,她大都不會拒絕,應得也算爽快。

入夜後,有婉轉的琴聲響起,與秋風一道沿著半開的窗傳入房中。

容錦凝神聽了會兒,手上的針線許久未動。

比鄰而居與小瀛洲的日子就像精心織就的夢,美中不足的是不夠長久,明日一入京,“時雨”的印記興許就會被徹底抹去。

沈裕的手會執掌生殺大權,而非如時雨那般,為討好她而彈些江南小調。

琴聲許久才歇,容錦無聲地歎了口氣,正想關嚴了窗子睡覺,一抬眼,卻見沈裕出現在窗外。

她整個人抱膝蜷在椅子上,沒動彈,隻輕聲道:“有何事?”

“無事,”沈裕道,“隻是彈了這麼久的琴,你總也不來,我隻好自己過來了。”

他斜倚著窗欞,深邃的眉眼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專注。

容錦極輕地笑了聲:“我以為,你此時應當在想,回京之後該怎麼料理那些麻煩事。”

晌午那會兒,有人飛鴿傳書送來急信。

容錦沒問,但也能猜到幾l分,八成是京中出了什麼事情,才會火急火燎地通報給沈裕。

沈裕撣了撣衣袖:“那些倒也不急。”

“難道就急著來同我聊些閒話?”容錦沒忍住問了句。

她初遇時雨時,並沒怎麼懷疑他的身份,就是想著沈裕應當不至於能撂下京城的事情,來演這麼一出戲。

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該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沈裕像是沒聽出她的奚落,反而坦然道:“是。”

理智上,沈裕很清楚自己應當做什麼,這些年他的耐性早就磨出來,是最沉得

住氣的獵手。

可在得知容錦行蹤之時,當真是一刻都等不及。

容錦噎了下,繞著縷散發輕輕撥弄著,撩起眼皮看他:“那朝中的事情,是誰代你料理?沈衡,還是旁的什麼人?()”

早些時候,容錦壓根不敢在他麵前提及沈衡⑤[(()”這個名字,知他介懷,也怕他吃醋後不依不饒,變著法地折騰自己。

可如今,倒似是沒了顧忌。

又仿佛是在一步步地,有意踩著他的底線試探。

沈裕不著痕跡地一手攥了另一隻手腕,麵上端著猶如正室夫人一般寬宏的笑,對沈衡避而不談,隻道:“是公孫玘。”

容錦眼前浮現公孫玘那張儂麗的臉,以及吊兒郎當的做派,這才想起來,早些時候是聽謝秋桐提過一句,說公孫家那位公子重新入仕了。

托沈衡的福,她在公孫彆院住過幾l日,對公孫玘最深的印象是,此人下得一手好棋。

隻是想到他仿佛一身懶骨的閒散模樣,又忍不住好奇:“你是如何說動他的?”

“自然是動之以理,曉之以情。”沈裕稍稍拖長了尾音,等容錦又看過來時,才繼續道,“這其中也牽扯了一樁鮮為人知的舊事……”

容錦的好奇心愈發被勾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何事?”

沈裕勾了勾手,示意她靠近些。

容錦沉默一刻,見沈裕神情不似作偽,這才捏著衣裙起身,墊腳湊近了些:“你若是故弄玄虛,我就……”

“你就如何?”沈裕冰冷的唇在她耳垂輕輕擦過,滿是笑意,低聲道,“你可知公孫玘年少高中時,那屆科舉的座師是誰?”

容錦不明所以:“我自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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