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折沒覺得有什麼好不好的,對於她而言,沒什麼區彆。
她正聊著,丁月華回來了,看著眼睛很紅。
薑誠笑著說道:“外麵風大,月華有些迷了眼睛。”
“那嫂子回去用雞蛋敷一下,彆留了眼圈。”薑兮若笑容如常。
話到這裡,這年夜飯也就隻能到此散了。
出去後,丁月華和丁雪兒很快就上車了,而不是等著薑耀望上車離開後再走。
薑誠跟大家打了招呼,急匆匆跟著上了車。
丁雪兒安慰母親:“媽,彆氣了。”
“我怎麼能不氣,要麼就不要給希望,給了又戳破算怎麼回事?”
丁月華現在不光是氣,還有恨。
丁雪兒想起薑折和夏恩慈情緒都很穩定,輕聲說道:“媽,你說爺爺這是不是就是一個托詞,專門針對我們說的?我看薑折她們好像都不當回事。”
“彆這樣說爺爺。”薑誠製止。
“爸,我也不是亂說的。小姑恩慈薑折都是喜氣洋洋的樣子,你覺得難道爺爺真的什麼都沒給她們嗎?”
丁雪兒不信。
剛才那三人的高興表情,她是儘收眼底的。
薑誠也是有點犯嘀咕,這種事情,要是都沒有也就算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
“老公,你回頭查查。”丁月華馬上說道。
這件事情不是誰說一句就定了的,完全有據可查。
薑誠回去後,馬上就去查了這次的資料。
資料不是保密的,隨著西郊的建設越來越近,已經處於半公開了。
他很快就看到了全部的資料,無聲地遞給了丁月華。
丁月華一看上麵的內容,跟薑耀望說的一模一樣。
她久久無語。
這邊夫妻倆查了,薑西良和文霞當然也不會閒著。
他們也查到了資料,薑耀望確實沒說謊。
文霞氣得將資料拍在桌子上:“怎麼會是這樣的老古板!為了他自己的好名聲,真就不拿家裡人當人!我們也就算了,他親兒子那邊,他也一個字兒都不留!”
事已至此,薑西良也無力改變什麼。
薑折和夏恩慈回到住處,薑耀望坐下,薑兮若給他端來茶水。
薑耀望喝了一口,才慢聲問道:“小折,恩慈,這件事情之前沒有跟你們溝通,這麼大一筆錢,我全然沒有為你們而留,你們有什麼想法?”
夏恩慈是個藏不住話的,馬上說道:“噢,隻要我們都在一起,日子也過得好好的,那些錢有沒有有什麼問題?咱們現在不是什麼都不缺嗎?”
反正她之前也沒多想過什麼。
薑耀望疼惜道:“你這孩子,大大咧咧的,也好。”
“我也很細膩的好不好?比如說我今天就看出了有些人不高興。但是說起來,他們不知道爺爺您有這些的時候,不也是過得好好的嗎?為什麼現在會失望?”
夏恩慈就是個不裝心事的人,反正無法跟那些人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