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些好笑,他們都念了將近七年了,要去找一個大一新生詢問?
是不是太搞笑了點?
薑折也不管他們怎麼看,幫譚教授將實驗室整理好,準備好實驗物品。
譚教授進來之後,十分滿意,點點頭:“那我們開始今天的實驗……先讓薑折給大家做個示範吧。”
薑折開始示範,下麵有個男生聳肩說道:“真讓薑折示範?我以為讓她跟著來學習,就已經夠離譜了。譚教授,我希望我們的課程,是在更專業的程序內進行的,而不是讓大一新生來耽誤時間。”
薑折也覺得他很浪費時間,尤其還是公開質疑譚教授。
她說道:“這位同學,你叫丁一是吧?”
丁一惱火,提醒她:“薑折,請你叫我丁一學長!”
“按理我是該叫你丁一學長,但是現在我是譚教授的助教,你應該叫我薑老師。我叫你名字也是天經地義。”
丁一更了一下,他隻想反駁薑折,不想反抗譚教授。
“丁一,你右手有問題?”薑折問。
大家都有些意外,丁一之前打籃球傷到了右手,確實打過石膏,但是已經是上學期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薑折還沒來呢,其他時候也沒人提這件事情,難道說是譚教授跟薑折說的?
“你怎麼知道?”丁一反問。
“你右手抬手的時候,筋骨牽扯,很明顯是之前的舊傷留下的後遺症,導致你右手手指並不靈活,握筆握筷都有點難度。”
丁一被說中,說道:“那又怎麼樣呢?”
他現在念研二,都已經二十六歲了,還要聽一個黃毛丫頭掰扯,這不是鬨著玩兒嗎?
麵對著薑折,他的語氣不太好。
“不怎麼樣。你這手當初傷的位置有點偏,所以治療好之後,看起來是沒什麼大傷,但是實際上,讓你的手指喪失了很多細致的功能。比如一名外科醫生最為重要的一點——拿起手術刀。所以你現在正在打算從專研外科改為專研內科,想為以後就業轉科室做準備。所以你也比其他學生更著急,不想浪費課堂上的任何一點時間,對我的反對聲也尤其的大聲。”
薑折娓娓道來。
丁一很震驚。
其他人也很意外,這些事情,他們都沒有聽丁一說過。
不過,也許是譚教授跟薑折提起過?
但是隻有丁一一個人知道,這些事情,他都沒跟譚教授提過。
這個暑假,因為手的時候,他頹廢過也沮喪過,但最後也隻能安撫自己,以後跟手術刀無緣,還免得那麼辛苦。
但是學醫的學生,以後無法拿起手術刀,這種挫敗感,隻有他自己清楚。
所以今天他脾氣急躁了些,一點都不願意有人耽誤自己寶貴的學習時間。
譚教授說道:“丁一,你課後來找我一下。”
學生出現這麼大的事情,譚教授自認難辭其咎。
薑折看向譚教授:“譚教授,如果丁一同學相信我的話,我可以重新為他做個手術,將他手部筋骨牽引正,恢複後會跟以後一樣。先征詢一下您的意見。”
“我覺得沒問題。重要的是還是他本人的意見。”
丁一苦笑了一下:“你們彆安慰我了,這幾個月,我看過很多醫生,京城的名醫都看遍了,都說我手部的傷是不可逆的。”
他一想起這是自己打球受的傷,就格外的後悔和自責,但凡是因為彆的更有價值的事情受傷呢。
“隨便你。”薑折懶於勸說,直接坐下。
其他學生低聲議論,都覺得薑折有些誇大其詞了,彆的名醫都看不好的,她能看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