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不由露出笑容，薑折倒也並不像她外表表現出來的這麼冷漠嘛。
“你們薑家這些事情，我早些年就聽說過了。之前我還配合你母親薑熹，做過一些研究。雖然之後她不在了，但是這個研究，我是一直都在做的。現在也是頗有成效了。”卓錦曼說道，“說起來呢，是時候該在薑晟和薑潭身上試一下了。”
薑折沉默著，沒有說話。
“不過，這也不是白試的事情。我這辛辛苦苦的研究，如果就這樣給了他們兩個人試，豈不是也太浪費了？”
“你想怎麼樣？”薑折問，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卓錦曼笑起來：“本來薑熹跟我是好朋友也是同學，怎麼樣我都該幫一下你們的。但是薑折，你是得罪我太多次了。我拿你當侄女兒對待，你對我卻不是這麼回事。如果想要我拿出藥物來治療他們兩個，倒也不是不行。前提是……”
她盯著薑折，神色轉為鄭重：“你或者秦景琛，隨便一個人，來配合我的研究吧。”
“哪種研究？”
“你和秦景琛都擁有極其罕見的體質，你們倆任意一個，願意獻出身體來供我研究，我都ok。不過，我猜想你肯定是不想讓秦景琛來冒險的，所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他。用你的或者用他的身體，反正都沒什麼差彆。”
卓錦曼說完，指了一下桌子上的病曆，示意薑折去看。
桌子上正是薑家人曾經的病曆。
兩個舅舅的以及更上一代的人都有。
薑折在母親的筆記當中也看到過。
當時母親研究過很多這方麵的內容，印證著卓錦曼的說法。
薑折還記得，這是母親研究出來的成果。
也正是母親的研究，才讓兩個舅舅知道，薑家男性隱形遺傳的疾病，讓他們無法活過二十五歲。
不過那個時候，薑晟和薑潭都已經出生了，兩個舅舅後悔也沒什麼用了，所以隻能抓緊時間做研究，想要儘快找到合適的藥物。
結果，最終還是沒有能夠成功，反而薑遷還因為流感的事情，備受責怪。
現在卓錦曼拿著這些，竟然還反過頭來要挾？
薑折冷笑一聲：“我是說我媽日記本裡提到的研究資料和藥物，一直都找不到。原來被你拿走了。”
“薑折，話可不是這麼說的。當初我配合你媽研究了很久，才有苗頭。她離開後，我又做了很久實驗，才有現在這些藥物。怎麼能說我是直接拿走的呢？”
薑折沒理會她，繼續翻閱病曆。
薑晟在軍隊工作，所以病曆很明晰。
薑潭在科學研究所，也有每年的體檢報告。
看起來，卓錦曼對他們的身體情況，確實了如指掌，也並不避諱被薑折看到。
卓錦曼見她已經翻閱完畢，問道：“如何？”
薑折將病曆一推：“他們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卓醫生，看起來你還真不了解我。這兩人，我跟他們既沒有共同生活過，也沒什麼感情，他們的事情，我管不著。”
她臉上一貫的平淡當中還藏著幾分無所謂，就像說起兩個陌生人。
卓錦曼從她眼裡和臉上，找不出半點對薑晟和薑潭的在意。
卓錦曼探究地望著薑折，想在她的臉上探尋出，薑折是真的毫不在意，還是一場表演？
然而，薑折一貫的神情都是這樣淡然，卓錦曼想要找出任何不同的東西，都是一場徒勞。
薑折站起來，將病曆徹底鬆開：“走了。卓醫生，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要浪費我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