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未好(1 / 2)

處理完張家的事第二天,丹山郡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一大早就有幾個沒穿衣服的人在城裡狂奔。

這事還引來了順天府地追查,最後的結果當然也是不了了之。

這麼一個小小的風波之後,張家徹底消失在了丹山郡,一輩子也沒在出現過。

劉鬆當然也知道這事,可他從未在府裡提起,也隻當這事跟他無關,看起來是徹底死了心。

可經曆了此事,曲仲也開始著重注意起劉鬆來。

也多虧他的小心,雖然劉鬆心裡多年地結解開了,可曲仲發現他好似情緒還是有些不對。

麵對其他人時笑的還是很開心,獨自一人之時,臉上就會露出很是迷茫的表情,就連讀書也是恍恍惚惚老走神。

後來兩父子麵對麵地深談過,就連劉鬆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可經曆過現代信息爆炸時代的曲仲卻知道,這孩子這是抑鬱症的前兆。

這是一種生理上的疾病,就算自己想控製也是沒法控製的。

“你是說,這孩子病還沒好?”

初初聽到這個曲仲這麼說,奚安林簡直驚呆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人的思想也是會生病的。

不過這話是由曲仲說出來的,他也不得不相信。

兩人避開了其他人,躲在菜園子裡一邊澆水一邊說話。

這園子本是花園,可自曲仲住進來,就全給給改成了菜園子,麵積得有兩百多平,種的種類也是五花八門的。

一邊用小鋤頭鬆著土,曲仲一邊皺眉歎氣道:“沒錯!這孩子自小心思重,還是困在自己狹小的眼界裡了。”

自從曲仲把劉鬆接回了湖泉村,這孩子幾乎就沒怎麼出過遠門,老在他身邊打轉。

除了讀書就是在府裡,是這幾個孩子中交際麵最窄的一個。

所以就算心裡有了委屈,他除了幾哥兄弟就沒人能說話的。

可這幾年每個人都在忙碌自己的事,大家聚在一起的機會少之又少,就連比他小的曲鴻羽現在也在宮裡經營自己的人脈關係。

“你不會又想出門了吧!”

聽完曲仲的話,奚安林翻了個白眼,大有種我早看穿你地感覺。

曲仲連忙地直起身,拍了拍胸脯義正言辭地保證:“我這回是真為了孩子。”

“你就沒藥丸子能治?我不信。”

“如果真有那種藥,那豈不是能控製人了?”

“那倒也是。”

這下是終於相信曲仲的話了,奚安林皺了皺眉,轉而想起另外一件事:“你不會是又想讓我帶孩子吧。”

衝著奚安林擠眉弄眼地討好一笑,曲仲聳了聳肩膀說道:“除了您,還有誰!”

“不行,這回我也要要去。”奚安林立刻拒絕。

“那幾個孩子的婚事怎麼辦?”

拍了拍站滿泥土的手,曲仲無奈問道。

“我早有人選了,你等我兩個月,我把這些事全部弄完。”

一副胸有成竹樣地點了點頭,奚安林眼珠一轉,隨手丟下手裡的鋤頭,就這麼帶著滿身的泥土風風火火出了門。

曲仲:“……”

這老爺子的性子真是越來越急了。

三天後。

一頭霧水的劉永和劉仕由奚安林帶著,相親去了。

而劉實和劉舟也由曲仲帶著相親去了。

奚安林給劉永選的是當朝皇太後的娘家柱國公羅府,也是他的舅家,柱國公府二老爺的二孫女。

本來按照劉永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娶個國公府嫡女的。

可架不住奚安林的死皮賴臉和撒潑打滾,加上皇上親自出麵,這才讓二老爺點了頭,允許兩人先相看相看。

而劉仕的婚事則是蒲丞相親自牽線,把自己的長孫女下嫁給了他,足可見劉仕有多得丞相大人地喜愛。

本來前幾日劉仕被請到丞相府用飯時,丞相大人就已經透露出了這個意思,可當時劉仕隻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得回去問老師。

直到第二天他才突然想起這茬,差點沒被曲仲給罵死。

而劉實的婚事曲仲倒是心裡一直有個上好的人選——幫他管理所有酒樓的楚掌櫃。

掌櫃有個獨女,長得還算是小家碧玉,可性子潑辣做事果敢,最是適合性子慢吞吞猶豫不決的劉實。

而劉舟的婚事是他則是托劉雄這個“地頭蛇”尋來的。

這家人姓李,有兩個讀書的哥哥,一個已經有了秀才功名,一個還在學堂讀書,家裡所有的家務事都是由這姑娘操持。

雖然做事麻溜,可是性子軟綿,配劉舟這個油嘴滑舌的小猴子倒是正合適。

兩撥人分開朝兩邊不同地方向走去。

顯然這親相得很是順利,晚飯前大家都已經整整齊齊地回到了家裡。

看了眼滿臉羞澀的劉永和劉仕,曲仲都不用問就知道,這事準成了。

果然,還沒等他開口,奚安林就笑嘻嘻地說了句:“婚期定在下個月。”

“你們今日相看得可還滿意。”

看奚安林那嘚瑟樣,曲仲就知道事情很順利,可是他覺得自己還是得問一問孩子們的想法。

畢竟這幾個孩子對這男女之事都是一竅不通的。

“羅小姐溫婉賢淑,實為良配。”劉永笑答。

看了眼還一臉如夢如幻的劉仕,曲仲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他地額頭問道:“那你呢”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好看的姑娘!”

噗嗤——

這誠實的回答引起廳裡地一陣笑聲,奚安林笑得最是歡,他今天可是親眼見到這小子當時的傻樣。

張大的嘴裡就差沒流出口水來了。

“那你呢?”

看曲仲身後的劉實和劉舟一臉神色如常,奚安林連忙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