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個修羅場(2 / 2)

當然,這段劇情也有一個驚天大bug。

赤雲宗守衛不能說很森嚴,但也不是魔族人能隨意出入的地方。如果沒有簡禾的介入,玄衣幾乎不可能做到出入自如、還不被發現。

現在,還原這段劇情的時機也到了。

“玄衣,話又說回來,昨晚我還真的探到了一些消息。依我夢中所見的那個輪廓,和它最為相似的,是赤雲宗和天梵宗……”簡禾隨口謅了幾個宗派的名稱,以免顯得自己目的性太強:“過兩天,我們入夜後去附近探探虛實吧。”

“好,須得等你身體好轉再說。”

原以為這事兒就這樣完了,在潛入赤雲宗打探消息前,都不會再出什麼幺蛾子。誰知,同一天晚上,簡禾在大半夜被一陣蝕骨的寒意驚醒了。

冷!

好像每一根骨頭都結了冰的冷意!

係統:“叮!‘疼痛呼叫轉移’代償從‘食欲全無’轉變為‘體溫驟降’。”

簡禾:“臥槽,你們這還帶變化的啊?”

係統:“不然怎麼叫鬼畜難度呢?”

簡禾摟緊了被子,本想強忍過去。很快她就發現寒意有增無減。按她現在這弱雞的血條,假如繼續下去,搞不好第二天就會活生生冷死。

玄衣在屏風外淺眠著,呼吸均勻。

借著黯淡的月色,她打量自己指甲的青色細線。

白天的時候,它們的長度還不超過指甲長度的三分之一。可因為受到第一次違規的刺激,才幾個小時,它們就已經往上延伸到二分之一左右了。當它長到指尖,就是徹底毒發、神醫也救不了的時候。而每一次的血條值的波動,都會加快它延長的速度。

係統:“叮!警告:請宿主於1小時內體溫回複正常水平。”

簡禾痛定思痛,裹著被子一溜煙下了床,跑到了屏風外。原意是找玄衣多要一床被子,可觸到對方微暖的身體時,她腦子一抽,竟直接就往玄衣的床上爬。

玄衣瞬間就驚醒了。

見簡禾哆哆嗦嗦地縮到了他身邊,他根本沒有任何旖旎的想法,坐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臂,沉聲道:“怎麼了?”

“冷……”簡禾牙關發抖。

“又是清毒的反應麼?”玄衣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二話不說,就用自己尚有餘溫的被子給簡禾多蓋了一層,在最外麵展臂,連被子帶人地抱住了她:“還冷嗎?”

這樣好多了。簡禾搖搖頭,小幅度哆嗦了整晚,直到第二天清晨,那股寒戰才停下來,精疲力竭地睡著了。

清晨,晨曦白芒微亮。

玄衣將簡禾安頓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往野外掠去。一襲黑衣颯颯作響,飛揚狹長的眼底一片決意。

世界上或許真的有很多刁鑽的奇毒。簡禾嘴上說自己沒有大礙,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日複一日地嘔血、高熱、寒戰,不知儘頭在哪裡,饒是再厲害的能人,長此下去,肯定吃不消。沒熬到解完毒,肯定就不行了。

這種時候,有一樣東西,一定能派上用場。

密林之中,寒風大作。

玄衣除掉上半身的衣衫,火光頻現,鋒利的黑鱗如倒刺一樣自他上半身冒出,長角破骨而出。

熾熱的火光霎時一收,立在林野間的少年頭頂雙角,通身布滿了淺淺的黑鱗,額心綴有一塊菱形的暗紅色的鱗片,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玄衣跪在了溪邊,望著自己的倒影片刻,他一抬手,決絕地把額心的鱗片撕扯了下來。

拔鱗之痛無須多言,玄衣霎時痛得眼前發黑,喉間湧上血氣。

他拽緊了鱗片,跪在地上,緊閉雙目,靜候這種不適過去。

痛覺令反應速度變得十分遲鈍。等他感覺到有什麼人正在靠近時,對方已經走到跟前了。

玄衣睜眼,眼中閃過了一絲淩厲的殺氣。

然而,對方的第一句話,卻讓他怔在當場。

“玄衣哥哥,真的是你……!我們村子果然還有人活著!”

正是客棧那天形跡可疑的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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