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來說,沈陵的社交圈相對比較簡單,基本上都是工作中認識的,和嚴清輝有的一比。
“人各有誌吧,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再說了科考和仕途又不一樣,考科舉我隻要專心讀書,仕途上也不是我想努力就行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目的,有人汲汲功名,有人為了財富,在我心裡,排位應該是這樣的,自己、家人最後才是仕途,人生這麼短,我更願意多花一些時間在自己開心的事情以及家人身上.......”
沈陵最近也聽文以苓說過,湯鳴則的媳婦王氏有抱怨過湯鳴則一直應酬。本來白天當值,也隻有晚上的時間陪陪家人,這點時間還去應酬了,就隻有睡一覺的事情。
湯鳴則也不免想到了自己最近,好似的確沒有太多的時間陪妻兒,兒子見到他都有些生疏了,在他的觀念裡,男人就該是如此,他家中哪個不是如此。可聽沈陵這麼說,內心又隱隱覺得沈陵說的有道理。
可男人內心對權勢的渴望總是那麼強烈,豔羨地看了一眼好友,道:“阿陵,我有點佩服你竟然這麼灑脫,進了中樞院的誰不想往上爬一爬。”
沈陵笑著說道:“高官厚祿誰不想,首先要看命,其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不如好好做事情,多學點東西,到底還是能力最重要。”
沈陵又問道:“自從中了進士後,你想想你有多久沒溫書了?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湯鳴則下意識地摸臉,有些心虛地說:“男人胖點有什麼......”
沈陵有些鄙夷地看著他,想當年他不要比誰都在意自己的容貌。
說句實話,除了不喜歡,沈陵減少應酬也是考慮自己的荷包,一旦參加這種應酬,錢就控製不住。今年他們家買了宅子又娶媳婦,他無比清楚家裡的情況,所以沈陵最近也在想怎麼賺點外快。
老家雖然會定時給他們寄銀子過來,但那點錢在京城隻夠生活,以後如果真的要應酬,要給上司送禮,同僚家有喜事,用銀子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他們家用錢還是省的了,沈全和方氏在家後邊辟了一塊地,兩人在京城無聊,平時閒來沒事就種種菜,能一道聊一聊的也就嚴家叔嬸,正是如此,沈陵每天才更要回去陪陪他們。
沈陵會經常把自己的開銷記下來,文以苓現在管家,也非常清楚家裡的狀況,道:“夫君,真要是錢不夠,就拿我的嫁妝,你都說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
沈陵看了看前些日子記的,笑著說道:“咱們家還沒有到這個地步,我就是在想以後用錢肯定還要大,如果沒有個生錢的法子,就是坐吃山空,你的嫁妝是用來應急的,不是拿來補貼的。”
文以苓也看到沈陵記下的賬目,現在這樣的事情多了,她也見怪不怪的,丈夫和彆的男人是不大一樣,像她爹哪裡會管柴米油鹽,要用錢了就支會一聲。丈夫會考慮家中錢銀夠不夠,會和她一起算賬,想著如何開源節流。
家裡的確不是太寬裕,就這樣他還是不樂意用她的嫁妝、
沈陵拉著她,在他身邊坐下,道:“阿苓,嫁給我你受委屈了。可能還要委屈你一陣,不過不會一直這樣的,會慢慢好起來的。”
文以苓靠著他,心裡很很安定,淺笑:“我哪有受委屈,夫君,我相信你。”
沈陵也在想什麼賺錢快,他又不用太費心思呢?前麵這二十年,他一直隻需要專心科考就行,按照上輩子的職業,這輩子肯定沒飯吃。
現在想想他還真的是除了科舉,沒彆的會的。
科舉?以科舉為業,沈陵忽然想到了上一輩子應試教育那些五花八門的課外輔導書和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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