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機和紡織機也是有人買的,像有些商戶想給女兒做陪嫁,原本都是找木匠的,木匠一般是根據沈家賣出去的孝子機仿造的,但沈陵這是原版,他還時不時改進一下,而且現成的。
掌櫃的還透露,過一段時日,鋪子裡還有風扇。過一段時日,上麵飽和了一些,就不那麼緊俏了,該輪到這些買都沒有門路的富商們了。
這下子可是引起了熱烈反應,普通百姓都聽過風扇,可還真沒見過,都是各種傳言,說得玄乎其玄。這買不起難不成還不能瞧一瞧!
富商們得到消息,紛紛派人來詢問:“你家真有風扇賣?”
掌櫃的道:“絕對有,不過要再等一陣,若真的要,先交個定金,小的給您排上,一戶隻能定一架,您瞧瞧你要定什麼樣的規製的,有三種樣式的......”
那下人見他說的頭頭是道,不似作假,趕緊回去稟報。
天氣熱了之後,京城出了個不成文的規矩,誰家要是沒幾架風扇,都不好意思辦宴會。
“哎呦,年年,那個不能踩,你個小壞蛋,把你爺爺種得菜都給踩壞了。”
“咯咯咯!”年年高興地笑了起來。
沈陵正好下了值,年年看見他,興奮地就要撲過去,方氏還拎著學步帶,他現在自己會走幾步路了,就是走不穩,摸著圍欄可以走得穩,沈陵就做了個學步帶,大人提著帶子就行了。
“爹、爹......”他嘴巴裡口齒不清地喊著,小臉紅撲撲的,即便是傍晚,太陽還是很熱,白天不讓他出來,也就這一段時間能放他出來。
方氏拎著他,讓他慢慢走過來,笑著說道:“果然有了爹什麼都不要了。”
沈陵看他亮晶晶的雙眼心一軟,告訴自己還是要硬下心來,沉著臉色蹲下來:“年年。”
這個年紀已經會察言觀色了,瞬間腳步頓了頓,不知所措地看著沈陵。
沈陵把他抱起來,抱他到菜地那邊,指著被他踩壞的菜:“是不是你踩壞的!”
年年看看菜地又看看沈陵,小手指糾結在一起了,知道沈陵這是生氣了,開始害怕了。
方氏道:“誒,我們年年又不是故意的,一顆菜而已,你這個做爹的這麼凶乾嘛!他還什麼都不懂,還小呢!哎呦,我們家年年委屈的。”
年年雖然沒聽懂方氏說的什麼意思,可他能感受語氣,找到了給他撐腰的,立即就委屈了,癟了癟嘴:“壞,壞!”
“就是,爹壞!”方氏還拍了沈陵一巴掌。
沈陵此時此刻忽然想起了齊子俊小時候,齊老爺也一定和他一樣無奈,踩壞一顆菜是小事情,真正有事情的是背後的大人,尤其方氏這樣的態度。
也許換做以前家裡窮的時候,方氏對小輩還是該打的時候就會打的。但如今家裡條件好了,又隻有年年一個孩子,方氏就舍不得了。
之前年年摔跤的時候,沈全和方氏就會很心疼地怪地、怪門,沈陵覺得摔跤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原本也許不會覺得多委屈,在他們的各種心疼下,他也就委屈了。沈陵會把他扶起來,拍拍身上,對他說沒事的,不疼。
文以苓在沈陵的影響下也沒有那麼在意,所以年年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會比和爺爺奶奶在一起的時候更堅強一點。
沈陵覺得有必要好好和父母說一說這件事了,他不管方氏說了什麼,繼續對年年說道:“年年!不可以踩知道嗎?這是吃的菜,不可以踩。”
沈陵做了個凶的表情。
年年餘光一個勁地瞥方氏,推搡著沈陵:“嗚嗚嗚,奶.....”
沈陵拎著他到菜地邊上,讓他看著那顆菜。
方氏可心疼壞了:“他又什麼都不懂。”
“娘,他現在不懂總有一天要懂的,不懂就要教,不是等他懂,而是要教的。”沈陵也是見好就收,把他給抱起來,年年委屈地趴在他肩膀上。
“這也太小了。”
沈陵說道:“不小了,他已經懂一些意思了。娘,你以後不能這麼慣著他,錯了就是錯了,年紀小可以原諒,但是要糾正。等年紀大了,有些錯誤沒法被原諒,子不教父之過。”
沈陵很嚴肅地和沈全方氏說了一下年年的教育問題,尤其是在他教育年年的時候,不能出來相幫,他們寵可以,沈陵知道扭轉不過來,但是他教的時候不能擾亂。
方氏說他狠心,沈陵也沒想到自己這麼能硬下心,原以為自己會是慈父,但隨著年年的成長,沈陵更能感覺做父親的一份責任,他從小沒有父親教,所以對年年的教育更加注重。
還好年年也不記仇,哭過轉眼又來找他。
許久未來的齊王今天晚上忽然來找他了,這個時間點很是少見,沈陵也納悶他怎麼這個時間來。
齊王見了他的麵,頭一句便道:“孝原,我這回可是被滑梯秋千坑慘了!前段時間我王府裡頭全是孩子不說,我給造了一套放宮裡頭,這回可好,捅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