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他們今年過年是趕不回去了,他們來主要有三件事情,第一就是調查逆黨,斬草除根,第二就是煤礦的事情,第三,是私藏的軍械。
由於廬州府清了好一批官員,如今那邊群龍無首,金大人得儘快趕過去接管,還好淮南府的大小事務一直是沈陵負責的,即便金大人立馬走了,有沈陵在,府衙的運轉就不會有問題。
金大人把事務交接一下,就火速趕往廬州府,家中親眷會晚一些,這邊還有東西要收拾。
淮南府的百姓得知金大人要走,都夾道相送,以表不舍,還好兩位大人沒有都走掉,沈大人做他們知府也是好的。
齊王來了之後,就賴在沈陵家了,家裡也知道他的身份,想想看也隔了幾年沒見了,自打當初京城局勢緊張後,齊王就沒有再來過,如今再見,沈全還是有些緊張。
年年早就不認識他了,不過憑借齊王這孩子王的性子很快就熟悉起來了,齊王好玩樂,這麼大的人了,還能和年年搶玩具......
除了齊王,一同前來的還有太子的親信邱大人,事務基本上是向他彙報的,能說的也不多,畢竟該彙報的都彙報了。
天冷之後煤礦肯定無法動工,土太硬了不好挖。私自營造的軍械全部被搬到淮南府來了,那座山都封了,裡麵還有各種原材料。
裡麵的工匠早就被抓起來看押了,說實在他們也是無辜的,他們不知道指使者是誰,彆人把他們抓到那兒,他們也隻能聽從。
陳老將軍在廬州府直接斬殺了好幾個官員,關家的家眷全部關押起來,聽從聖上的指令,關巡撫將被押往京城。
牽扯到淮南府這邊的是長豐縣的縣令,若無他的庇護,關巡撫不會這麼順暢。長豐縣也空出了一批位置,沈陵推舉韓文書到長豐縣去做縣丞,他的能力不錯,非常適合做執行者。
天氣越來越冷,今年下的雪都比往年大一些,沈陵讓百姓注意清掃屋頂的雪,小心壓垮房屋。
逆黨一案牽連甚廣,淮南府隻是一個開端,也是受牽連最小,廬州府那邊的世家牽連不少,沈陵想到三皇子的母族便是廬州府賀家,緣由不需贅述。
就不知當今聖上會如何處置,聖上剛上位,急需穩固自己的地位,逆黨肯定要除,但他的黨羽受到什麼樣的罪名還有待商榷,聖上需要考慮其他臣子的想法,一上來就太過血腥容易失臣心。
三皇子和四皇子近幾年絕對是不會有事的,有先皇的旨意在,三皇子要守皇陵,四皇子被圈禁了,但兩人身後的黨羽聖人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即便如今不除,待局勢穩定,也不會落什麼好下場。
就是可憐了家中親眷,尤其是女人們,她們無法選擇,還要被迫牽連。關家的男人都斬殺了,女眷充了妓。
沈陵從齊王口中亦是得知了京城的凶險,四皇子甚至想弑君篡位,難怪被圈禁了起來。三皇子比四皇子藏得深,在京城裝得好似完全死了心,狼子野心全藏在了這深山老林。
淮南府的通判還沒有指派下來,估計得年後才上任,不過沈陵覺得自己一個人也能處理。
嚴清輝在地方做了一件大事,他把地方豪族連根拔起,沈陵也不禁佩服他,這幾年他在地方政績也還不錯,尤其是判案方麵,他那邊官商勾結嚴重,作惡多端,嚴清輝剛開始時很難施展手腳。
他就從最簡單的斷案開始,審判了幾個大案件,對世家毫不留情,在民間樹立了自己的威望,但問題也就來了,他和世家基本上站在了對立麵。
他也沒有硬碰硬,選擇了幾個當地末尾的世家,把他們拉到自己的派係,經過兩年多的較量,嚴清輝終於把當地的貪官和豪紳都清刷了,該下馬的下馬,該入獄的入獄。
嚴清輝真的成長了,沈陵在信中能夠感受到,信中隻有隻言片語,但其中經過一定是非常艱險,沈陵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比起嚴清輝,沈陵覺得自己還真不是太難。
在年前,聖上的旨意也下來了,該發落的發落,該押去京城的押去京城,聖上命信遠大將軍鎮守安徽道,任安徽道巡撫,負責煤礦之事。
淮南府沒有巡撫府,沈陵便把知府府讓給陳老將軍,正好他也不用搬家了,換個牌匾便是了。
今年過年沈家定是不能回建康府了,沈陵必須守著淮南府,不過家裡頭也不冷清,齊王也在,還有陳老將軍和邱大人,他們獨身一人,沈陵定是邀請他們來他家中過年。
齊王看中了年年的積木和拚圖,覺得很好玩,準備回去也打幾套給自家孩子玩一玩,這家夥的日子沈陵是羨慕的,就像是創一代看富N代,在淮南府像是放出去的風箏,閒來無事就去四周轉個一圈,公費出遊。
好在聖上知曉這個弟弟的脾性,讓邱大人看住他。
雖然齊王愛和年年搶玩具,可年年恰是很喜歡齊王,沈陵想了想大概是稚氣相投,不過齊王每回從外頭回來,都會給年年帶好玩的好吃的,小孩子嘛,也就這點追求。
年年一直眼熱他們騎馬,齊王還送了他一匹小馬駒,可年年這個年紀,馬再小他也不能騎,這不靠譜得程度,難怪齊王妃不放心把世子給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