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幾忍,他才沒再吐出來。
葉朔的頭發絲頭都滲進了血跡,洗了好久,水都開始變涼了才徹底清洗乾淨。
他準備從到外好好把自己洗一遍。
當葉朔剝衣服的時候他才發現,大約是血太厚了,加上時間長都粘在了一起,葉朔的臉色白的跟紙差不多了。
這似乎確實過於廢柴了一些……
但是沒辦法,哪怕覺得丟臉,太醫什麼的也還是要叫的。
不知道是衝擊太大,還是泡水泡的時間長了,當天夜,葉朔成功的發起熱來。
距離他上一回發熱,已經整整過了□□年了,當觸摸到自己滾燙的額頭時,就連葉朔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的有那麼脆弱。
聽聞此消息的人難免覺得混亂。
第二天尖尖小主從睡夢中醒來,看到自己哥哥如今虛弱的子,對他“不行”的印象越發的深刻了。
沒過多久景文帝跟大皇子也得到了消息,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弟弟究竟是慫還是囂張了。
你說他軟弱吧,他二話不說提劍就把兩個使臣宰了。但要說他囂張吧,他殺了人之後把自己嚇成那個子。
是的,欺負。
由於尖尖還小,貴妃就沒將葉朔殺人的事情告訴他,隻是說哥哥出跟人打架,以才變成了這副子。
尖尖想的是,自己養的小兔子都比這個叫哥哥的人堅強。
不過沒關係,她如今已經開始習武了,等學成之後有自己幫忙,就不會叫他再被人欺負了。
等上書房那邊課之後,葉尋的第一反應就是來探望九皇叔。
巧了,葉焱他們四個也是這麼想的。
而葉朔都病成這了,落在尖尖眼頭他可不就是被欺負了嗎?
就這,在親自喂完哥哥喝水之後,尖尖在院子頭揮舞拳頭的動作越發的賣了。
但是想到對方在驛館的時候表現不錯,刀光劍影頭也沒見他害怕和退縮,覺得他還算是有種,葉焱對他的印象到底是比之前要好上了一些。
葉尋這邊也覺得四人勇氣可嘉。
就這,儘管的不是同一條路,雙方最終還是在秋吾宮碰頭了。
葉焱看到葉尋的第一反應就是咧嘴。
呼延覺不敢在上京城多逗留,上一刻是留守驛館的護衛,一刻誰知道被殺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呼延覺帶著剩的兩三人馬連夜就逃離的上京。
葉焱兄弟四個和葉尋在的時候還互相不搭理,等進之後,倒是十分有默契,才像是正的堂兄弟。
另一邊。
隻要他們死不承認,咬死了說那兩個人不是九皇子殺的,是一個無名小卒殺了,然後再將那無名小卒推出,交北庭泄憤,此次危機便可安然度過。
景文帝看他們爭吵,隻覺得悲哀。
然後不出意外,第二□□堂上麵就炸了鍋。
有人在罵九皇子不該殘殺使臣,有人則想儘了辦法,想要將九皇子的罪責推彆人。
亦或者是先皇還有自己太過軟弱,使得底的人也有學,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軟蛋?
景文帝突然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他觀察了好久,發現示弱的人不少,主張強硬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什麼時候開始,這朝堂之上就隻剩了軟骨頭?
景文帝環視一周,目光森冷。
這話說起來就嚴重了。
當聽到他們討論著討論著,到了最後甚至打算把九皇子交出的時候,景文帝徹底忍不住了。
“小九滿打滿算就殺了兩人,剩的都是朕的命令,按照你們的意思,怕不是也想將朕也交出。”
想當年景文帝初登基之時,也曾殺了不少大臣。
突然回憶起過往,眾人當即就打了個冷戰。
眾位大臣紛紛跪:“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你們是該請罪。”景文帝挨個看了過:“若是再叫朕聽到這些話,當心你們的腦袋!”
景文帝同如此作想,於是將獻上了神臂弓的鄒烏等人紛紛封了官做,按照他們擅長之事,兵部工部等皆有之。
如此殊的時期,八人最次也是從七品的太學助教,最高的連從六品的尚書諸司員外郎都有,起點不可謂不高。
身皇帝態度如此強硬,就證明這件事確實沒了回旋的餘地。
一乾大臣已經做好了北庭大軍壓境的準備。
然而讓景文帝和諸位大臣萬萬沒想到的是,北庭那邊非但沒有發怒,甚至都沒提兩位將軍之子和那麼多護衛被殺一事,更甚至,北庭那邊亦派了主來和親,簡直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聽探子說,如今主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
另一方麵,景文帝調遣軍馬,已經在邊關嚴陣以待了。
就連大皇子也做好了在此出征的準備。
如此轉變,叫朝堂之上有人都不由得之一振。
原來,哪怕強硬如北庭,亦有服軟的時候。
倒是陳國那邊倒了大黴,反而成了北庭眼中的肥肉。
這個時候但凡露了怯,便會被選中成目標獵物。
朝堂之上,將這一幕看在眼,等回到東宮之後,太子終究是沒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然後,就是六皇子欲與何相結親的消息。
有一部分大臣更是突然醒悟過來,如今這個世道,或許他們更需要一位手腕和態度同強硬的儲君作未來皇帝,叫北庭也不能輕易欺壓。
懷柔之策對這群野蠻人似乎沒有什麼大用,他們的客氣,隻會被北庭當成是軟弱可欺。
葉朔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他的這群哥哥太過聰明,一旦抓住機會,根本就不會他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時間。
不等他動,他們便已經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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