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傻住(1 / 2)

有的時候有的事情,也並非完全都是運氣。

“父皇,你沒事吧?感覺如何了?”看到景文帝睜眼,五皇子等人一窩蜂的就湧了過去。

景文帝雖說如今燒退了,也睜開了眼睛,但因為身體過於虛弱的緣故,他實在是說不出話來,隻有眼珠子能動一動,就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無視五皇子幾個,景文帝的視線穿過他們,徑直落到最後的小兒子身上。

葉朔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見幾個哥哥吵吵嚷嚷的實在是不像話,於是不由分說,將他們統統推到了一邊。

“來來來讓一讓,都小聲點,不然彆怪弟弟不客氣了哈。”

葉朔如今算是徹底放開了。

反正得罪都已經得罪完了,得罪一回也是得罪,得罪數回也是得罪,就這麼著吧。

葉朔不大愛習慣彆人,都是彆人來習慣他。

猝不及防,五皇子等人頓時一陣東倒西歪,等五皇子站穩之後,再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在冒火。

葉朔卻是半點不放在心上,一屁股坐在便宜爹的床邊,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發現確實沒之前那麼燙了,遂伸出了一根手指,問道:“來爹,彆愣住了,往這兒看,能不能告訴兒子,這是幾?”

滿腹牢騷,還想說什麼的五皇子他們見狀瞬間就閉上了嘴巴。

算了,跟他計較什麼呢!

景文帝:“……”

見便宜爹久久不語,木頭似的看著自己,葉朔心裡頓時一個咯噔:“壞了,燒傻了。”

葉朔忙不迭的就開始喊:“阿芷,阿芷快過——”

景文帝幾乎是拚儘了全部的力氣,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彆…喊…了!”

小兒子哪兒都好,就是這不著調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改改。

剛一醒來,景文帝就一陣眼皮子亂跳。

怕他又要丟人,本不想回答這種有辱身份問題的景文帝控製著自己,極為艱難的開口:“是、是壹。”

葉朔這才猛地鬆了口氣。

“朕…朕無事了,你們都…都出去……”

沒得選也就罷了,若是有得選,景文帝並不願自己虛弱的一麵呈現人前,哪怕對方是自己的兒子。

熬了整整一宿,葉朔本身就困的不行了,如今便宜爹醒了,自然有太醫照料,還有那麼多宮人,壓根就用不著他,於是葉朔下意識的便點了頭。

然而五皇子等人卻恰恰相反,他們心裡覺得,父皇昏迷的時候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聽不見也看不見,這有什麼意思,醒來之後卻是不一樣了。

於是……

“是爹,兒子這就去休息。”這是葉朔。

“父皇如今身體不適,兒臣等,願在此處候著。”這是五皇子他們。

幾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待聽清對方說了什麼之後,幾人不約而同瞪大了眼睛。

這一刻,不管是葉朔還是五皇子幾個,都紛紛覺得自己這個哥哥/弟弟有病。

葉朔想的是,都這個時候了,還裝啥啊。

而五皇子卻是在想,怎麼這個時候他不再裝一下,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不都白忙活了嗎?

葉朔才不管他們心裡頭怎麼尋思&30記340;呢,反正他是要睡覺去了。朝著便宜爹行了一禮,葉朔趕忙朝著偏殿那邊走去。

想留的跑了,不想留的卻留下了,景文帝剛剛說的“你們”裡頭,完全不包括自己的小兒子。

景文帝連挽留都沒來得及,葉朔就不見了蹤影。

九皇子他,實在是真性情。王自全見狀,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等五皇子他們退出去之後,王自全實在是沒忍住,小聲開口道:“皇上,其實九皇子他在您昏迷期間十分的儘心,並非是您看到的這個樣子。”

這麼些年,王自全何曾為宮裡頭哪位主子說過話?如今也過是實在看不下去罷了。

然而讓王自全沒有想到的是,下一句,就聽到景文帝道:“嗯。”

聖上他…他竟然知道!

注意到王自全眼中的震驚,景文帝微微閉了閉眼,沒有說話。

至始至終,景文帝都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他雖說是昏睡著,但天性使然,不論到何時他都不會徹底放鬆警惕,所以依稀能夠感知得到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以為景文帝失去了意識,但其實並沒有,所以當聽到小兒子那句話時,他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隻是當時無論如何自己都掙脫不出來。

景文帝聽在耳裡,急在心頭,他深知,若是自己這回真的醒不過來,小兒子怕是就要不好了。

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叫他背負這樣的罵名過一輩子。

姚芷的醫術加上景文帝的強烈的求生欲,不單單隻是運氣而已,所以景文帝才能熬過這一關。

至於五皇子他們……算了,不提也罷。

這種情況下,景文帝心中如何能沒有觸動?

所有兒子裡頭,唯有小九會做這樣的選擇,所以所有的兒子加起來,都不及他一個。

再然後景文帝還知道了,小兒子做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得到消息之後,他甚至直接騎馬衝進了皇城,景文帝覺得自己這輩子能得這樣一個兒子,實在是老天眷顧。

另一邊。

葉朔一口氣睡到了下午的時候才醒,再然後他就知道了前線那邊的消息。

怪不得當時六皇子走的那麼的匆忙,原來是陳國那邊見大周跟北庭打的如火如荼,實在是按捺不住,也加入了戰場,發動了奇襲,原本還互為仇敵的兩個國家,如今竟然聯起手來。

不少兵力緊急調往陳國邊境,留在原地的大皇子一時間壓力驟增。

大皇子深知這樣下去自己早晚要被拖死,於是率軍發動突襲,想要將北庭的軍隊撕開一個口子,結果卻不慎掉入了敵軍的陷阱,如今已經三天過去了,大皇子早已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