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女倆說是去酒樓瞧瞧,順便拿飯菜回來,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陳母憂心兒子之餘,都跑到門口看了好幾次。就在她按捺不住想要親自去酒樓尋找時,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陳佳慧在回來的一路上儘力平複自己心情,下馬車後,除了眼圈有些紅之外,看不出其他的變化。
她是個懂事的姑娘,被陳家知道母親娘家那般不堪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饒是如此,也還是被陳母看出了端倪:“佳慧,你怎麼哭了?是有人欺負你,還是酒樓出事了?”
陳佳慧剛受了驚嚇,心頭堵堵的很是難受,聽到祖母這般問,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說不出話來,隻揮了揮手後衝進了自己的屋子。
陳母一頭霧水:“嬌嬌,這是怎麼了?”
胡妍美抱著那個裝著貴重東西的匣子,道:“陳家不像話,我要與他們斷親。娘,以後不用再給孔家人麵子。”
陳母驚詫無比:“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她苦口婆心地勸:“孔家再不對,對你也有生養之恩,大不了少來往,不必這麼極端。做生意以和為貴……”
孔嬌嬌從小沒有得到過長輩的疼愛,到了酒樓中後,陳母對她不錯,後來成了婆婆,她是真的將陳家夫妻倆的話聽在了心裡,對待孔家時,就把他們當成了一門不要臉的親戚,除了逢年過節的走動,絕不多來往。
“娘。”胡妍美打斷她:“今兒他們瞞著我將佳慧接走,前後不過幾息,我自己駕了馬車攆上去都沒追上,到孔家的時候,他們正把佳慧捆起來和長發同處一室!”
陳母呆住,反應過來後,她驚慌地看向陳佳慧的屋子,靠近了胡妍美壓低聲音問:“那有沒有……”
胡妍美知道她意思,搖搖頭道:“我去得及時,踹了孔長發一腳,就算不廢,也要讓他吃吃苦頭!”
陳母捂著胸口,滿臉的後怕,恨恨道:“這種混賬,敢欺負我的佳慧,踩死都是活該。”轉而又道:“斷親是對的,以後他們敢再上門,就把人打出去!”
胡妍美讚同,強調:“您可千萬千萬彆再給他們麵子,那些人不配。”
陳母頷首,想到什麼,又歎息道:“可憐了小菜那丫頭。”
孔小菜很會裝可憐,以前陳佳慧經常把人帶來,陳家做的是酒樓生意,壓根不缺吃的,陳母也從未嫌棄過她,經常在她過年上門時順便給一個紅封,完全是把她當做了自家的晚輩。陳家夫妻當年願意照顧不被家人所喜的孔嬌嬌,本身就是挺善良的人。
“她不可憐。”胡妍美認為有必要讓陳家人認清孔家所有人的真麵目,道:“今兒孔家人捆佳慧,她還幫著遞繩子。”
陳母滿臉驚詫,伸手撫了撫額頭,看到胡妍美手裡的匣子,問:“這些是什麼?”
胡妍美隨口道:“曾經他們欠我的銀子,實在湊不足,我讓他們用貴重東西抵了。馬車上還有兩箱衣衫,回頭你拿去分分,我寧願拿去送給外人,也絕不讓他們再占我的便宜。”
陳母恨恨道:“該!”
母女倆離開後,陳安平始終沒醒。但大夫說,人醒過一次後,隨時都會醒,邊上要有人。
當夜,胡妍美陪在了床邊。
夜裡陳安平再次醒來,精神比白天好了不少。看到床前的妻子,他心中感動:“嬌嬌,上來睡。”
胡妍美心中一鬆,問:“你渴不渴?餓不餓?”
陳安平點頭又搖頭。
受了那麼重的傷,渾身疼痛,根本就吃不下,但陳安平心裡清楚,不吃東西一定好不了。他上有老,下有小,絕不能倒下。
胡妍美去外間拿了溫著的湯和藥喂他喝下。
吃過了東西,陳安平精神足了些,問:“那繩子是誰拴的?”
“都說是陳傻子,他也承認了。”這些年孔嬌嬌確實很能乾,但都是在酒樓裡安排人手或是清點庫存還有接待客人,進貨都是陳安平,夫妻倆各管各的事,孔嬌嬌不知道家裡有仇人,陳安平這邊或許有些線索。
胡妍美幫他擦了臉,問:“陳傻子說有個紅嫂子給了他一把糖,讓他拴繩子,還讓他說是自己跑去玩,不是彆人吩咐的。江鎮的紅嫂子非說不是她……你覺得是誰?”
行走在外,多少都會與人結怨,陳安平皺著眉:“我應該沒有把人得罪到要我命的地步。”
小恩怨是有,生死大仇絕對沒有。
他很快又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有人前來探望,是以陳族長為首的陳家族人,還將陳傻子五花大綁捆了來。
言下之意,想讓陳家把人揍一頓,然後了了此事。
胡妍美聽著他們冠冕堂皇的話,氣道:“讓他和安平受一樣的傷,我就不計較!”
陳族長:“……”
作者有話要說:悠然晚上有事,下章明早上。本章留評發紅包~感謝在2022-04-11 11:27:37~2022-04-11 16:23: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珂 20瓶;兔子有兩隻耳朵 10瓶;AmberTeoh 5瓶;DZYDJJ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