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吟吟道:“依我看,應該是周姑娘的家人氣不過找人傷的你。”
姚誌禮:“……”
女子太聰慧了,一點都不可愛。
他萬分不願意提及自己定過親的事,隻有忽略這些,妻子才有與他和好的可能。
“這門婚事是母親定下的,我沒想娶妻。事實上,在我心裡,我的妻子隻有你。”
“你又不是死人。”胡妍美滿眼鄙視:“婚姻大事那麼要緊,你卻任由彆人做主,你是三歲孩童嗎?”
姚誌禮啞然:“寶蘭,你想罵就罵吧,我不會生氣的。”
“有病!”胡妍美站起身:“看你這麼慘,我就放心了。鋪子還忙著呢,我先走一步。”
姚誌禮:“……再陪我一會兒!”
胡妍美就跟沒聽到這話似的,反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彆想改變她的想法。
臨出門前,姚老爺身邊的隨從到了,說是人在書房等著,想要跟她好好談一談。
胡妍美自覺沒什麼好談的,齊寶蘭可從來都沒有嫁回來的想法。因此,她沒跟著隨從走,自己從大門出來。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爭執聲,抬眼就看見齊寶珠正在和門房糾纏。她手裡還拿著食盒和兩個匣子,應該是想上門探病,然後被拒之門外。
她一抬眼,看到了走出來的母女倆,身邊還跟著姚老爺的隨從,她頓時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有些人就是命好,都已經分開了,還能得姚老爺另眼相待。她壓下心頭的煩躁,上前問:“姐姐,誌禮如何?”
“少來惡心我。”胡妍美皺著眉:“你擔憂他,找誰打聽都可以,彆問到我麵前。”
齊寶珠沉默:“姐姐,我到底為他有過孩子,落胎的時候你都不知道我肚子有多痛……”
聽了這話,胡妍美忍不住皺眉,稍微一想,她就明白了齊寶珠的意思,當即似笑非笑:“你故意的吧?你怕我改主意和他破鏡重圓?”
畢竟,她聽說姚誌禮受傷,就帶著孩子回來探望了。外人懷疑她還沒有徹底放下本就在情理之中。
彆人隻是懷疑,最多再談論幾句,齊寶珠可不同,姚誌禮是她能夠接觸到的所有男人中最好的。錯過了這個,她就隻能嫁給那些曾經看不上的人。
齊寶珠彆開臉:“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有你這麼惡心我,我就算有那想法,也會徹底打消的。”胡妍美抬步就走。
上馬車時,她特意回頭瞧了一眼,剛好看到門口姚老爺身邊的隨從還未離開,心下忍不住一笑。
姚老爺知道齊寶珠乾的好事,一定不會放過她。
果不其然,還沒養好傷的齊寶珠在第一天夜裡就被人找了麻煩。
找她的是她以前的夫家。
齊寶珠先前的夫家是城裡的小商戶,會娶她,除了她本身長得好,又在酒樓幫了多年外,還因為齊寶蘭這個姐姐。
不過,夫妻倆成親之後,感情一直不好,夫君許禮在外頭找了女人,齊寶珠一點都不管。許家長輩一開始還想著撮合夫妻一人,可惜,兩人都無意,隻能放棄。
後來兩人和離,許家長輩還歎息了許久。和離這種事,雖然是對女子的名聲傷害較大,但對男子的名聲同樣有損傷。
這一次許家老兩口會找上門,是因為他們的兒子許禮在外頭挨了一頓打,那地方受了傷,以後都再不能有孩子了。
他們懷疑是齊寶珠動的手。
“你就說是不是你?”
齊寶珠簡直要瘋,她最近忙著養身子,忙著和姚誌禮和好忙著,暗地裡討好姚老爺,哪有空去和以前的男人糾纏?
她甚至希望這男人一輩子都不要出現在自己和姚家麵前,隻要他一出現,就會提醒彆人她嫁過人的事實。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我。”
“不是你會是誰?”許母哭得傷心至極:“我就得這一個獨子,以前還覺得你是個好的,一直想讓你們好好過。你們倆成親之後,我是真心想讓你們早些生個孩子,早日抱上孫子的……看你是怎麼弄的?三天兩頭不歸家,回來了也找著各種理由跟我兒子吵……既然你看不上我許家,不願意嫁,當初彆答應啊,將我家耽擱成這樣……我欠了你的嗎?我上輩子是刨了你家祖墳嗎?”
這哭聲就跟哭喪似的,帶著點當地的口音,哭得婉轉悠揚,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這裡是齊寶珠的院子外麵,她真心覺得丟人:“不關我的事,我們都已經徹底沒關係了,你們在這裡哭,完全沒道理嘛。趕緊走,再不走彆怪我不客氣。”
許母唯一的兒子被傷到了那處,她正傷心著呢,滿腔怨氣無處發,聽到這話,梗著脖子衝上前:“你要怎麼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