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話音落下,像是印證他的話似的,許母兩隻耳朵流的血越來越多,甚至連鼻子和口中都開始冒血。
許父慌亂地伸手去擦,擦得滿手都是血,懷中的人呼吸越來越弱。
齊寶珠見此情形,轉身就跑了。
可她的家在這裡,她又能跑到哪去?
許家找了親戚友人堵在門口,讓她賠命。
齊寶珠在不遠處的巷子裡看到自家門口的情形,心裡明白這一次真的攤上事兒了。慌亂之中,她下意識就想去找姐姐。
一路狂奔到了酒樓外,她恍然想起了姐妹二人如今已然鬨得很僵。她在樓下躊躇了一下,這也隻是一下,就堅定地朝著大門走去。
不出意外,立刻被攔住了。
“二姑娘,您就彆為難小的了。”一般的夥計攔不住,管事看到這邊情形,急忙迎上來:“東家昨天還在說,除了寶林管事外,其他人都不許進去。您又何必一次次來碰東家冷臉?”
齊寶珠哇一聲哭了出來。
管事從來沒見過她這樣,頓時嚇一跳,側頭示意邊上一起攔人的夥計,讓其去報信。
胡妍美今日回家比較晚,正收拾東西準備走呢,就聽說齊寶珠在底下嚎得特彆傷心。她一開始還以為是齊寶珠想要見她的新招數,看了一眼,她發現齊寶珠哭得特彆傷心,跟死了爹娘似的。她才相信,應該是真出了事。
放人在門口哭,會影響用飯的客人,管事將人領上了樓。
進屋後,不用胡妍美問,齊寶珠就哭著將事情說了。
“許家不講道理……我跟許禮都幾個月沒見麵了,他在外頭各種逍遙,找了好幾個女人,還跟個寡婦不清不楚……我從來都沒有過問,雖然生氣,也沒有上門去找過他……和離了就各走各的路,他們偏要來找我麻煩……”
胡妍美聽完了,問:“你把人打發走就行了,跑來哭什麼?”
齊寶珠嚎得更大聲了:“她推我,我忍不住退了回去,誰知道她那麼不經撞,就……要準備後事了。”
胡妍美愕然:“你把前婆婆撞死了?”
“意外!”齊寶珠尖叫:“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撞的。”
“出了人命,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躲到這裡來也不是法子。”胡妍美提議:“趕緊回去吧,許家不算多富裕,興許會願意跟你好好商量賠償的事。”
見齊寶珠不肯走,她強調:“其實他們願意和解,對你來說還是好事。若非要你償命,你肯定逃脫不了一場牢獄之災。”
齊寶珠嚇得打了個寒顫:“姐姐,你要幫我。當初你把我從村裡帶出來,如今也不能丟下我。”
胡妍美似笑非笑:“你確定要我幫你做主?”
齊寶珠見她鬆了口,忙不迭點頭。
胡妍美笑容更深:“錯就是錯,你既然弄死了人,那就該償命。這樣,你如果聽我的,現在就去衙門自己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求得大人從輕發落。”
齊寶珠愣住,反應過來後,大聲尖叫著質問:“你到底是不是我姐姐?”
“我是你姐姐啊,這就是我處事的態度。”胡妍美一本正經:“公平公正,所以我才能一步步將生意做大。”
齊寶珠瞪著她:“姐姐,你怎麼能把我往火坑裡推?”
“當初許家這門婚事是你自己定的,我從頭到尾隻是幫你置辦了嫁妝。”胡妍美一字一句道:“我可沒有讓你與許禮和離,也沒讓你弄得人憎狗嫌。”
齊寶珠往後退了一步:“你還在怪我和姚誌禮在一起的事?”
“我很難不怪呀。”胡妍美一臉理所當然:“換作是你,你能不恨?我就不明白,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做了這種事之後我還會原諒你?我是你姐姐沒錯,但我也不是冤大頭啊!”
齊寶珠無言以對。
過去那些年,無論他們兄弟姐妹做了什麼,齊寶蘭都會幫著糾正,都會給他們講道理,從來沒有放棄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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