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怎麼可能是我。”冉容澈自信滿滿, “淩子汐, 你倒打一耙!”
冉容澈有底氣, 在場的正道人士,不會信一個狐妖說的話。
而當年溫如指出的矛盾點,不也沒有證據, 隻是在道德層麵譴責不是嗎?
所以, 冉容澈無所畏懼。
以前還在意他在白墨衡麵前的形象,不過現在, 冉容澈連這個也無所謂了, 冉容澈已經看清了,白墨衡已經徹底愛上了淩子汐, 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倒打一耙, 當年, 你在房間求我替嫁, 說你不想嫁給白墨衡,不想接受長輩包辦的婚姻,你都忘了?”淩子汐冷冷道。
兩軍對壘,如今變成現在這樣, 也夠好笑的。
冉容澈從來都不分場合的鬨事, 他既然不嫌丟人, 那自己也順手揭一揭當年的真相。
“你……明明是你求我!”冉容澈強硬道。
“是誰痛哭流涕,說自己不想嫁給白墨衡,不喜歡他, 是誰說箭到弦上不得不發,為今之計隻有替嫁。”淩子汐回憶想當年,把當時的情景一點點揭開,還原。
雖然淩子汐是妖族,但是在場的眾人,無論是妖族的屬下還是正道人士,都不由自主腦補了當年的場景。
一個梨花帶雨哭唧唧的白蓮花,求著無措的淩子汐去替嫁。
因為淩子汐說的太真實了。
有時候,事實怎樣,誰說的對,人是對此有奇妙的第六感的。
一時間,眾人看冉容澈的目光都開始變味了。
冉容澈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景,一時也愣了,因為,一直以來,他都順風順水,除了白墨衡沒有按照他預想的對他好,其他男人都圍繞在他的身邊,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他們都會為他找到理由開脫。
“淩子汐,你有什麼證據?!”冉容澈開始逼問,“明明就是你愛慘了白墨衡想要嫁給他,才求我,以死相逼做這一切,你不要顛倒黑白!”
“顛倒。”淩子汐鳳眸微眯,“你告訴我,那個時候,我在淩家沒有任何地位,也沒有入道,如何逼你。”
“是啊……淩子汐說的有道理哎……”有人說道。
“修仙者和凡人的差距太大了,冉容澈的資質非常好,當年修為就有所小成,淩子汐一個凡人能拿他怎麼辦啊……”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冉容澈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卻絲毫不怯,當年,溫如沒有決定性證據,那淩子汐也沒有,今天,他就讓淩子汐的義正言辭變成無理取鬨!
他說的是真相又怎麼樣?沒有證據,主動權還不是掌握在自己手裡?
於是,冉容澈用睥睨的眼神說道,“淩子汐,你說這麼多,可有證據?”
“證據。”淩子汐微微一笑,“我當然有啊。”
冉容澈心裡一縮。
眾人也好奇的看向淩子汐,希望知道淩子汐說的是什麼證據。
淩子汐早就讓重紫調查冉容澈,當然也查了當年那些事,“冉容澈,要知道當年的真相,當然要從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說起。”
冉容澈嘴唇抿成一條線,開始眼淚楚楚起來,“我,我能是什麼樣的人?”
“冉容澈,五歲那年,你借我的丹藥,還了嗎?”
“你……”冉容澈臉色猛然漲紅,“我什麼時候借過你丹藥!”
淩子汐簡直想要笑出聲,兩軍對壘,他們兩人卻說起小時候的事,被所有人圍觀吃瓜,真是太好笑太滑稽了。
然而,誰叫冉容澈有主角光環呢,再不可思議的事,發生在他身上,也變得順理成章了。
哪怕是人類與妖族的大戰,都得推後。
周圍這些人吃瓜吃的津津有味就是證明。
“小時候,我沒有入道,而你天資聰穎。”淩子汐說道,“淩家每個月發放一些丹藥,你便用你的凝珠丹,換我兩顆聚水丹。”
眾人睜大了眼睛,雖然這兩樣丹藥很平常,但是一顆聚水丹,等同於一百顆凝珠丹,還是不能比較的。
“你說,等我入道會還我,說你要變強保護我,可是,我被欺負的時候,哪一次你不在?又哪一次不是用言語添油加醋?”
“我……”冉容澈啞口無言,淩子汐說這些陳年舊事有意思嗎?
眾人無語,看樣子冉容澈真的沒有還給淩子汐丹藥,這是空手套白狼啊。
雖然事情真的很小,但是那麼小的時候,誰會有如此心機……
“淩子汐,你根本沒有證據,血口噴人。”冉容澈冷靜了下來,“拿些二十年前的舊事來說,真是無聊至極。”
淩子汐滿不在意道,“啊,我也覺得很無聊,但是不把你的所作所為從頭扒到尾,怎麼對得起你一番苦心呢?”
淩子汐知道冉容澈想乾什麼,冉容澈一開始,是想步步緊逼,指責自己不顧白墨衡前途,拉白墨衡下水,進入妖界無法回歸正途,說自己根本不是真心對白墨衡好,而是要拉正道的希望墮落,以致於讓正道人士們更加反感自己,還能離間自己與白墨衡的關係。
因此,淩子汐在一開始便堵住了冉容澈的嘴。
既然冉容澈如此下作,自己就隻能把他從小到大的醜事一樁樁一件件扒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