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這女人臭顯擺什麼呀,得意...)(1 / 2)

家長會的前一天,周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當然薑津津覺得,可能隻有她這麼想,因為來人是周衍的姨媽。

穿過來一個多星期了,為了生存,薑津津將現階段能摸清楚的事都打聽到了,周衍的親媽名叫鐘菲,跟周明灃是大學同學,鐘菲並沒有兄弟姐妹,所以現在在周家拿捏著姿態,仿佛自己才是女主人的短發女人,並不是周衍的親姨媽。

“我堂姐雖然現在很少在國內,但我們鐘家也不是沒人。”鐘佳姿態閒逸地坐在沙發上,對著站在薑津津身後不遠處的阿姨熟稔吩咐:“王嫂,給我衝泡一杯美式,還是老口味,對了,家裡應該還有我喜歡的布朗尼吧?”

薑津津對此人的臉皮之厚,實在歎為觀止。

不過,還是不及她。

薑津津也坐了下來,慵懶地抬手托腮,說著最矯揉造作的話:“布朗尼?現在家裡沒有了,我對巧克力過敏,讓他們都扔了出去。”

鐘佳:“……”

背景板王嫂:……太太您昨天還吃了幾塊,且怒讚西點師手藝一流。

鐘佳實在是氣不順,不過想到自己的身份,又隱忍下來,可是接下來話裡話外都是在諷刺,“這樣嗎?可是阿衍很喜歡吃巧克力,說起來他小的時候我經常帶他去吃,還以為他有了新媽媽以後,生活中會多出一個人關心他,沒想到他現在在家裡連巧克力都吃不上了。”

“哦。”薑津津眼皮都沒抬一下。

鐘佳現在心裡對薑津津鄙視不已,果然是小地方來的,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不懂禮貌、毫無修養,而且還心胸狹窄,竟然連巧克力都容忍不了,她真不明白周明灃究竟是看上這女人哪一點了。

鐘佳自以為掩飾得很好,但薑津津看過整本,自然是知道鐘佳一直以來都覬覦周明灃這位前姐夫。

薑津津想起什麼,捂著嘴笑個不停,一副很愉悅的模樣。

鐘佳麵露不悅:“你笑什麼?”

“我笑你這人啊,怎麼心裡隻有不好的事。”薑津津嘖了一聲,既然對方要跟她自來熟,明裡暗裡的嘲諷她,那她自然不能怯場,要比對方更自來熟才行,“人的口味是會變的,其實不是周衍喜歡吃,我都沒見他吃過誒,是你喜歡吃吧,可怎麼辦呢,你就算來這邊跑得再勤,也不是天天都住在這裡的人。”

這意思就是說,哪有因為客人喜歡吃巧克力,所以即便主人家會過敏還得天天備著的道理吧?

鐘佳臉色隱隱發青。

薑津津卻還沒說夠,歎了一口氣,一臉“雖然很為難但因為你喜歡我隻好隱忍善良大方的遷就你吧”的表情喚來王嫂,“王嫂,既然客人想吃,就讓西點師做一點吧,我沒關係的。等下讓王醫生給我開一些抗過敏的藥好了,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去醫院輸液,沒關係的。”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王嫂雖然跟鐘佳更熟,不過私心裡還是更盼望以後能跟太太關係好一點。

鐘佳可不是周衍的親姨媽,而且就算是親的,也不是這家的女主人啊。

王嫂立馬說道:“好,我這就讓人去準備,太太,您也要注意身體。”

薑津津仿佛已經過敏生病一樣虛弱地笑道:“沒關係的,不能慢待了客人。”

鐘佳胸膛起伏,卻還是忍了下來,“我也不是什麼客人,這裡我比你更熟,還記得姐姐姐夫剛買下這裡的時候,我還在念大學,那時候經常在這裡住,這裡也有我的房間。”

薑津津若有所思的點頭。

一陣沉默,鐘佳以為自己終於掰回了一局,心情稍緩,卻聽到對麵那個隻有臉的草包說道:“你的房間,是哪一間啊?”

不等鐘佳回複,薑津津見管家進來,聲音清脆地問:“楊叔,周衍他姨媽說這裡有她的房間,是哪一間呀?”

管家詫異的看了鐘佳一眼,回道:“之前是客房,現在已經改成了您衣帽間的更衣室。”

周家上下,包括周衍,都看得出來鐘佳的心思。

鐘佳說的有她的房間,實在算得上是碰瓷了,因為那是一間客房,不止她一個人住過,不能她睡過幾個晚上,就變成她的房間了吧?

薑津津抱歉地笑,“不好意思啊,我都不知道,我之前還在想呢,怎麼家裡的衣帽間這麼大,都不知道要買多少東西放才顯得不那麼空呀。”

鐘佳:“……”

她終於被激怒了,在管家跟王嫂都離開後,她這才壓低聲音道:“你不要太得意了,姐夫隻有阿衍一個兒子,阿衍今年都十六歲了,再過兩年就成年了,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去公司為姐夫分憂解難。”

退一萬步說,薑津津就算成了周明灃的妻子又怎麼樣,周明灃可不缺兒子,而且她即便手段了得懷了孕,等那個孩子成年的時候,這個家以及周氏集團早就已經在周衍的控製之下了。

這種局麵,這女人臭顯擺什麼呀,得意什麼呀。

鐘佳攥緊了手,想到薑津津可能淒慘的未來,心情平複了些許。

薑津津卻像是沒聽懂她的明示暗示一樣,依然一手托腮好奇地問道:“姐夫?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姐姐呀?”

鐘菲跟周明灃可早就沒有夫妻關係了,那這一聲聲情深意切的姐夫是怎麼回事?

鐘佳是雄赳赳氣昂昂地而來,灰頭土臉的戰敗而歸。

倒不是鐘佳說不過罵不過薑津津,而是薑津津現在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在身份上,就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