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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周衍喊自家後媽為姐姐, 這無疑是一個大難題。

他實在是辦不到,刀架在脖子上也喊不口。也不知道是情緒太過飄忽,還是來的路上跑得太急, 他彎下腰開始劇烈咳嗽。嚇了薑津津還有edwin一大跳。也是因為周衍突然咳嗽的關心, edwin也就忘記了這一,等周衍重新平複呼吸後,原本曬得已經不算白的臉更是漲得通紅。

周衍不著痕跡地看了薑津津一眼。

薑津津頓時就理解了他的“良苦用心”, 走上前來說道:“edwin, 那邊還在等我們進去開會。”

edwin這才反應過來, 又不太放心, 叮囑了周衍一句, “不管是回公司還是回家, 你去打車, 我來報銷。我估計你是累著了。”

周衍對這位李哥也很有好感。

現在公司裡他能接觸到的人都還可以, 但論好, 那還是李哥。

周衍點了下頭,“好。”

薑津津跟著edwin往辦公室裡走去。

edwin突然說:“這小周人蠻好的。”

薑津津總聽說,職場上是沒有友情可言的, 她大概也是被這句話影響了。此時此刻, 竟然在懷疑, 這個edwin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周衍的身份。

她故意裝作好奇地接過話茬:“他看起來年紀不大。”

“未成年。”edwin感慨了一句, “好像是經理熟人介紹進來的,估計是打暑期工賺點錢吧, 這種小孩都很不容易的, 反正能多關照就多關照吧。”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來了會議室。

他們還算來得早的。

重要人物還沒來,薑津津跟著edwin坐在翻譯的位置上。這不經意地一瞥,薑津津發現edwin的手特彆好看。跟周明灃的好看完全不一樣……非要說有什麼區彆的話, 那就是薑津津看到他的手,看到他的指甲,就想給他做個美甲……

發現自己的想法有些危險,薑津津果斷移開了視線。

她沒發現,edwin也在盯著她的手。

edwin是手控,彆人是看臉,他是看手。薑津津用實力詮釋了一件事——美人真的可以從頭發絲到腳趾無一不精致。

幾乎沒什麼人知道,edwin當初去日本並不算是留學,而是專攻甲藝設計。他喜歡漂亮的手,更喜歡讓那雙手變得更漂亮,當初也是瞞著家裡人的,他在甲藝設計這方麵很有天賦,偶爾設計來的美甲一度爆紅,他回國後是想自己開一家店,無奈資金不夠,便跟朋友合夥,哪知道朋友的男友是個戀愛腦,天天正事不乾,隻會吃他的醋。朋友沒辦法,隻好跟他拆夥,正好時機不對,他一個人也包攬不下來一間店,利潤方麵處於負數。

他在這方麵有天賦,也不是沒有人想拉他合夥,或者聘請他去當甲藝設計師,但從事這一行的女性居多,他碰到了好幾次這樣的事,本來合作得好好的,結果合夥人的男朋友或者老公橫插一腳,生怕他挖牆角。

現在他被這些戀愛腦折騰得心灰意冷,事業不僅沒半點起色,存款反而越來越少,隻好應聘了工作,回到社畜的行列。

恰好現在edwin也覺得——有點兒想給薑津津設計一款美甲了。

不過他在瞥到薑津津的側臉時,果斷地歇了心思。

像這樣級彆的女神,搞不好她的男友、丈夫或者女友會更加戀愛腦。

想起這個,edwin不禁歎了一口氣。

薑津津沒有聽到edwin懷疑人生、生無可戀的歎息。因為她正在低頭跟周衍發消息。

這是兩人加了微信之後,周衍第一次主動跟她發消息:【?】

薑津津很識趣:【你走了沒?】

周衍秒回,這一點倒是被他爸強很多:【沒。】

薑津津:【那好,要不等下我這邊忙完了請你吃個飯?】

周衍:【行。】

*

這會議枯燥而乏味。

薑津津差點沒忍住都打了嗬欠。

好不容易撐到會議結束,她跟edwin道彆之後便飛快溜了,來到這附近的百貨商場,進了五樓一家烤肉店,果然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周衍。

這幾天每次看到周衍,薑津津總會擔憂——這次學校開學,恐怕他校草的名號就要被人奪走了吧?

以前周衍皮膚還算白,穿上連帽衫,臉上是酷酷的表情,還能立高冷校草的人設。

現在這才幾天,他就黑了不少,可以想象到,再不做什麼防曬措施,等開學,他就會從白皮變成黑皮。

她在他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

直看得周衍莫名其妙,“看什麼?”

薑津津歎了一口氣,“這麼熱的天,你搬貨都不塗點防曬霜嗎?”

周衍:?防曬霜,什麼鬼?

薑津津擔心,再這樣下去,他可能就不是校園文男主了。

“你曬黑了好多。”薑津津說。

周衍:“……”

薑津津卻不繼續這個話題了,喚來服務員按照周衍的胃口點了好多肉。這邊上菜速度快,烤盤上的五花肉滋滋冒油,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薑津津正烤肉,周衍一邊盯著五花肉一邊問道:“你怎麼在這?”

“兩個原因。”薑津津回,“第一,積累相關工作經驗,現在哪裡招人都要經驗。第二,我準備十二月份考證,日語相關的,所以需要一個環境來鞏固一下。所以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很合適。”

周衍聽得是雲裡霧裡,“你要工作經驗做什麼,要考證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薑津津一點兒都不藏私,“有了這兩樣,以後我要是上班找工作那是很容易的事,而且工資還不會太低。”

周衍納悶地看了她一眼,嘀咕了一句,“我爸有錢。”

薑津津反應極快,反問道:“你爸有錢,那你為什麼要去搬貨?”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無言。

至少這一刻,繼子與繼母的悲觀是相通的。

片刻後,周衍將烤好的牛舌夾在她碗中,沉默了許久他問道:“那你是希望我幫你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