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津津詫異了,扭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鐘,“都快十一點了。”
“嗯,公事。有點急。”
薑津津決定收回那點羨慕之情。周明灃實在太忙了,就算準時下班回家,也是吃完飯就去書房辦公,她聽管家說,比起前幾年,周明灃已經算很閒了。這都算閒?那忙起來得什麼樣啊。
“好,你注意安全。”薑津津乖乖地躺下,臉頰壓著柔軟的枕頭,想起他給的那張黑卡,便又多說了一句,“辛苦啦周總。”
周明灃失笑,探出手,似乎是想摸她的臉,但又克製了,改成為她拉了拉被子,“睡吧。”
“恩。”
*
周明灃從屋裡出來,月朗星稀,沉寂無聲。
他沒有驚動司機還有管家,自己開車行駛在寬闊無人的道路上。沒過多久,車輛停在一個酒莊門口,周明灃下車來,門口已經有人迎接著了,“周總,席總二十分鐘前已經在包廂等您了。”
這個酒莊也是周明灃的產業。
他走了進去,一路蜿蜒,來到了包廂門口。服務生敲了敲門,裡麵傳來女聲,周明灃這才進去。
席芷儀臉上略顯疲倦,厚重的妝容之下也是無奈,“周總,今天的事,我很抱歉。”
周明灃麵無表情地坐下。
他掃了席芷儀一眼,“抱歉?”
“恩。”席芷儀也覺得很頭疼,今天一天身體精神都累到了極致,可此時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周總,您應該知道,對我來說,跟您結仇沒有任何好處。很多事情我也隻能儘力而為,”說到這裡,她麵露苦澀,“您知道,席家現在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周明灃目光沉沉,語氣降至冰點,“她跟你們席家以前有什麼關係這不重要,現在她是我太太。”
席芷儀語氣艱澀,“這個我知道。我也從來沒想過再去打擾她。”
周明灃垂眸。
過了半晌,他起身,該說的已經說了,他的態度也已經很清楚了。
席芷儀突然說道:“津津她還好嗎?她好像不認識我了。”
這一點令席芷儀費解。
不過當時她不好表達自己的疑慮,因為周明灃那有意無意的警告。
“這不是席總你該管的事。”周明灃語氣稍緩,“她現在過得很好。”
席芷儀嗯了一聲,“那就好。”
周明灃步履匆匆的離開,仿佛沒有來過一樣。
*
深夜,睡不著的人也有很多。
田家跟席家算是世交,隻不過前幾年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產生了分歧,不過兩家還是保持著社交往來。田夫人跟田先生回到家裡,都是老夫老妻了,心裡有什麼都會推心置腹的敞開來聊。
田夫人坐在梳妝台前,動作優雅地取下耳墜,“今天怎麼回事,承光的畫怎麼也拿出來競拍,當時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唱的是哪一出。”
“誰知道。”田先生正坐在床上翻著手機,聞言抬起頭來,“最近席家的行事作風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頭腦,彆說是你,我今天都嚇了一跳,承光雖然擅長畫畫,可他留下來的畫作並不多,怎麼會想著競拍。我也實在是想不通。”
夫妻倆聊著聊著,田夫人突然叫了一聲,轉過頭來,一臉詫異,“我是說今天那個周太太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田先生都被她嚇到了,“你看誰都眼熟。周明灃的太太你先前見過?”
“不是。”田夫人也顧不上卸妝護膚了,她趕忙來到床邊坐下,壓低了聲音,“你剛才不提起來我都沒想到,你還記得不記得五年前我去倫敦看望我外婆,那時候我在倫敦碰到承光了,承光跟一個女孩子在一起,當時承光跟我說,那是他女朋友!周太太,周太太就是承光以前的女朋友!”
田先生目瞪口呆,反應過來連連搖頭,“怎麼可能,你肯定記錯了,看錯了。”
“我絕對沒有認錯!”田夫人說,“那樣的相貌我能認錯嗎?承光特彆喜歡她,就那手上,還有那女孩子名字的紋身。就是她,周太太就是承光以前的女朋友!”
席承光行事低調。
就是他們這些世交,跟他來往也不多。席承光的女朋友更是很少有人見過。
田夫人都是碰巧撞到了。
田先生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半天,才抬起頭來對妻子說道:“這事你彆跟旁人說,提都不要提,你知道你見過也要當不知道。”
田夫人愣住。
“周明灃跟元盛集團沒有生意上的來往,他那樣謹慎的一個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妻子以前的事。今天他來了這個晚宴,目的隻有一個。”
“什麼?”
“他要讓所有知情人都知道,現在她是他太太。”
作者有話要說: 補充一下作話
老周跟席家沒有任何關係我之前說過,跟大小席總都不熟,也沒見過小席總,所以彆腦補是小席總的托付啊,你看看他們的年紀也不太可能會成為摯友什麼的啊,一個39,一個就算活著也就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