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遊以為晏戈這是在試探自己,他立刻道:“這有什麼不習慣的?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小楓他有他的事,總不能一直和我們混在一起。”
晏戈一聽高興壞了,季少遊這麼說就說明他對顧楓已經不再執著了。
“哦,這樣啊。”晏戈忍不住笑起來,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見晏戈笑了季少遊也忍不住笑了,安兄果然是在吃醋,他有點羞澀的道:“安兄,你應該多笑笑,你笑起來好看。”
“……”晏戈糾結的撓了撓頭,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對味呀?
“哦。”晏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你叫我少遊,我卻稱你為安兄,這樣是不是太見外了?”季少遊道。
晏戈:“那你就叫我日吧。”
“……你可有表字?”季少遊問。
“沒有。”晏戈道:“我也不是什麼讀書人,沒取表字。”
“那不如我給安兄取個表字吧。”季少遊道:“以後稱呼也方便一點。”
晏戈是覺得叫安兄就挺好的,但是他現在操的是善良溫柔的人設,這種時候直接拒絕有點不符合人設。於是他道:“可以呀,我要好聽一點的。”
晏戈同意了,季少遊很是高興,他道:“你單名一個日字,有光明的意思,不如表字就叫旭陽吧。”
這是什麼鬼表字?晏戈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你開心就好。”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就叫你阿陽吧。”季少遊有些興奮的道。
這都什麼跟什麼?晏戈嘴角抽搐了一下,“你開心就好。”
客棧裡終於從顧楓那裡知道真相之後,鐘俊就一直在發愣。如果不是顧楓言之鑿鑿,他根本無法想象體弱多病的安日會是這麼恐怖的一個高手。
好半天他才消化完了信息,鐘俊問顧楓,“那他跟著少遊要乾什麼?”
“我怎麼知道?”顧楓哭喪著臉道:“要不是他總是威脅我,說要把你砍了再脫光了吊在貞潔牌坊上,我早就告訴你和少遊了。”
聽了他的話鐘俊渾身一抖,“果然很邪惡呀……”
“不行,我們不能坐視不管。”講義氣的鐘俊堅定的道:“即便是冒著被剝光了吊在貞潔牌坊上的風險,我也要去找少遊,少遊有難我絕不能坐視不理。”
“好,我陪你。”顧楓抓著鐘俊的手,也很堅定的道:“大不了我陪你一起被吊。”
一路上也沒怎麼歇息,到了傍晚天色擦黑的時候總算是到了揚州。
這一路上經過的城鎮也不少,但是像揚州城這麼熱鬨的地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裡不僅很熱鬨,風景也很好。馬車從瘦西湖岸邊走過,湖麵上的畫舫已經點亮了花燈,燈光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彆有一種風情。
季少遊邊駕著馬車邊給晏戈介紹,“這叫瘦西湖,是我們揚州有名的景色。我小時候最喜歡來這裡玩,湖麵上的船是畫舫……”
雖然這些晏戈都知道,但是聽季少遊一個一個的介紹還覺得挺有趣的。說到最後季少遊道:“再過些日子就到端午了,會有很多人來這裡劃龍舟,到時候我帶你來這裡看好不好?”
“好。”晏戈也有點興奮道:“我不想看,我想劃可以嗎?”
“當然可以。”季少遊道:“我帶你劃龍舟,我保證我們的船會是最快的。”
兩人有說有笑,馬車也在一座府宅前停下。
府宅大門的匾額上寫著季府,季少遊從馬車上下來,門口的家丁就道:“少爺?少爺回來了!”
“我回來了。”季少遊回到家,心情非常之好,他對晏戈道:“阿陽你跟我走,我帶你去見我母親。”
晏戈麵無表情的跟在他身後,古代就這點不好,第一次去朋友家裡總要去拜見朋友的高。他感覺怪怪的,有種上門拜見丈母娘的感覺。晏戈不好意思道:“我都沒帶禮物。”
“帶什麼禮物呀?”季少遊道:“我母親不會在意這個的。”
季少遊的母親是一位很端莊的夫人,在知道晏戈是她兒子的救命恩人之後,季夫人簡直感激的不行。非要親自下廚給晏戈做飯以示感謝,晏戈被弄的怪不好意思的。季少遊拉著他的手道:“我帶你去客房看看,你有什麼需要我去幫你置辦。”
在季夫人的盛情款待下,季府這天晚上也算是賓主儘歡。
晏戈還被勸了幾杯酒,他不敢多喝,就怕喝醉了胡說八道泄露了什麼。更何況在上個世界喝酒這件事已經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幾杯下肚之後,後麵不管他們再怎麼勸,晏戈是堅決的不為所動。
深夜季府裡的人基本都睡下的時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季府門外。鐘俊痛苦的揉著自己腿道:“我腿還沒養好,怎麼能騎馬呢?”
顧楓道:“騎馬跑的快呀,不然我們現在還在荒郊野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