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會“無意”間透露和暗示公主身份有異的駙馬自然很是“願意”將公主的異常事無巨細的說出來。
這次見駙馬的地方不是在公主府,而是一家茶館。
“她幼時不是這樣的,”麵前落座之後的駙馬同上回一樣,還在捧著茶盞“懷念”著曾經的公主,“我也不知她如今怎會……”
話還未說完,便被魏服打斷了:“傅駙馬,懷念這種事放到公主府裡便好。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今日來是想問你公主素日裡可有什麼異常之處的?”
傅駙馬聽到“異常”二字,似是嚇了一跳,剛要開口,便聽林斐道:“你有話直說便是,不必再繞彎子,公主被調換一事本官已稟明聖上,定會嚴查!”
這話一出,傅駙馬便愣住了,待到反應過來,本能的想笑,可看到一旁的林斐和魏服時,便立時收了臉上的笑,道:“皇家血脈不可混淆,我……”
“好了,莫要廢話了!”這位真是夠囉嗦的!魏服揉了揉眉心,打斷了他的廢話,“你的遭遇我等理解,我等要不知道的也不是要你證明公主同幼時的不同,而是……”
“你須知,千辛萬苦的混淆血脈,定是有所圖,我等要知道若是替換公主,這些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傅駙馬聽到這裡,訕訕的笑了笑,認真想了半晌之後,才開口說了起來:“府裡她帶回來的郎君有二十餘個,雖是日常同那些郎君作樂,可不管是我還是那些郎君卻從不曾在她屋中過夜。”傅駙馬說道,“她道她睡時淺,不喜人在旁邊,便將我們連同侍婢都趕出來了。”
獨自入睡這等事可能是淺眠,亦有可能是入夜之後想獨自一人行動。
魏服點了點頭,看了眼林斐的眼色,又問傅駙馬:“還有呢?她可曾尤為喜歡過哪個郎君,寵幸非常的?”
傅駙馬聞言,認真的想了半晌,道:“這幾年不曾有了,都是一樣,如那些花心兒郎一般,有郎君病死了眼皮都不眨一下。倒是幾年前曾經有過,聽那些郎君說那郎君是個有才的,她因此體貼的每每入夜才會尋他,待到天還未亮時,便讓他走了。為的便是怕他名聲有損!”
對朝安公主這等人來說,這位郎君還當真是“特殊”的存在了。
“那郎君叫什麼名字?如今又在何處?”魏服聞言,立時問道。
傅駙馬卻搖了搖頭,苦笑道:“我雖見過那郎君,卻不知曉他的名字,這府裡的郎君也不知曉,聽聞公主刻意如此,就是怕連累他。”說到這裡,傅駙馬頓了一頓,又道,“不過那郎君出口成章,瞧那眼皮長在頭頂的樣子,似是個恃才傲物、也有些囂張的……”
話還未說完,便見林斐從袖中取出一張紙,將紙展開,指著紙上的畫像,問傅駙馬:“那郎君可是這位?”
畫像上的年輕公子一副文士打扮,容貌清俊,偏那眼神卻有些說不出的傲氣。
隻看了一眼,傅駙馬便立時驚呼了一聲,指著那畫像上的年輕公子,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