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肯定引來了眾人的附和。
看著眾人的肯定,溫明棠卻擰了下眉心,道:“我雖敢肯定不曾多看他,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同梁紅巾同他二人擦肩而過時,那人竟還特意看了我一眼!”
這話一出,堂內的聲音驀地一靜。
特意看了溫師傅一眼?這是被發現了不成?有人想了想,忍不住問溫明棠:“溫師傅,可是你其實看了他,卻忘了?”
溫明棠搖頭:“我敢肯定我不曾!”
那怎會……
“還有一個可能!”林斐的聲音自外頭傳來,他走進來道,“他認得溫師傅!”
一個大理寺公廚的廚子除了大理寺裡的人之外,還有幾個認得的?
“還有虞祭酒他們這等食客吧!”有人說著卻又忍不住蹙眉,“可也日常接觸什麼的,熟悉的緊,同畫像上對不上啊!”
溫明棠也跟著說道:“我看那眉眼並不熟悉,不似是我認得的人!”
“不是你認得的,便是他認得的你。”林斐說到這裡,頓了一頓,“不是因為你是溫師傅而認得你,便是因為你是大理寺的人而認得你!”
前者,這絡腮胡子便要從溫家過往裡找了。可溫明棠進宮時還是個孩子,出宮之後也未在外逗留便來了大理寺。
從半大的孩子成長到如今這年歲正是人一生中變化最大的時候,是以這溫家過往故人一說其實說不通。
如此,便隻有一個可能了。
“一般做這等黑活的必然會關注衙門的人,上至官員,下至差役、公廚的師傅、雜役等等!”林斐說道,“他不是自己來過衙門親眼見過,便是拿到了我等的畫像。”
若是親自來過……大理寺的人素日裡抓的犯人不少,犯人狡猾,各種偽裝用的也極多,慣常同這些犯人打交道的大理寺眾人在認人上比尋常百姓要厲害上不少的。
可所有人對這人都沒什麼印象,比起那人親自來衙門看過,拿到他們畫像的可能更大些。
“且先等等差役那邊的境況,若是能抓到人自是最好不過了!”林斐說道,“若是不能,那兩位察覺到不對,跑了,便從劍鋪下手,問劍鋪的人那兩位客人是怎麼找過去的。”
也隻能如此了,眼下就等差役那邊的消息了。
有差役想了想,問溫明棠:“梁女將身手了得,溫師傅怎的不將梁女將留在那裡將人看著?”
溫明棠揉了揉鼻子,道:“才要說這個,我在他們身上聞到血腥味了,雖然帶了香囊遮掩,可還是有,唯恐是才殺了人的亡命之徒,是以不敢讓紅巾同整個劍鋪的人冒險!”
雖然不知曉這兩人的武藝如何,可梁紅巾若是有把握製住那兩位,以梁紅巾的性子當時便不會送她回來了。
做英雄當然好,可若是實力不夠亂逞英雄,反連累無辜便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